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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闕……」

「嘟～～～嘟～～嘟～～～」

施傑認真點了點頭：「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想，陳晉為什麼會喊停這個項目？正如老臧說得那樣，陳總是何其激進的風格？萬策公司跑到東海來，他都硬要用各種手段給他吃下來。」

「所以我比你還要困惑呢。只不過我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陳總如果喊停，就一定是有充足理由的。我們身為下屬的，只能選擇無條件信任自己的老闆。」

「陳總和孔總……？」齊慧川小心翼翼的問道。他進入晉涵集團的時間最短，雖然完全看的出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但還是有些吃不準，所以只能問兩位前輩。

自從晉涵集團來到了東海市之後，發展的速度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短短兩個月時間，就已經吃下了將近八成的市場份額，並且天坤＋平台的旗幟也已經在兩省一市的版圖上打開局面了。

屋子的隔音不錯，沒聽清楚說了什麼，但絕對不是愉悅的情緒。

見陳晉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撥號，孔闕有些惱怒道：「什麼電話非得現在打？」

兩人都稍微沉默了一會，順著這條思路研究起來。

孔闕站起身來一把奪過陳晉的手機掛斷，隨後徹底怒了：「你什麼意思？」

「咔～～」

「四點多了啊？」施傑笑道：「我覺得陳總起碼得在集團內部給我們頒發一個勞模獎，哈哈～和_圖_書」

臧軍也笑了：「那今天就這麼著吧，還能睡兩三個鐘頭，總比直接熬夜強。」

「你真的覺得，我還是你要的那個人嗎？」

「有些太高層面的搏弈，恐怕就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了。陳總想必就是這麼去考慮的吧？」

「我要辭職！」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帶你去洗洗胃呀！」陳晉理所當然的應聲，瞬間就把氣氛從剛才的猛然曖昧中扯了出來。

「孔闕」陳晉有些艱難道：「如果我跟你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場面一下子變得極度尷尬！

於是三個人就這麼嘻嘻哈哈的準備散場了，施傑也起身送兩人出門。

陳晉緩緩把床上的那些資料收好，擺在了書桌上，自己也坐了下去，開始緩緩的又看了起來，似乎是把孔闕給晾在那了……

「你們想想，上一次唐拓田為什麼會被嚇得跟我們合作？陳總是怎麼做到的？」

「……」

「我～我當然知道你有家室！我都心甘情願的……願意給你做小了……你為什麼還能這樣對我呢？」

話都沒說完，陳晉就頓住了。

臧軍和齊慧川也很乾脆，陪著幹了一瓶。

他說的這是真心話。畢竟齊慧川加入晉涵集團，除了對陳晉的由衷佩服外，還有非常大的原因，是因為當初胡亞華對他的囑託。

「是應該這樣。」臧軍亦是贊同，然後三個人又開始討論www•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om起來。

似乎是想要宣洩心中的不滿，施傑猛的打開灌裝啤酒，隨後又分別遞給了臧軍和齊慧川。

他們開出來的價碼，如果只是比拼收入的話，絕對比自己現在給孔闕的要高得多！

不說別人，光是楊靖芳和李港盛都不知道聯繫過孔闕多少次了，還有之前的薛放，甚至包括更早以前的金胤……

「還是你覺得你那點股份，就一定能綁住我呢？」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勉強不了……」

像這樣的討論，他們三個負責具體銷售業務的高層已經進行過N次了，反正施傑已經在屋子裡常備了酒菜，三個人就一邊喝著，一邊具體研究，效率高得誇張……

齊慧川也終於泄氣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暫時不繼續展開工作，那我們就在現有的基礎上，深度挖掘一下吧？」

最後還是齊慧川打破沉默道：「兩位老哥，你們給我分析分析，雖然孔總解釋了一句，但我還是不太明白。」

「所以反過來想一想的話……擺在面前的確實是一大塊蛋糕，可誰又知道會不會有毒呢？」

……

因為孔闕抬起手扇了過來，卻又沒敢真的給他一耳光，只是停在了他的臉頰旁，然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接著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

陳晉被她抱著，漸漸感覺到衣襟被眼淚浸濕，抬起手卻不敢抱她，只能僵和_圖_書硬著，無所適從……

「……」

「……」

「那你當初睡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

孔闕一句話就把陳晉噎死了！

「這個機會實在是太好了啊！我們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呢？」

「你知道的，我有家有室的，馬上都有孩子了……」陳晉有些蒼白的解釋道：「我肯定不能跟你……」

「上司的八卦，還是少打聽的好。」施傑訕訕的應了一句，隨後三個人就隱約聽見了孔闕的喊聲。

倒是孔闕視而不見的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聲把門甩上。

「先走一個再說。」施傑皺眉，自顧幹了起來。

那些話，以及在老天坤公司經歷的那麼多風風雨雨，他從來都不敢忘記！

「一年幾個億？老娘不稀罕！」

孔闕緩緩抬起頭來，凝視著陳晉的雙眼道：「那我寧願離你遠遠的！」

「……」

剛來到走廊上，只聽「咔噠」一聲，就看見孔闕從陳晉的屋子裡出來了，雙眼腫得嚇人，臉色蒼白，連妝都花了……

「120急救中心，請問病人地址和病症？」對面傳來非常精鍊的應答。

「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只能是你手中玩弄的一枚棋子……」

「你說什麼……？」孔闕的瞳孔瞬間放大，難以置信的一把推開陳晉道：「你讓我辭職？」

如果要說誰是對這個機會最在乎的話，那就非他莫屬！

「什麼情況？」齊慧川低聲問和_圖_書道。

聽他如是問了，臧軍微微一笑道：「別問我，我也看不懂。但我明白一件事情，陳總本身就是很激進的風格，否則晉涵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時間里，就能坐穩東海市龍頭的位置。」

「所以……」陳晉認真道：「你現在是想跟我討價還價了嗎？那你開個亻……」

她無比希望下一秒陳晉就把自己扔到床上去，瘋狂的佔有自己，就像第一次一樣！

陳晉咽了口口水……孔闕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實際上，這些競業公司背地裡搞的小動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施傑總結性的說道，引得兩人連連點頭。

「如果你堅持說不的話……」

他的終極目標，就是要把天坤做到遍布全國，要做成全國第一的中介公司……

陳晉咬著牙道：「那……你就辭職吧！」

「老施，你說呢？」

孔闕堅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陳晉的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是不舍，是依賴，是心疼，是煎熬，同時還有衝動，有慾望，有野性……

大家的臉色都有些尷尬……

「我不管！」孔闕激動的喊著：「我就要你，只要是你就行了！我受夠了看著你在眼前卻沒辦法擁抱你的日子，受夠了在你需要的時候，替你偽裝好色的模樣，也受夠了你對我這麼殘酷！」

「如果這樣你能好受一點的話……」陳晉低下頭，唯一一次不敢正視一個人的目光，嘆氣道：「我真的不希望要走和*圖*書到這一步……」

彷彿還沒聊夠呢，卻猛然發現外面的天空已經蒙蒙亮了起來。

「額～」

三個人從陳晉的屋子裡出來之後，又聚在了他的屋子裡，相顧無言。

兩個人就這麼相互凝視著……

她憤憤不平的接著又道：「你知道有多少獵頭在聯繫我嗎？又有多少大集團公司開天價讓我跳槽？」

「你～～你怎麼就這麼～～鐵石心腸呢？」孔闕開始哭訴起來：「一定要把我跟你的～～關係定義在～～金錢利益上嗎？」

最後三個人又再一次相互對視……

陳晉也知道自己不會看錯，孔闕的眼神里滿是決心和希冀，只盼著自己能夠輕輕的，只也需要輕輕的一下，就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天曉得！」

「……」這些輪到孔闕無語了：「我一定得吃錯藥才能想睡你？」

「雖然早就有準備了，但這一天還是比我預料當中來得要早了一些。」

孔闕凝視著他，隨後泄氣道：「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嗎？我無非是想……稍微爭取一下罷了。」

……

三個人連忙散開，閉口不言。只不過一股低氣壓卻緩緩籠罩在了三個人的心中，總覺得有些心慌意亂，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就像當初老馬一樣，要錢沒錢，要資源沒資源，要什麼沒什麼，愣是能把那麼大個電商集團給做起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像當初十八羅漢信任老馬那樣的去信任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