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空白？」

曹雲點頭：「行，聽說名唐多湖，適合釣魚。既然我被封殺，杏子又忙，我乾脆給自己放個假好了。」

林落再次反問：「這是拐了彎的打探我的信息了？我一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隱私。既然我不想說，不想提，請你以後不要再問了。」林落語氣並不和善。

曹雲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分化他們。」

林落一聽，很不高興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和西斯有關係，我理解，甚至我很高興。但是你讓寒子跟蹤我們，是什麼意思？」

林落不說什麼，又是數分鐘的沉默，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林落再次開口：「既然沒有，為什麼請寒子跟蹤我和西斯呢？」

林落的父親叫白晨，是白素的第二個兒子。白晨早年在歐美留學期間認識了林落的母親，並且在浪漫之都法國求婚成功。婚後回到東唐，林落的母親並不太給白素麵子，她從小接受西方教育，對傳統婦女的要求不以為然。對白素只有表面上的禮貌和客氣，對白素提出的批評，她會委婉的進行反擊，乃至直接果斷的反擊。

在林落看法中，曹雲不信任她，不僅拐彎抹角的挖掘她的過去，還懷疑她和西斯有關係。問就算了，還讓人跟蹤和調查自己，這就太過份了。如果男女朋友之間沒有基本的信任，怎麼可能發展感情呢？

令狐蘭道：「挺好。我很認真的說，你不一定要解決這件事。我的目的就是能向藤木公司交代的過去。你有這名氣，藤木公司也認可，這種案子處理不下來也很正常。」

「你剛才說的，大叔才吃香。三十多歲，年輕有為，穩重，英俊，談吐不凡。甚至連死過老婆都應該加分。」

「什麼問題？」

白晨慢慢點下頭：「你奶奶今年七十多歲，不可能不考慮白家的將來。白水易本應該成為白家的掌舵人，現在死了。死了就要面對現實，白家有兩個和圖書想法，第一個想法就是從我和你的叔叔伯伯中選取一位繼承者，由於我們四兄弟能力有限，再者以我們的年齡來說，再學習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換了別人就要推辭，哪好意思之類……

令狐蘭點頭：「據藤木公司人說，並非沒有可能。」

「那就麻煩你了。」

沉默，繼續沉默，兩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曹雲做事穩重，但他的心還很年輕，而且戀愛經驗並不多，這可以說是第一次和女朋友鬧矛盾，讓他內心非常憋悶。他甚至想，就算寒子跟蹤怎麼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難道林落和西斯真的有故事？

「懷疑你什麼？」

「我不知道你懷疑我什麼？」林落問：「懷疑我的感情生活很複雜是嗎？」

見家長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按照道理來說，應該再發展一段時間，有一定穩固的感情基礎后再見家長才是比較合適的。不過，既然長輩反過來約晚輩，肯定沒理由拒絕。

曹雲笑道：「去這裏辦事，好像要自帶帳篷和食物。」

正題最後由林落先提出來的：「今天吃飯和白水易有關係嗎？」她言語很平淡，不熱情，不惡毒。對面前這個男人，她沒有什麼感情。她母親倒是經常說起戀愛和婚姻黃金時光，在林落母親看來，雖然父母離婚，但是白晨始終是林落的父親，她沒有編排和誹謗白晨，甚至一定程度的為白晨說好話。

曹雲道：「沒錯，你在歐洲遊學，學服裝設計。但是我發現你的交際圈只在你導師服裝設計工作室。你看我，來東唐沒多久，就算沒有特意的交際，認識的人不少。」

白晨在飯局上如同合格的家長一樣，詢問曹雲工作情況，家裡情況，母親身體情況。曹雲一一解答。

計算下來，五十戶人家需要補償五千萬，另外一百五十戶人家需要補償四千五百萬，總補償金額高達近億，藤木公司肯定不能答應。不https://m.hetubook.com.com答應，村民就合法的拋錨汽車，讓藤木公司苦不堪言。

兩人安靜了數分鐘后，林落開口問：「你是不是懷疑我？」

林落搖頭：「不，你就是在意。你認為你很吃虧。」

白晨：「第二個想法，對白家第三代子弟進行全面的觀察和了解。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落道：「我不知道有沒這意思。上次你送我回家親親的時候，你竟然問，有幾個男生這樣親過我，讓我好尷尬，也很不舒服。」

以華人的古代思想來看，這肯定是很不對的行為。很多人說了，老祖宗的傳統是肯定有他的道理，男尊女卑，三妻四妾都屬於老祖宗的傳統。只不過現在人有需要的時候拿傳統說事，站立在道德高點指責他人。當自己需求和傳統違背的時候，就忽視了傳統，稱傳統為陋習。

曹雲回答：「沒有。」

汽車到達大酒店，兩人下車，曹雲將20元小費和汽車鑰匙給了迎賓員。雖然車不咋樣，但是曹雲收入不低，極小成本換取一個禮貌相當值得。假如曹雲月收入五千，曹雲是不可能給小費的。

曹雲詢問：「是跟蹤你，還是跟蹤西斯，還是跟蹤你們？」

林落父母離婚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林落母親身體的原因，林落將是林落母親最後一個孩子。林落的姐姐在二十歲時候因為意外去世，實際上林落應該算是這個家的長女。林落父親離婚後，再娶了一位姑娘，生兩子一女。

林落母親離婚後前往東唐，以其條件，追求者很多，但是再也沒有讓她動心的人，一直單身到現在。

只是如果，實際上曹雲很驚訝問：「寒子在跟蹤你和西斯？」

即使鬧了彆扭，但是兩人還是比較默契的、和諧的關係迎接這次晚餐。

令狐蘭道：「考慮到藤木公司的提攜之恩我才接案。所以無論這案子你處理的好還是不好，我私人給你三十萬和_圖_書的律師費。」

「恩。」

就曹雲認識，沒什麼不好意思，令狐蘭是因為藤木公司是十幾年來的老客戶，所以才願意自己掏錢請曹雲跑一趟。

林落呵呵一笑：「現在大叔才吃香，奶油小生是主婦們的菜。」

曹雲道：「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的情況。」

曹雲道：「上次問的問題，你第一次戀愛是什麼時候，戀愛過幾次？」

「我也不想。」

林落反問：「你很在意這些嗎？」

父女之間沒有話題，他們甚至沒有認真的聊過一次。曹雲很禮貌的招呼落座后，他成了兩人之間的導線。

「停，我不想吵架。」曹雲道。

令狐蘭搖頭：「就算你贏了，估計也沒加多少分。這種案子根本上不了新聞，就算上，你也是站立在無良的企業一邊，不得民心。除非你能很漂亮的處理這案子，最少在業內是加分的。所以放寬心，帶你女朋友一起去旅遊。據說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說是村民們團結一致，不賣任何東西給藤木公司的人。和藤木公司簽訂開採協議的村委表示自己是中立的。對他們來說，藤木公司已經給了完整的開採費用，他們不會想得罪村民的。」令狐蘭道：「辦案環境是比較惡劣的，這還在其次。主要還是怎麼說服村民們，藤木公司並不想把事情鬧到法庭。」

「我敏感還是你敏感？」

菜吃了一半，父女之間沒交談幾句，倒是曹云為了緩解飯桌的尷尬，使勁的想話題。不過曹雲沒提白水易，因為曹雲並不想讓林落知道自己被白家封殺，這會加深父女的矛盾。

林落一說就後悔，但是她對此很不滿意，又對自己身份有一些擔憂，原本應該忍住了，但是因為車內氣氛並不好，實在忍不住就說這件事。

曹雲道：「對不起。我只是認為你存在著一段空白的人生，所以才會問。」

曹雲道：「為了自己的名聲，我應該要積極向上。」

以東唐所在國家來說和圖書，因為二戰結束時間並不久，男性和女性比例失衡，在林落母親結婚那階段，女性的地位還是比較低的。即使是現在，即使其是一個冥煮發達的國家，在全球女性地位排行中仍舊排名一百多名外，高岩市為九十多名。高岩能排就是多也有一定客觀原因，比如『無知少女』的說法，硬生生增加女生政客的名額。從法律角度來說，東唐女性的福利和保護是比高岩好的多，反過來證實了東唐女性地位不如高岩女性地位。

曹雲繼續苦笑：「不賺錢啊。」貼錢是不可能的，自己不會那麼傻。但是五百萬根本就不夠。也沒辦法，雙方利益不平等。藤木公司只有一年半的開採權，放棄這一年半對他的損失也只有幾千萬而已，所以藤木公司是絕對不會答應村民們的新協議。

林落是不關心嗎？不，她只是向曹雲表達自己的不滿，希望曹雲能糾正錯誤。但看曹雲態度，沒有絲毫的誠意。

女朋友？曹雲想到明天晚上要和林落老爸吃飯就有些頭疼，曹雲道：「我再側面了解情況，後天出發。」

林落回答：「好像是吧。」

……

進入電梯，曹雲道：「明天我要去名唐出差，需要一些時間。」

藤木公司找令狐蘭商議此事，看有沒有法律可以解決的手段。雖然藤木公司是符合法律的，但顯然不符合本地的正義。名聲還是其次，令狐蘭沒時間去這麼偏遠的地方處理和調解這事，而且從事態來看，這恐怕不是三五天能處理好的事情。

曹雲道：「我的感覺和你相反，我認為自己是外穩內熱，你呢，怎麼說呢……平時挺活潑了，但總感覺你有心事。一度我懷疑和你的新上司西斯有關。」

林落好奇問：「為什麼和西斯有關？」

曹雲笑問：「怎麼，嫌棄我了？」

曹雲正色道：「我沒這意思。」

「沒錯，這也是我的想法。但是要分化他們就要了解他們，需要很多時間。」令狐蘭道：「和-圖-書藤木公司私下和我表態，最高可以在原賠償協議基礎上，再出五百萬的賠償金。你的律師費就在五百萬里，村民給的多，你就拿的少。」

相比曹雲如同上刑事法庭一般的整齊穿著，林落就非常隨意了，甚至沒有特意的打扮和換衣服。林落還沒買車，曹雲自然就成為司機。一路上林落髮現曹雲駕駛技術相當不錯，這個不錯指的是曹雲開車非常穩。再看這輛二手車，林落忍不住道：「改天拉你去醫院測量下骨齡，我一直覺得你應該有三十五歲了。老實說，你是不是虛報了年齡？」

如果曹雲沒和林落戀愛，他首先想到的問題是：你和西斯為什麼能發現寒子跟蹤你？

……

「好吧。」

藤木公司只能讓法務部和村民們進行坐下來協商，村民們提出了新的要求，受到直接影響的每戶補償一百萬，沒有直接受到影響的每戶補償三十萬，一次性補償。一年半后，藤木公司停止開礦，村民們也有了金錢保障。

「啊？」這麼誇張？

曹雲不想回答，他本意是問清楚細節，而後聯繫寒子詢問情況。林落這句反問表現出很大的敵意，曹雲內心也不高興了，道：「沒什麼意思，為什麼你這麼敏感？」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了。」

林落：「聽起來可不像是一度懷疑……怎麼說呢？在大學期間，因為是同一位導師關係，西斯又在導師手下做事，日常接觸是比較多的。西斯是很照顧我的，不過僅限於普通朋友的關係，我們甚至沒有單獨一起吃過飯。」

回東唐不到一個月，婆媳關係就非常緊張。在四兒子的調解下，夫妻搬離了白家大院單獨居住，每個月回白家吃一飯。距離產生美，不管怎麼說，接下去的幾年沒有再鬧大矛盾。一直到林落母親連續產女。

曹雲不想說了，他本想說明自己去的時間不確定，還想說明下自己去名唐的原因。一聽林落毫不關心的回應，他將想說的話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