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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兩人面面相覷，經驗啊！新手級的錯誤。

曹雲：「不，四號一定是姦細。因為我是中立身份。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只會告訴警方我看見的發生的事情。而不會告訴警方我推測，推斷的事情。」

曹雲撕開雲隱封口膠帶，雲隱：「馬上給李墨打電話，不要行動。」

這裏雖然是半山，不過因為三面環繞台階，風並不大。要讓山風主動吹滅蠟燭難度比較高。同時比賽者還要遮擋蠟燭的光線，以免嚇到可能出來偷肉的老鼠。

曹雲：「你還是殺我吧。」

生活細節可見其人。有品味，手機牌子顏色和自己竟然是一樣的，英雄所見略同。

曹雲搖頭：「我猜他們已經進入博弈，但不知道是博什麼。憋尿嗎？」

曹雲：「恩。」

曹雲壓低聲音：「走叉，你願意和我談，主要是因為我秉持中立態度，不會為了警察而坑你。同時，我也不會為了你坑警察。」

草了，無恥！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曹雲尋思許久：「烈焰五法官結構算籌碼嗎？」

走叉站起來走到一邊：「喂……哦……恩……」

走叉：「哦？」

走叉：「曹律師，罵人就不對了。」

「我根本不在乎。」走叉笑：「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會在乎對手是誰嗎？我的生命就是燃燒自己，尋找最絢麗的那一刻。這是我對人生意義的認識？既然是談判，既然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有我想要的籌碼。」

曹雲：「我說的是實話。你把面具摘下來，如果不是傻X，前面信息白送。」

走叉回答：「如同這山風，流動的泉水，飛翔的小鳥，他們都是有規律的。警察同樣有規律，只不過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我問你，三腳貓倖存者遊戲算不算大案？」

雲隱還要再說，曹雲先開口：「我想先請教幾個問題，為什麼你認為沒有警察跟隨我們而來？」

「草！」雲隱先到半山涼亭處，這一看嚇一跳，險些滾下台階。有雲隱的示警，曹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一看涼亭情況，還是被嚇一跳。

曹雲：「我拒絕回答https://wｗw•heｔuｂｏｏk•com.cｏm任何問題。」

曹雲反問：「這遊戲真的很有意思嗎？你玩的很投入。」

還好手機有電筒功能，光線還不弱，兩人借光上台階。一路上非常的安靜，聽不見一點聲音。

走叉想了一會：「有點意思，值兩條命。」

曹雲：「我沒有任何辦法。」

「說出來比較好。」

曹雲從側面台階上，很快到了涼亭處。黑袍無臉男坐在涼亭內，示意曹雲和雲隱坐自己的對面：「我就是走叉，久仰曹律師大名了。」

曹雲堅定回答：「能。」

走叉：「以上諸多信息表示，今晚警察肯定不會來。但如果我們談判無果，再有這樣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既然我已經算準了這點，下次行動警方必然失敗。」

走叉再問：「你還知道什麼？」

曹雲看環境，自己一個人還真不敢來。大燈延遲熄滅，兩人完全陷入了黑暗中，這時候開始討論一個問題：「你帶照明設備了嗎？」

走叉轉身看曹雲，走到曹雲面前，坐下，靜靜看了曹雲好一會：「你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把他們全放了。如果你不誠實回答我問題，我留三條命。三條命算是給你的報酬。」

曹雲：「不確定。」

走叉：「我還沒問。」

「呵呵，他們之間有什麼區別呢？」

「當然是大案。」

曹雲：「作為一位中立人氏，我今晚什麼都不知道。我希望你把他們放了。」

黑色轎車緩緩停到寺廟入口台階處。雲隱下車，除了汽車大燈照射的光亮外，周圍一切都是漆黑的。

雲隱：「我、我、我把你給賣了。」

樹叢悉悉索索的聲音由近而遠，消失不見。

曹雲：「如果你是走叉，你會理解。」

雲隱問：「沒膽見人？」

走叉：「如果我不放呢？」

走叉：「我是走叉，我不理解。」

曹雲輕嘆口氣：「為什麼一定要我說出來？」

黑袍無臉男道：「我提醒一句，你們穿的是紙衣，油紙衣服，是非常易燃的衣服。如果你問紙衣被點燃后，人有事嗎？會被和圖書燒死嗎？對不起，我不知道，也沒有答案，希望你們能給我答案。曹雲，雲隱，上來說話。」

走叉道：「你知道自己在冒險，我很可能會因此滅你口。這種行為不符合曹雲你的性格。你表面是一副視錢如命的嘴臉，現在卻為了救幾個和你有過節的人而冒被我滅口的危險。」

走叉：「不拿。」

說話間，一隻老鼠從陰影處衝出，叼起一塊豬肉后撒腿跑的沒影。紙衣服銘牌四號站了起來，腿一軟險些摔倒。兩名白袍無臉男從台階下來，一人給四號雙手后綁，另外一人打開箱子，拿出一根注射器，將液體注射到四號的手臂上。四號作為贏家被帶走。

「什麼鬼？」雲隱站在曹雲身邊看這七人。他也不太想靠近這七個紙衣人。

走叉沉思片刻：「要麼是曹律師你太聰明，要麼是我太笨？」

曹雲：「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並沒有不誠實回答你的問題。」

曹雲道：「不確定的信息，烈焰服務員是雙胞胎。」

走叉：「加一條命。還有嗎？」

曹雲道：「這隻是理論，實際操作並沒有那麼簡單。」

曹雲道：「烈焰原三法官，后五法官，新增兩人為凱子。沒事出錢看熱鬧，有事被拉出去湊份子頂罪的那種凱子。三法官中一人為富豪，一人為司法人員，還是一人情況不明。」

曹雲沒發現異常，道：「第一點，三腳貓小組收到CA高層未必知道的安全碼前往某停辦的幼兒園。第二點，肉不全是生的。第三點，燒衣服的創意真好。」

走叉再問：「搜查一課的課長李墨，東唐警察局長李龍，他們會不會特別在意和照顧這個案子？」

走叉：「當明白每個人的想法和做法，還有他們的思考方式后，你就可以很輕鬆的從你的對手身上獲取足夠多的信息。」

無臉男笑：「不，我認為你們沒膽見我真面目。」

「賣我？賣給誰？」

走叉拿出手機：「我先接個電話。」

走叉：「哈哈，看了我的真面容，你認為你還能活下去？」

走叉：「你剛才很偉大，願意為了救人而冒m.hetubook.com.com險，現在卻不願意為了救人而回答一個問題。」

七個人所在位置是一個三面環形的平台，涼亭還在十多米高的地方。這個平台叫飲泉台，有天然的山泉供應給來訪寺廟的客人。

一條荒涼的公路遊走在群山之間，這是四十年前修建的一條道路。現在這條一百七十公里的道路只有四個村莊，不足五十戶人家。

曹雲道：「既然你放不放人兩可，我就向討個人情，把他們放了。」

曹雲：「我可以簽字求死。」

兩個白袍無臉男按照順序分髮蠟燭點火，期間六個人一聲不吭，很配合他們，似乎已經死心了。

「如果萬一？」

走叉：「……可是我不想殺你，我保證過的。」

走叉：「看他們為了自己生命，糾結在矛盾，僥倖的各種心態中，還有什麼比這更有趣呢？」

曹雲就看著走叉離開亭子蠟燭的光線，聲音慢慢由近而遠，然後沒有了。

「好吧。」曹雲無奈搖頭，道：「四號是你的姦細，在他的幫助下你掌握著三腳貓的一舉一動，讓你從容殺人栽贓。在得到影子的幫助后，你更是下馬威一般給警察一個好看，將十名三腳貓成員全部捕獲。可是，如果其中有姦細的幫助，你的威名就會大打折扣。你始終是一個魔術師，而不是一個魔法師。」

「沒錯，所以我考慮的是警察這個團體。我很肯定警察今天不會來。」走叉道：「主要原因是風險太高，就算突擊成功，還有七名人質在我手上。他們更希望你能談下來，和平的將人質先解救出來。這是典型的每個人都有的僥倖心態。」

雲隱問：「手機照著走吧。」

曹雲：「那你承認自己傻X嗎？」該死的桑尼，竟然想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

曹雲站起來，走向走叉，立刻聽見亭子邊的樹叢中子彈上膛的聲音，走叉擺手：「沒關係，曹律師有話也和我私聊，你們先撤到十米外。」

走叉：「不，我要遵守諾言。」

黑袍無臉男繼續道：「現在冠軍已經產生，接下來遊戲升級。老鼠不喜歡亮光，所以你們每個人必須點m.hetubook.com.com燃一根蠟燭。蠟燭燃盡前熄滅為輸家，將被淘汰。」

走叉道：「每個人一百萬美元，不過有附帶條件，每天只能給一百萬。也就是說，我每天殺一人，放一人。第二個條件，放誰不由警方說的算，由他們自己抽籤。」

走叉：「這是你的立場。」走叉眼角餘光看雲隱，在雲隱的身後悄然出現一個黑影，黑影輕輕的抽出匕首。

「警察。」

曹雲道：「不，不冒險。既然你通過桑尼告訴我，保證我的安全，那我一定是安全的。這點我心中有數。不過，你說的沒錯，為了救七個人，我願意冒點險。如果我是獨特的，無可替代的救人者，我不會推卸這份責任。」

走叉：「我的意思是，不太理解你話語中的意思。」

曹雲四處尋看，原本在黑暗中的白袍無臉男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曹雲拿了蠟燭下台階，飲泉台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雲隱。雲隱被膠帶封口，被膠帶反捆了雙手和雙腳，哀怨的看著曹雲。

走叉笑：「萬一？你怎麼就肯定七個人是三腳貓小組的成員呢？你怎麼就肯定我是走叉呢？我剛才說了規律，警察做事，他們有條條綱綱的約束和限制。這就代表著他們不可能能贏我設下的博弈局。舉個例子，一位警官下班回家，路上遇見一名女子喊救命，看見她被拖入小巷，他肯定會跟進去，這就是規律。曹律師你不同，你如果遇見這件事，會報警，會叫幾個路人幫忙，你基本上不太可能單獨冒險進入巷子。」

曹雲道：「雲隱，你去下面看著，我和走叉私下聊聊。」

「會。」

走叉道：「所以只要我盯住他們，就知道警察有沒有動向。」

走叉品味一會：「不好說。」

走叉看了曹雲一會，站起來，走到亭子邊看北斗星：「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律師，你到底是什麼人？」

走叉：「不確定？」

「哦。」雲隱心有疑慮，但是還是離開亭子走下台階，去了飲泉台。

走叉靠近曹雲：「你怎麼就知道四號不是我故意安排讓你懷疑的姦細？」

曹雲回答：「我願意冒險救人，但和_圖_書不願意捨己救人。你將這個問題看的這麼重，就代表我絕對不能回答。」

走叉：「行，你現在可以挑三個人跟你走。」

「有意思。」曹雲道：「你不是騙子，你是政客。」

曹雲：「有種你就把面具拿下來。」

「為什麼這麼說？」

雲隱抱怨道：「開了一個多小時，連輛交會車都沒有。」

七個人身穿白袍，互相相隔三米，靠著石壁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還戴了面具？曹雲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兩米然後後退。我的娘親，這是紙衣。臉上的面具也是用紙剪的，只留一對眼睛和嘴巴。他們沒有被捆綁，附近也沒有人，他們就這麼坐著，一動不動，沒人說話。

無臉男道：「你說的沒錯，他們正在博弈，但不是憋尿。看見他們面前有一塊豬肉了嗎？這山裡老鼠很多，誰的肉第一個被老鼠叼走，那誰就是贏家，可以獲得免死金牌，不用參加下一輪遊戲。相反，在日出之時，面前還有肉的人全部要死。他們都被注射了毒藥，贏家才可以得到血清。」

走叉：「此外，雖然我們是對手，但是警察並不了解我。警察又有個規律，在沒有收集一定信息之前，他們很少會有賭徒式的行動。這東西叫責任，李墨拍板了，突襲成功，OK，他成了英雄。如果失敗呢？他就必須負責。李墨和李龍都不了解我，他們有魄力拍板，但是沒有底氣拍板。」

曹雲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接這個問題。」

曹雲凝視走叉許久：「你是傻X。」

上方台階出現一個人，他扔下一根照明棒在曹雲腳邊。曹雲抬頭看他，他穿黑袍加無臉男面具。

走叉：「我就不殺。」

這時候應該有笑場。

曹雲道：「我們開始吧，你有什麼條件呢？」

走叉思考許久：「好吧。我可以放他們，但是我沒有理由放他們。」

曹雲道：「CA表示，如果你願意放人，他們將廢除三腳貓計劃。同時承諾不以官方形式追查鬣狗。」

「什麼鬼？」我的手機呢？我去！

曹雲道：「走叉，你也別忽悠了，我知道你對於要不要弄死他們持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