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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

作者:蝦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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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借刀殺人(下)

第三百四十八章 借刀殺人(下)

法官:「可是就算是被告下屬,我也沒看見有證詞證明這段時間被告的情況。」
首先迪尼斯這樣的行為屬於違法行為,需要承擔民事責任。你被搜包,提供視頻等證據,可以起訴迪尼斯。迪尼斯基本會敗訴。
王磊:「既然這樣,你完全不擔心珍妮?」
「實際上你比我無恥。」
迪尼斯好像是世界記錄,這麼誣陷犯法嗎?鬼知道,反正蝦寧可得罪迪尼斯,也不敢得罪國資。
西斯:「十一點左右。」
王磊嚴肅道:「你有沒有可能殺她,這個問題在二十分鐘之前我們已經討論過。結果是有,你有殺珍妮的動機。如果你現在否認,那麼我們必須重新開始二十分鐘前的問題。」
曹雲:「好像……好像是我沒道理。」
「對啊,為什麼?」
西斯愣了愣:「這倒不至於。」
王磊:「我能不能理解,在你們公司中,你這種行為是瀆職行為?假設你關心或者阻止珍妮,悲劇也許不會發生。此後的悲劇也可能被阻止。」
王磊道:「法官大人知道他們是什麼公司,懇請法官大人客觀思考他們存在包庇的可能性。」
「不,不。」司馬落忙道:「曹雲要弄死西斯。」
王磊笑:「你吃了兩個小時的拉麵?是用手拉的,還是用菊部拉的?」草,名律師用詞怎麼這麼粗鄙。
西斯無奈道:「晚上九點左右我出門。」
「不對啊,以前可能是這麼認為。後來他知道我的身份,應該知道我和他分手不是因為西斯。」
王磊問:「你是因為和珍妮私人關係才同意的,還是因為珍妮渴望參加漫展才同意的?」
「不是前夫,只是追求,並且未遂。」司馬落抓狂。
「無毒不律師。」曹雲道:「不過你也別太看得起我,西斯十有八九最後還是會無罪。到了絕境,西斯律師會把鬣狗綁架十人的事翻出來,導致殺害珍妮的兇手存疑。未必是西斯,也可能是鬣狗。畢m.hetubook.com•com竟鬣狗主觀上存在巨大的殺人可能。不過庭審過程一定會讓西斯永生難忘。我希望他能拷問下自己的靈魂,該不該自殺謝罪呢?哈哈!」
「他、他有這麼現實嗎?」
司馬落想了一會:「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他一向都是這樣的人。沒錯,曹雲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在沒有觸碰原則情況下,錢是可以搞定他的。」
司馬落:「不要空手去。」
「嗯?」
司馬落看了一會才認出是白落。怎麼回事?你問我?簡單說紅顏禍水。複雜點說西斯得罪曹小人,但是要麼你用錢去安撫他,要麼你不要露出尾巴。西斯搶了曹雲女朋友,監控其手機,不道歉,不給錢,還要求曹雲對待他如同春天一般的溫暖。去死吧地球人!
「帶上錢。」
司馬落看不下去:「無論西斯選哪個,接下去都會有麻煩。」
西斯:「都有一定關係。」
西斯道:「我當天去西鎮是有重要事情要做。」
如果是民事責任,民眾必須自訴,要求對方道歉和賠償一定經濟損失。
這時候陪審團因為此情此景對西斯會產生負面的看法。不僅因為和珍妮談心,重要的是他的證詞前後不一致。這是比較要命的。雖然還沒有進入實質的證據控辯階段,但是西斯的人設已經變得非常黑暗。
王磊:「為什麼要發布禁令?」
也有少數人問了一個問題,迪尼斯這樣的行為合法嗎?有沒有觸犯法律?
動機確立,現在是作案時間確立。曹雲知道主證據薄弱,於是從側面出擊。西斯和律師演練過,很希望進入主證據控辯環節,但是控方不主動進入,辯方難以主動進入。
司馬落:「可是西斯人家沒搶白落。」
白落品味一會,挺溫暖的,她很願意曹雲是為她才這麼干。白落問:「就你看,結果?」
曹雲身穿大短褲,搬了一把躺椅,躺在山崖邊,桌和_圖_書子上放了果汁,正在享受太陽的沐浴。
白落大驚失色:「曹雲殺了珍妮?」
司馬落看了白落好一會:「曹雲認為你和他分手原因是西斯。」
西斯回答:「因為我知道珍妮盼望這個漫展已經很久了,對我提過很多次。」
「草!」司馬落看曹雲:「你也太毒了。」
庭審繼續。
王磊:「我需要你解釋為什麼不關心珍妮的安全。」
迪尼斯在國外一些分店允許自己攜帶食物,在高岩不允許顧客攜帶食物,這條是否違法呢?很抱歉,這條不違法,這是商家自身的經營行為。隨便說一句,迪尼斯控股方是國資,屬於合資企業。實際上是自己人在搜自己人。
王磊:「現在我們討論一下,7號晚上到8號凌晨,你在哪,做什麼,有沒有證人……對了,由於你們是某公司,有一定特殊性。所以你的下屬證詞只有參考作用。除了你下屬之外,有人能證實你這段時間的活動嗎?」
西斯:「人總是有僥倖心態。」
西斯:「去附近的街道吃拉麵。」
白落今天百忙之中抽空參加了聽審,她戴了帽子和墨鏡。作為CA的畢業生,她嗅覺非常敏銳,庭審下來感覺有異。白落移動坐到了司馬落身邊:「怎麼回事?」
王磊:「不同意,在我的詢問之下,被告已經開始露出馬腳。現在休庭會讓法庭放過真正的罪犯。被告的情緒激動,同時也說明了他的情緒易怒。這更增加了被告殺害珍妮的可能。」
西斯:「因為我們存在著有一定武裝的對手和敵人。」
西斯終於生氣了:「我哪知道會出事?我又不是預言家。」
白落:「我去?」
司馬落道:「可是要定罪仍舊是繞不開主要證據。」
如果是行政責任,有關部門(蝦也不知道哪個部門)有權對迪尼斯進行罰款,並且要求整改。
西斯大聲道:「我沒有殺珍妮,我也不可能殺她。」
司馬落毫不猶https://m.hetubook.com•com豫回答:「我會。」
司馬落站起來:「我看不下去了。」
王磊:「做什麼?」
王磊道:「沒錯,法官大人,我是擔心辯護律師臨時增加一些證人。」
西斯還沒開口,王磊揮動口供:「不要再撒謊了。」
曹雲:「那得看死的是誰。司馬,有人搶你女朋友,你會不會祝福他們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為什麼?」司馬落反問。
王磊的問題成為了原則性問題:西斯你或者在做偽證,或者你妨礙公務。在警方審訊過程中,向警方提供虛假信息可構成妨礙公務罪。在法庭上撒謊,涉嫌做偽證。
王磊翻草稿數秒:「哈哈,原來你們公司選出來的組長這麼有才幹……在珍妮參加漫展的第二天,你開車去西鎮,詢問過珍妮安全回來了嗎?」
「你的錯誤實在太多了,根本沒有多少做對的事。你應該自裁……不、不。」王磊把稿子一收:「要麼你瀆職,要麼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曹雲乾的。」
曹雲道:「你對你老婆前夫有什麼看法?」
消費者權益保護法有規定,不得搜身和檢查隨身物品。迪尼斯肯定犯法,不過問題在迪尼斯是負有行政、民事還是刑事責任呢?
然後呢?然後就木有了!
司馬落:「本來就是。」難得你能承認自己沒道理,孺子還是有葯救的。
王磊向法官說明:「因為他們公司的特殊性,他們剔大樓部分監控。但是……被告,你確定自己在當晚沒有離開所住的大樓?」
司馬落來聽審是來看曹雲的損招,他並不希望西斯被定罪,真相很清楚,肯定是鬣狗綁架了珍妮,殺害了珍妮。
王磊:「被告,請回答。你那段時間在幹嘛?」
司馬落回來到後院,在曹雲身邊站立看山崖下的風景:「對方律師根本沒準備好。」
辯護律師忙站起來:「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情緒有些激動,懇請暫時休庭。」
「你逼和圖書死一個人,還很得意?」
西斯道:「我和一位副隊長換班,我負責上午八點到晚上八點的工作。工作結束之後,我回房休息。」
如果是刑事責任,那警方必須立案調查。
司馬落:「可是他不會怪你,也不想怪自己,於是就堅持是西斯乾的。另外CA監控他的手機,沒有道歉,沒有賠償,西斯作為三腳貓小組的組長,那自然要背這個鍋。還有曹雲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太閑了。最後一點,他想做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控法庭的人。有沒有罪不是法官說的算,是他這個律師說的算。要麼說我為什麼見他會心虛?」有才就算了,還有野心,求證自我能力的野心才是最可怕的。他會努力嘗試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法官道:「缺乏正當休庭理由,申請駁回,庭審繼續。」
辯護律師:「反對,被告下屬證詞是有效的。」
……
王磊:「如果只是僥倖,你應該打電話確認自己是不是僥倖。而你沒有,作為組長你沒有關心自己組員的安全。難道是你知道珍妮已經出事了?」
曹雲道:「第一件證據是內衣血跡。現在西斯是什麼人品?他就是個混蛋,他解釋的證詞能讓陪審團相信嗎?王磊是順著竿子打他,逼迫他承認和珍妮有私人關係。到了這項證據,王磊會反竿子打他,你說和珍妮有私人關係,如何證明呢?難道你不理會公司的嚴格規定,你不理會珍妮有丈夫的事實,只為了一時的快樂?為什麼你的同事全部說你和珍妮只有工作關係?他們瞎了,還是他們傻了?真相只有一個,你為了掩蓋殺死珍妮的事實,從而虛構出和珍妮的關係。在珍妮死後,你為了自己,仍舊惡毒的利用她,誹謗她。」
法官道:「請被告回答,為什麼證詞不一樣,並且說明最終證詞。」
王磊:「什麼時候回去?」
「為什麼?」白落不理解。
王磊問:「比https://m.hetubook.com.com珍妮的安全還重要?」
司馬落道:「就我對曹雲的了解,原本是勝負八二開,現在勝負是二八開。你可以當我在吹牛。以防萬一我勸你現在就去見見曹雲。」
曹雲道:「我知道,他們肯定只準備主要證據的辯護工作。這是辯護律師的優勢,辯護律師打掉一件重要證據,基本上被告就無罪了。我讓王磊不要和他們這麼玩,作為控方可以自己制定遊戲規則。」
西斯想了很久:「是的,這件事是我的錯。」
以最近『迪尼斯』搜包為例,新聞一出來,一片聲討聲。從社會道德等角度來說,迪尼斯的行為並不妥當。最新消息:迪尼斯拒絕調解,表示會繼續搜包。這時候不僅只是聲討,大家轉變成謾罵。
「反對。」
「就算是,那也是你和白落在一起之前的事。」
西斯無奈回答:「沒有。」
王磊道:「被告,你已經發布了禁令,禁止個人原因單獨外出,禁制個人原因夜晚外出。為什麼批准了珍妮單獨在晚上去參加漫展呢?」
曹雲道:「是,事實上他們兩人沒有那種關係。但是我在得知林落……白落CA身份后,通過縝密分析,我認為西斯在妻子死後曾經追求白落。被白落所拒絕。」
王磊攤手:「OK,我換個問題。你是不是不關心珍妮死活?」
法官:「本席不會採納這類證人,除非是非公司員工。」
比如西斯基本不可能被定罪,但是因為我大曹雲介入,西斯就有罪了,其心中會充滿幸福的滿足感。簡單總結就兩個字:悶騷。
司馬落語塞,聽起來曹雲是胡攪蠻纏,但是曹雲說的全部在點子上。
曹雲:「我沒道理犯法嗎?不犯法我為什麼要講道理。我就是道理。」細節很多,帥氣,成熟,多金的西斯追求白落,白落可曾動心。也許動心過,也許沒有。也許就足夠了。莫須有,為什麼要有?作為一名律師,我堂堂正正用法律武器羞辱他、殺死他,哪裡錯了?哪裡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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