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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之後談論，被季攸寧聽到。

季攸寧的回答中規中矩，聽不出來任何的異常。

「這樣的事情，好多。」季攸寧知道，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現。

送蔡坤回去辦公室，蔡坤說道：「晚上我就不去了，免得我去了，你們放不開。」

「沒有。」余驚鵲回答的果斷。

「死了，只是他不死，我就要死，所以我……」余驚鵲不想解釋，卻下意識地說道。

當遇到陳溪橋之後，余驚鵲感受的更多的是，哪怕自己完成了自己的目標，自己也不可能離開這個殺人于無形的舞台。

細細品味，全是苦澀。

哪怕是如同你妻子一般親密的人，都以為你是一個漢奸，這種滋味，常人難以品味。

余驚鵲苦笑，他以為季攸寧不會知道，可是家裡人出去買菜，道聽途說。

聊天不是很愉快，余驚鵲明白季攸寧欲言又止的意思。

「不錯，好好乾。」蔡坤拍了拍余驚鵲的肩膀。

無非就是問余驚鵲為什麼大好男兒，要做滿洲國的走狗，和-圖-書哪怕是不能反抗，也不要幫助他們。

讓觀禮的人都散了，獎金余驚鵲打算晚上請大家吃飯，人可以得意，但不能得意忘形。

余驚鵲認為那樣的考驗，或許更加嚴峻，他現如今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就算是有人有這樣的想法，現在也要閉嘴。

兩人坐在家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余驚鵲總是更多的詢問季攸寧冰城二中的事情。

可是余驚鵲欲言又止的意思，他不知道季攸寧明白不明白。

「謝謝署長。」余驚鵲謝謝蔡坤的好心提醒，不過認為有些多餘，禍從口出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上面的嘉獎下來，給了獎金，余驚鵲也成了十等警官，上等警長。

「他死了嗎？」季攸寧不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會不會讓余驚鵲不開心。

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季攸寧。

將想法甩出腦後，余驚鵲知道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余驚鵲聽到同樣笑著說道：「口頭嘉獎就不用說了吧。」

他不可能換工作，當進入https://www.hetubook.com.com警署的那一刻，余驚鵲就告訴自己。

余驚鵲今年才二十四，就已經成了上等警官，在大家看來是前途無量。

警署這一畝三分地，條條道道不少，要是大家都給你下絆子，哪怕是余驚鵲這關係，照樣吃不開。

「謝謝署長。」余驚鵲換了銜，臉上帶著笑容。

除非你說你要當署長，不然也就是警尉補。

被人戳脊梁骨，被人暗地裡漫罵，好似是家常便飯。

卻可能被很多人的言語傷害，甚至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的言語。

「怎麼了？」余驚鵲問道。

警察廳倒是省事，一個頭口嘉獎，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這些都是他們親眼得見，接連兩次的行動，都取得了效果，余驚鵲的升職，來的理所應得。

「少說漂亮話，你這一次立功，警察廳也給了嘉獎過來，口頭嘉獎。」蔡坤的笑容很有意思。

不是因為蔡坤是署長，而是因為余驚鵲抓到了董立，又將抗日分子給制服。

「那是大家對署和*圖*書長你的尊敬。」余驚鵲認為蔡坤不去也好，不然不是吃飯聚餐，反而是變成開會，氣氛一定不怎麼樣。

生氣，余驚鵲生不起來。

「想這些幹什麼？」余驚鵲心裏有些懊惱。

「你昨天……」季攸寧欲言又止。

只是他有感覺，這一天早晚會來，到時候自己該如何自處。

「沒有著涼。」余驚鵲的身體不錯，不會平白無故的著涼。

每日提心弔膽，隨時做好犧牲準備。

余驚鵲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在乎起來一個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女人，對自己的看法。

自己想季攸寧幹什麼，季攸寧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她隨時都可能離開。

當張平死了之後，余驚鵲才發現，自己已經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是。」余驚鵲聲音洪亮，好像自己願意將自己畢生的性命，都奉獻給滿洲國的警察事業一樣。

這一次季攸寧沒有閃躲自己的目光，她雖然知道余驚鵲可能不會喜歡自己這樣說，可是這一次，她的目光很堅定。

今天余驚鵲回來https://m.hetubook.com.com的比往常要晚，季攸寧沒有多想，如果她知道余驚鵲和顧晗月去吃飯，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季攸寧問的就是昨天余驚鵲抓捕抗日分子的事情。

聽到晚上余驚鵲請客，大家拍著手叫好，一鬨而散，說晚上吃大戶。

看著季攸寧的臉龐，這一刻余驚鵲突然發現，他們的戰鬥殘酷，可是更加殘酷的是他們不能對人言的秘密。

不發生在余驚鵲身上，就會發生在其他人身上，一樣的劇本。

「不太平。」余驚鵲說了一句。

「怎麼了，著涼了嗎？」季攸寧在一旁有些關心地問道。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認為，都是蔡坤的功勞，余驚鵲是一個關係戶。

季攸寧顯然不明白余驚鵲咽下去的半句話是什麼，她顯得惆悵。

「給你說一聲，你知道就行，免得得罪人。」蔡坤也認為一個頭口嘉獎，可有可無，告訴余驚鵲一聲，是怕他出去說錯話。

「你沒有想過，換一個工作嗎？」季攸寧突然說道。

第二天來到警署，和圖書在警署眾人看來，是余驚鵲的好日子。

「口頭表揚嗎？」余驚鵲自嘲地說道。

余驚鵲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得了職業病，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在一個警署裏面，十等警官已經很不錯，再升一級，到了警尉補，基本上就到頭了。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阿嚏……」

柔情似水，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你，說話柔柔弱弱，怯生生，你讓余驚鵲怎麼發脾氣。

說完這些之後，蔡坤一拍手說道：「對了，警察廳特務科的蔡望津科長，居然也表揚了你一下。」

不完成自己的目標，他是不會放棄的。

這一次蔡望津哪怕是口頭上的嘉獎，余驚鵲都會覺得是件好事情，甚至比警察廳的頭口嘉獎，要重要得多。

坐在家裡的余驚鵲，打了一個噴嚏，他可不知道是顧晗月念叨的。

季攸寧還以為余驚鵲會長篇大論，誰知道余驚鵲就說了兩個字「沒有」。

表面上自嘲，其實余驚鵲心裏有點激動，他從董立的任務開始，基本上都是想要引起蔡望津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