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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攸寧笑的欣慰，源於余驚鵲的笨言笨語。

坐在沙發上，余驚鵲說道：「我爹要去奉天，他走了之後我可能每天回來會比較晚，你關門睡覺就行，我回來之後睡客房。」

余默笙了解余驚鵲，知道他沒有聽進去，不過火車汽笛的聲音已經響起。

只是世道的關係，哭聲，遠遠大過笑聲。

悲傷的時候，你要節哀順變。

現在既然和陳溪橋已經商量好了對策，余驚鵲就必須要破局。

蔡坤都不在乎，你還在警署裏面嚼舌根，你不是沒事找事嗎？

可是他們限制了情緒的表達，他們是限制情緒的行家，遊刃有餘。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季攸寧如往常一般，害羞的紅了臉，微微低頭。

當時在蔡坤的辦公室裏面，余驚鵲就看了一眼，知道是案件調查報告之後，便沒有仔細看。

進來警署，和大家打了招呼，坐在凳子上。

破局的關鍵，就在手上的案子里，破案便是破局。

火車站早晨已經是人htｔｐs://ｍ.heｔubooｋ.ｃｏｍ•coｍ來人往，余默笙身邊有人陪著，出遠門余驚鵲也放心。

回家放好車子，徒步去警署。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余默笙得意的樣子，好像一副姜還是老的辣一樣。

聽到余驚鵲的話，季攸寧詫異地抬頭。

身子是急不壞，怕只怕是工作要丟，余驚鵲更加不能接受後者。

「我不在這段日子裏面，你不要惹是生非，已經是成了親的人，有點分寸。」余默笙離家前，還不忘教訓幾句。

他沒有了主觀的情緒，或許應該說他們沒有了主動表達情緒的能力。

或許季攸寧這個年紀的女孩，就應該笑的這麼美吧？

「好。」季攸寧答應了一聲。

「忙啊，警署來了一個案子，怕是要忙幾天。」想起來還被自己放在抽屜裏面的調查報告，余驚鵲有苦難言。

現在余默笙要離開冰城，這段時間余驚鵲可以去睡客房，床和沙發比起來，當然是床舒服。

化身探長，余驚鵲忍不住笑了m.ｈeｔubook•ｃom.ｃom笑。

季攸寧寬慰說道：「能破案最好，還一個公道，要是不能，你也別急壞了身子。」

余驚鵲裝作沒有看到，余默笙繼續說道：「不行就回來，家裡的生意你接手，警署的工作……不要也罷。」

時間長了，精神出問題也不是不可能，未老先衰，精神衰弱。

「是寫一個日本姑娘的。」季攸寧看來對這首詩很了解。

「爹你知道了？」余驚鵲不想告訴余默笙，沒有想到蔡坤這裏提前一步。

余驚鵲卻看得出神，他不知道季攸寧這甜美的笑容背後，是情緒的控制，還是情緒的釋放。

「這句話可是冤枉。」余驚鵲認為自己很冤枉，自己和季攸寧同處一室這麼長時間，自己豈止是三分鐘，三十個小時，他都正經過來了。

「知道了爹。」余驚鵲和其他孩子一樣，聽的耳朵起繭子，不耐煩。

余默笙不滿意余驚鵲的態度，瞪了一眼說道：「蔡署長給我打電話說了案子的事情。」

不說住的問題，季攸寧問道：「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你這段時間會很忙嗎？」

陳溪橋的話，讓余驚鵲看著季攸寧臉上的笑容，卻不能安心的享受甜美。

「道聽途說。」余驚鵲裝不起文藝，一句還行，說多了怕是露餡。

聽到余驚鵲的話，原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居然是讓兩人都有些不習慣。

「你笑起來很美。」余驚鵲對面前的季攸寧，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你悠著點，我走了。」余默笙離開冰城，心中放不下的還是余驚鵲。

在警署這幾年，也破獲過不少案子，大多數很簡單，兇手直接鎖定，抓人便行。

不要也罷？

和季攸寧簡單聊了幾句，他們就睡覺休息。

這是他們記憶深處的印記，就猶如土生土長一般，一層人為的面具。

拉開抽屜，警察廳刑事科的案件調查報告，還安安靜靜躺在裏面。

耽誤不少時間，只是警署裏面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不僅僅要破案，還要破的漂亮，不能狼狽。

「那她不如你。」余驚鵲的話語，帶著調笑，季攸寧顯然招架不住。

「不簡單。」案和-圖-書子余驚鵲沒有看，只能告訴季攸寧不簡單。

只是一個姑娘家，難道還能要求余驚鵲留在房間裏面嗎？

目送余默笙離開，余驚鵲去警署上班，送余默笙過來是開車過來的。

「你也看詩嗎？」季攸寧還以為余驚鵲從來不看這些東西。

「我知道了，爹。」余驚鵲不想多言語，敷衍的答應下來。

只是車子余驚鵲打算送回去，走著去警署。

季攸寧還以為是自己說了余驚鵲兩句，說他不正經，他就要正經起來給自己看。

而且余驚鵲馬上就要化身探長，去負責蔡望津給自己的案子，晚上回來的時間不確定，免得打攪季攸寧休息，去客房睡，一舉兩得。

這件事情需要余驚鵲來解密，季攸寧的身份需要余驚鵲來確定。

高興的時候，你不能得意忘形。

目光中隱隱含有期待……

情緒這種東西，對人的影響很大，人卻不停地要克服它。

余默笙不在，車子余驚鵲可以開，只是他覺得沒有必要。

很美，不管是情緒的控制，還是情緒的釋放，美是不需要隱藏的。和圖書

做了這一行，疑神疑鬼是難免的。

季攸寧白了余驚鵲一眼，扭頭說道：「你就正經不了三分鐘。」

原本第一天，余驚鵲就說自己要去睡客房，余默笙死活不同意，才睡在沙發上。

警署的工作是可以不要，前提是余驚鵲進入警察廳。

這一次余驚鵲伸手拿出來，重新打開檔案袋，拿出裏面的資料，準備仔仔細細看一看。

「案子很難嗎？」季攸寧好奇寶寶一樣。

對於余驚鵲他們這種人來說，情緒只是需要配合的表達，來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第二天一早，余驚鵲沒有去警署，他先去送了余默笙，余默笙今天就要離開冰城去奉天。

他們所有的情緒，都需要經過自己的考慮，才能展現在臉上。

坐火車去，余驚鵲送去火車站。

這種有挑戰的案子，余驚鵲同樣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在進入警察廳之前，警署的工作怎麼也不可能放棄，少了這塊跳板，余驚鵲何時能進警察廳？

他們不能控制情緒，情緒還會在他們心裏，是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沒有改變情緒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