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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老話，知道了余默笙的身份，余驚鵲內心深處，是有一點點歡欣雀躍的。

「拔不掉，拔掉這個眼線，還會有其他的眼線。再者說了，我們在新京也有類似的人，大家都留一線比較好。」這種事情，好像是默許的一樣，萬群認為不需要太過在意。

但是余驚鵲一點都沒有察覺，這麼多年，絲毫沒有察覺，你能說余默笙沒有點看家本領嗎？

「不錯。」萬群微微點頭。

廣告單的發現，其實沒有太大作用，只能算是讓余驚鵲不得不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罷了。

因為新京軍統聯絡站的事情，余默笙的心情一定不好，聯絡站是被新京警察廳特務科搗毀的，余默笙一定記恨特務科的人，余驚鵲就剛好是特務科，你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既然如此，余默笙幹嘛還要將季攸寧留在身邊？

你還別說，余默笙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加入軍統的，余驚鵲覺得一定很早，不可能是近幾年，可以說是老軍統了。

推門進去，萬群示意余驚鵲坐下，hｔｔｐs://wwｗ.hetｕbｏｏk•ｃom•cｏｍ將桌子上的文件推過來說道：「你昨天晚上讓查的東西。」

萬群摸了根煙說道：「一晚上，查一個冰城的車輛信息，要是完成不了，他們就可以收拾鋪蓋滾蛋了。」

好吧，自己不會。

迷迷糊糊睡著，第二天一早余驚鵲早早起來就跑了，他可不想被余默笙逮住繼續罵。

繼續看下一個資料，濱6547車牌號的車主。

余驚鵲瞬間反應過來說道：「軍統？」

其實余默笙如今在余驚鵲面前暴露，不是他的問題，更多的是季攸寧的問題。

余驚鵲將這個人的資料放下說道：「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後可以盯著他，就知道新京的人在冰城有沒有行動。」

就比如張平，他教給余驚鵲的東西不多，但是都是當時余驚鵲最需要的，這是難能可貴的。

「繼續觀察？」余驚鵲問道。

「你這樣說可不對，韓宸盯著的人，你說身份可能是什麼？」萬群問道。

季攸寧是新手，在余驚鵲這裏露hetubook.com.com出破綻，余默笙自然跑不掉，說白了余默笙是被季攸寧給連累了。

皺著眉頭，余驚鵲思緒萬千，最後化為一句話，為了他的安全。

看著季攸寧近在咫尺的臉，余驚鵲突然幻想，如果有一天他們相互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抬頭看著萬群，余驚鵲說道：「商戶怕不是簡單的商人吧。」

他沒有想到昨天在酒吧看到的那群人，居然是教育局的人。

「他們昨天晚上在酒吧裏面花天酒地，一人一個波波娃，這種人能將教育搞好嗎？」余驚鵲忍不住說道。

他難道不知道，這個女人很容易讓他暴露嗎？

「這麼早萬股長就來了？」余驚鵲沒有想到萬群來的這麼早。

韓宸為什麼來冰城，還不是為了軍統的事情，現在盯上沈箋，那麼沈箋的身份是有疑點的。

「效率好高。」余驚鵲笑著拿起來。

「沈箋，市教育局的？」余驚鵲的聲音有些吃驚。

翻過身子，余驚鵲看著床上的季攸寧，余默笙到底是怎麼想的，和圖書這季攸寧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他留在身邊，而且需要承擔他自己被暴露的風險。

「能和新京特務科聯繫，當然不簡單，應該是新京安插的眼線。」萬群抽了口煙說道。

你拔掉這個眼線，新京特務科的人就會在冰城安插一個你不知道的眼線，那還不如留著這個眼線，起碼他的身份你知道。

就季攸寧這樣的，做卧底余驚鵲都覺得費勁，還是余默笙這樣的合適，老奸巨猾，為老不尊……

既然如此，余默笙幹嘛不幹脆將自己拉進軍統呢？

話雖然這樣說，余默笙比余驚鵲有經驗，穩重，成熟，但是為人子的擔心，是不能避免的。

「拔掉嗎？」余驚鵲問道。

萬群點頭說道：「韓宸此番前來，要麼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麼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你的任務就是給我盯緊了他。」

躺在床上，余驚鵲看著窗外的一絲月光，其實你說他有多擔心餘默笙嗎？

雖然這個風險只面對自己，但是自己現如今是特務科的警員，余默笙不怕自己大義滅親嗎？

問了和圖書才知道，已經查出來，資料送給了萬群。

張平教給余驚鵲的東西，足夠余驚鵲一輩子受用，學習都是要從點滴開始。

大早上來到特務科，余驚鵲就去詢問，昨天讓查的兩個車牌號，查出來了嗎？

以前余驚鵲還擔心過季攸寧，擔心她沒有經驗，容易暴露。

面對余驚鵲的憤憤不平，萬群看得開很多，他將手裡還剩下半截煙的煙頭，碾滅在煙灰缸之中。

「對，而且在教育局裡面地位還不錯。」萬群說道。

現在有餘默笙在後面看著，余驚鵲多少可以放心一點，有人帶比沒人帶強多了。

「對啊，可能這個沈箋是軍統的人，他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就變成了麻痹我們的偽裝。」萬群這句話，說的確實有道理。

除去危險不說，起碼大家都在做正確的事情，這一點就足夠余驚鵲開心，哪怕每個人都有秘密，但不能否認他們都在做一件好事。

還真的沒有，余默笙年紀比余驚鵲大得多，余驚鵲這些東西還是從余默笙身邊學來的，等於說是小巫見大巫。

知子莫htｔps://ｍ•heｔuｂooｋ•ｃoｍ.ｃｏｍ若父，余默笙要是拿不準余驚鵲的想法，怎麼可能讓季攸寧過來。

告別警員，去找萬群。

所以余驚鵲還是早早離開的好，免得被罵。

濱4256，是韓宸他們昨天晚上開的車，現在調查的結果顯示，這車是冰城一個商戶的。

余驚鵲有功夫擔心餘默笙，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現在明顯不是一個抓人的好時機，你抓了沈箋也沒有用，你還是不知道韓宸他們過來具體想要幹什麼。

「萬股長。」余驚鵲在外面喊道。

但命運很奇妙，余驚鵲還是走到了這條路上，而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個行當，不管是地下黨，還是軍統，都是一樣的殘酷，余默笙或許是不想看到自己兒子，和自己走一樣的路吧。

最重要的是韓宸他們四個人過來，也沒有要抓沈箋的意思，所以余驚鵲問萬群是不是還要繼續觀察。

搞教育的，自己都難以潔身自好，還怎麼教書育人，雖說他們不給學生上課，但是他們批准誰有資格給學生上課，這裏面不知道多少烏合之眾。

一定很搞笑和詭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