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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萬群問道。

「沒有可是，現在局面雲譎波詭，錯一步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余默笙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的心酸比季攸寧只會更加強烈，他不會比季攸寧少。

季攸寧也聽說了，家裡晚上傭人離開，季攸寧坐在余默笙對面。

手死死拉住萬群的衣角，期待地看著萬群，一臉渴求。

余驚鵲能不能堅持住蔡望津不在乎，他想要的也不在保安局，而是在外面。

「你說句話吧。」季攸寧看到余默笙不吭聲，她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萬群今天好像去過保安局，見過余驚鵲，難道是余驚鵲不想自己擔心，故意寬慰自己的？

原本余默笙是忍不住的，父子之情讓他少了很多往日的冷靜，可是今天萬群傳達的消息，讓余默笙冷靜下來。

保安局想要審訊自己，他們一點證據都沒有，他們更多的是報復。

「蔡望津的字條，不單單是給余驚鵲看的，也是給我們看的。都在冰城一畝三分地上混，惹怒了蔡望和_圖_書津，不是好事情。」南浦雲隔著鐵門，看了一眼裡面的余驚鵲。

「謝謝股長，不要告訴我爹我現在的情況。」余驚鵲可以相信，如果余默笙知道自己現在是這個樣子，一定會忍不住救自己的。

不過等到今天都沒有消息，余驚鵲知道秦晉也穩住了。

放出這個消息，如果余驚鵲真的是反滿抗日分子，就是告訴他們，現在不救人，你們就沒有機會救人了。

特務科的警員，心酸啊，他們對保安局是敢怒不敢言。

「我希望你可以做好你自己，不要露出破綻，從而害了他，你明白嗎？」

「你會給你家大爺，弄成這個樣子嗎？」萬群冷言冷語說道。

「將牢房裡面的東西都給我扔了。」吳歸遠對一旁的人喊道，他可不希望余驚鵲過得太舒服。

那種忍耐的心酸，余默笙難道不是品味的最清楚的嗎？

「南科長是明白人，多謝。」萬群說了一句，帶著人離開。

忍耐？

可是一旦有人救援，不管是強硬的救援，還是拉關係的救援，都會讓和圖書特務科和保安局注意，到時候調查下去，就說不清道不明了。

「是。」萬群不敢違背蔡望津的命令，同時他也知道這個消息的深意。

說起來最簡單，做起來最簡單，因為你什麼都用不做。

後來余驚鵲又開始擔心秦晉，擔心秦晉利用她在冰城的關係，利用她在日軍軍方的關係來撈人。

余驚鵲不知道余默笙能聽懂多少，他希望余默笙可以冷靜下來，不要因為自己是他的兒子，就喪失了判斷力。

萬群將蔡望津寫的字，扔給吳歸遠說道：「想看，就好好看。」

小小考驗？

余默笙的臉色也不好看，坐在沙發上，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既然是報復，他們不需要證據，他們只希望自己開口，只要自己忍著不開口就行。

「真的不想辦法嗎？」季攸寧眉宇之間全是愁容，沒有了往日的笑容，看起來讓人心疼。

吳歸遠還想說什麼，南浦雲走過來說道：「蔡科長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人會活著，後面不會有太過分的行為。」

看到季攸寧不說話，和_圖_書余默笙繼續說道：「我不想說我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人，因為這樣的話沒有意義。」

「行，我可以答應你，和你爹通個氣，但是他聽不聽，我不能保證。」萬群答應下來。

來送東西的警員，看到這一幕，低著頭抬不起來，萬群自然看到了，嘆了口氣。

「我要水和食物，我現在就要，股長你看著我吃完再走。」余驚鵲的這句話，萬群的心裏居然有了心酸的感覺，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心酸過了。

季攸寧不認為這是小小考驗，她覺得這對余默笙來說同樣不是小小考驗，為什麼余默笙就忍得住。

回去特務科，萬群告訴蔡望津，自己已經見過余驚鵲，還將余驚鵲的凄慘樣子，說了出來。

萬群吩咐特務科的人跑出去買吃的，給余驚鵲送到牢房之中，余驚鵲在牢房裡面，坐在地上，用手直接抓著吃起來，筷子都沒有用。

「他是來接受審訊的，還是來當大爺的？」出去之後，吳歸遠就立馬說道。

吳歸遠將紙條扔在地上說道：「破紙條還能嚇到我們和*圖*書，我們保安局還怕他們特務科？」

「你悠著點吧。」南浦雲說完這句話，就回去辦公室，吳歸遠抬腳踩在紙條上面，他可不服氣。

「科長，我們……」吳歸遠不知道南浦雲幹嘛要答應萬群。

萬群剛剛見過余默笙，讓余默笙不要亂來，余驚鵲在裏面沒事，現在就要放消息說余驚鵲快不行了？

在旁觀者的角度，余驚鵲看得很清楚。

等到余驚鵲吃完，萬群還給余驚鵲放了不少東西在牢房裡面，吳歸遠有意見，萬群和他吵了一架。

萬群也可以直接告訴余驚鵲，蔡望津的意思，不需要字條，但是蔡望津還是寫了，其實就是為了讓余驚鵲看到他的筆跡。

這個消息傳出去的很快，到了晚上，余默笙他們全部都知道了。

從保安局離開，萬群去見了余默笙，將余驚鵲的話轉達。

最後剩下的就是余默笙，余驚鵲最擔心的就是他忍不住，所以想要萬群幫忙帶個話出去。

可是真的這麼簡單嗎？

萬群說余驚鵲很好，這恐怕是假話，余驚鵲不可能好。但是結合下午，就放出來和_圖_書余驚鵲快不行的消息，余默笙認為這裏面有蹊蹺。

這個問題，余默笙想了一下午，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

余驚鵲剛開始擔心陳溪橋，後面覺得陳溪橋一定可以沉住氣，從和陳溪橋的接觸來看，他知道陳溪橋不會亂來。

看似余驚鵲現在是當局者，其實余驚鵲在進入保安局牢房之後，他就變成了旁觀者。

萬群今天來說沒事讓自己等著，可是之後就傳出來了余驚鵲快不行的消息，相信哪一個？

蔡望津的字條，讓余驚鵲看到了希望，他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活著出去，前提是外面的人什麼都不要做。

至於萬群告訴余默笙的話，會不會有影響，萬群覺得不會，余默笙可能會認為，自己是不想他亂來，故意安慰他的。

告訴余驚鵲在裏面等著，萬群和吳歸遠從審訊室出去。

「這隻是你參加工作的一次小小考驗，你如果都不能渡過，你就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工作。」余默笙將煙頭按滅，對季攸寧說道。

「放消息出去，說余驚鵲在保安局快不行了。」蔡望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