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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荒唐，你覺得可笑？」

這片土地上的荒唐事還少嗎？

誰知道最後，一觸即破。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韓宸的語氣，帶著一點不滿，好像在說，說了讓你不要問，你偏偏要問，現在好了吧？

可是韓宸在背後喊道：「你就不想問問，這個女學生最後的下場嗎？」

「我想要知道，這個女學生最後……後悔了嗎？」余驚鵲一字一頓地問道。

「這他娘的叫什麼事。」余驚鵲的煙頭，直接在手裡被捏碎，拳頭都捏的發出聲響。

所以之前蔡望津才會誤會，說是陪著地下黨校外臨時聯絡點去的。

荒唐，荒唐至極。

余驚鵲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這些戰士，還在用自己的生命在戰鬥。

救了女學生？

就余驚鵲的反應，韓宸覺得余驚鵲一定是猜到了什麼，不然怎麼可能這樣做。

「你少廢話，既然說了，就說明白。」人還是會有僥倖心理，余驚鵲同樣有，他不願意相信，自己腦海之中的想法是真實的。

因為兩人救人的時和圖書候殺了日本人，女學生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之後一年多的幾次見面，可能也被女學生知道了聯絡點。

而且前一段時間，學校裏面，地下黨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所以女學生就認為是地下黨，都是反滿抗日的。

「你居然告訴我真的發生了？」余驚鵲可笑至極的對韓宸說道。

「我僅僅只是想要知道。」余驚鵲的語氣，期待又惶恐。

至於女學生的原因？

他們將大家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扭曲，糾纏，抽象的纏繞在一起。

可是女學生也經歷了不應該屬於她的經歷，那一次的事情之後，女學生的心靈創傷，其實一直都沒有痊癒。

可是結局為什麼？

聽完韓宸說完這句話，余驚鵲扭頭就打算離開。

「聯絡站的兩個戰士，照顧了女學生一年，女學生喜歡上了其中的一個戰士，但是戰士的工作不允許他談論感情，所以沒有回應。」

自己應該問，這件事情，自己應該知道。

這叫什麼事，這是他娘的什麼情況。

「和-圖-書難道荒唐和可笑的事情，你還見的少嗎？」

一個聯絡站的戰士，因為一個女學生全死了。

女學生同樣是，她的家人，還有她自己。

余驚鵲終於明白韓宸之前為什麼說，不知道更好。

可是現實之中就這麼發生了。

但是韓宸卻沒有放過余驚鵲，他張開了嘴。

自己不應該問的。

「那你就聽好了。」

余驚鵲對韓宸露出了一個微笑，只是這個微笑，在韓宸看來，不如不笑。

可笑，可笑至極。

聯絡站裏面的戰士是悲劇。

「還有用嗎？」韓宸反問說道。

咽了口口水，緩解了一下有些發乾的嗓子。

在這裏，余驚鵲很少吸煙，因為多多少少都會留下線索，而且還需要自己將煙灰和煙頭給處理乾淨。

這樣的恨意，讓女學生將消息告訴了蔡望津。

韓宸的每一句話，都重重敲擊在余驚鵲心頭。

「而且女學生認為，如果不是當兵的跑了，冰城也不會落在日本人手裡。」

女學生心靈上的創傷，是沒有那麼容易愈合的和*圖*書，聯絡站的戰士也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因為難看的要死。

余驚鵲不知道這口煙是什麼味道，居然如此的嗆人。

「荒唐，真他娘的荒唐，劇場裏面的話劇，高台之上的大戲，敢不敢這麼演，敢不敢這麼唱？」

那些軍統的戰士，臨死之前，恐怕都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們。

這就說明了，蔡望津為什麼是陰差陽錯。

「她是心靈創傷，一時衝動，但是衝動了就是衝動了，挽回不了。」

認為自己所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兵的沒有打過日本人，讓日本人進了冰城，而且還不能將日本人趕出去，所以自己才會遭受這一切。

但是你又能如何，你能改變這個現實嗎？

最後反而被女學會給暴露？

日本人進來之後，這荒唐事還少嗎？

這一次吸煙的速度，明顯慢了不少。

手臂有些沉重，不過余驚鵲還是給自己掏了根煙，再一次點上。

一根煙，吸掉的很快，在韓宸還沒有開口繼續說話的時候，余驚鵲的一根煙已經見底，都快要燒到hetｕbｏok.ｃoｍ•ｃom手指了。

一口煙吸進肺里，余驚鵲好像呼吸都變得爽快了一些。

吞雲吐霧之間，余驚鵲對韓宸說道：「說吧。」

一次等待已久的真相，一次眾人辛苦調查的結果，反而是給人打擊。

韓宸看著面前的余驚鵲說道：「因為這不是演戲，這不是唱戲，這就是現實，血淋淋的現實。」

而且她不了解軍統的工作性質，以為是被嫌棄被拒絕，反而變成了滔天的怒火。

就好像這件事情一樣，誰也不想看到的結果，它就這麼出現了。

他們不是在用生命戰鬥嗎，他們戰鬥在冰城，不僅僅是為了冰城的土地，更是為了冰城的人，冰城的百姓。

一種無形的打擊，巨大的打擊。

余驚鵲想忍著咳嗽，卻忍不住，咳了出來。

不……

這是悲劇，不是一個悲劇，是無數個悲劇。

還是一個被他們救下來的女學生。

「幾年前金陵的事情你不知道嗎？」韓宸的語氣也帶著憤怒，因為這件事情，滑天下之大稽。

「誰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這就是現實，和圖書現實就在於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你怎麼就能否定他們，你憑什麼說他們丟掉了冰城，就害了這些人。

話劇之中沒有這樣演的。

而且女學生不知道這些人是軍統的人，他們雖然救了女學生，被女學生猜到了身份，可是他們沒有告訴女學生，自己是什麼人。

「但是女學生崩潰了，她認為是因為自己髒了，所以戰士才不願意。」

小說裏面沒有這樣寫的。

因為女學生不認識日本人在學校之中的暗探，所以想要告訴只能告訴特務科。

「如果不是被打敗了，她爹不用死，她也不會被糟蹋，所以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韓宸說道：「後悔，痛苦，自責，但是結果呢？」

可悲，可悲至極。

余驚鵲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等了這麼久的一個答案，最後居然是這樣？

只是現在余驚鵲忍不住。

為什麼會……

「我不想問，你不要說。」余驚鵲頭也不回地說道。

余驚鵲又拿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叼在嘴裏。

大戲高台沒有這樣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