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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口子小別勝新婚，我就不打擾了。」姜雪陽笑著說完，飛身下了青丘山。

因為記得，所以才會知道誰才是最適合的。給不了你初心，就只能給你真心。若不是因為姽嫿，誰會捨得佛爺那雙破碎心靈的慧眼，誰會拒絕慕容元睿的姑射仙子的不食煙火之美。

混亂時代的時候萬族爭霸，禍亂蒼生還用不到女媧，而現在人族鼎盛，天道這才借女媧之手為人族降災。

說完，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我趕緊搶過去把她狠狠的摟在懷裡。

「怎麼了？」我很困惑，不知她為什麼突然對我疏離起來。

剛說到姽嫿，姽嫿的人就出現在山頂。

這次她重新執掌妖族也不是為了來和三道爭奪氣數，其本質還是為了禍亂蒼生。

姜雪陽說，我們和野仙開戰，既可以凝聚關外民心，又可以打通入世的通道，實乃一舉兩得。

的確如此，當初終南山仰天池的確是覆滅魔道的最好時機。

她的人和以往相比，神念更加宏大，軍威也更盛了。

十萬大山的魔意，自古就有。而女媧降世，則是來自天道的授意。至於天道本身，他是不會親自出手降災的。

許久，姜雪陽從修行中回神，轉過身來望著我微微一笑問道：「謝嵐，你回來多久了？」

「此次四方匯聚將近十萬大軍和*圖*書發兵空冥山，百里春秋想要重聚魔軀肯定難以如願。只是我想不到謝流雲居然會有如此魄力，我以為人道最多出一萬道兵。」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

接下來，我問起了姽嫿。姜雪陽說姽嫿這次的陰司之行大有收穫，天地交征陰陽兩斷訣九九八十一刀全部瞭然於心，實力也晉陞到了半步天尊境界。

「不會，天道好輪迴。屬於魔道的輝煌時代已經過去，等浩劫結束，爭鋒的主角也絕不是咱們魔道。仙道佔據天庭三千年，在人道的人眼裡也該論到他們上位了。」

她穿的還是青丘狐族為她量身打造的玄色重鎧，軍威沉重，手中那把由柳河愁為她仿製的兩斷刀寒光閃爍，殺氣逼人。

「為什麼？」我吃驚的問道。

「姽嫿，我覺得有件事你可能時間太久，記得不大清楚了。」我說道。

「我實在想不明白，仙道為什麼要把女媧重新捧出來，難道僅僅是為了聯合野仙對付人道么？」我問道。

雖然還無法把刀法全部施展出來，不過再對上謝流雲的時候也不會再落於下風了。

「他們這次大張旗鼓還不是為了造勢，浩劫將至，正是凝聚天下民心的最好時機。」我說道。

我懷疑，慕容元睿本身很有可能是九天玄女本尊轉世。

「ｈｅtｕbooｋ.ｃom.ｃｏm原來如此，那麼我們要滅野仙，豈不是有違天道？」我又問道。

「嗯，此行如何？」

「謝嵐，從今往後，你我夫妻恩斷義絕。從此，你只是魔道祖師，我只是你麾下的一名戰將，我來這裏就是想把這件事和你說清楚。」姽嫿冷冷的說道。

姽嫿開始還想掙扎，等我親吻她嘴唇的時候她終於放棄了抵抗。

姜雪陽不在青丘城議事廳，尋人問了才知她在青丘山頂悟道。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你為什麼要受破軍的記憶影響？」我問道。

禽獸得道，人類反而成了他們的奴隸。

她沒有回應我，當我試著給她一個擁抱的時候卻被她一手推開。

從見慕容元睿顯露一法雙相之後，我就知道她絕非只是受戰神九天玄女神念眷顧那麼簡單。

山精野怪不服教化，入世之後已經鬧得民生怨聲載道。殺人嗜血，奪人|妻女，關外百姓屈服於野仙的淫|威之下，艱難求生。

「不，你錯了。女媧這次出頭絕不是玉皇的主意，應該是得到了天道的授意。」

「……」

魔道當年的貪狼護法天尊可不僅僅善於運籌帷幄，其本身也是能敵百萬師的天尊強者。

看到姽嫿綻放的軍威，我心中歡喜莫名。

所謂愛慕，不是和-圖-書一見鍾情也不是情投意合。而是生死與共，血肉相連，有著共同的事業和追求。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結過婚了？」

「呵呵，她還告訴我你心裏永遠都會記得一個叫做葳蕤的女子。」姽嫿冷笑著說道。

青丘山頂，姜雪陽放開懷抱，有風從四面把風朝她身上匯聚，天上流雲變化莫測。

「怎麼，是不是無話可說了？」

她立於風中，眼中一片空茫。

「現在時局變幻莫測，魔道若是表現強勢的話，會不會遭人仙兩道忌憚？」我問道。

自從女媧重出司掌妖族之後，野仙在關外的氣數已經超越了關外人族。

「有野仙相助，人道想在末法時代壓制仙道只怕也不容易。」我說道。

「她和你說什麼了？」我就知道她是吃醋了。

姽嫿站在沙場上練兵，見我進來，只抬頭看我一眼就繼續操練軍陣。

「本來我也想這樣，可惜我在忘川河見到了佛爺。」

「你的意思是，咱們魔道到時候要和人道聯手對付仙道？」

「這次和慕容元睿的空冥山之旅還愉快么？」

「空冥山之戰勝算如何？」我問道。

許久之後，姽嫿推開我，眼神灼灼的問道。世人皆知破軍命格殺伐無雙，又哪裡會見到姽嫿吃醋的神態。

姜雪陽說，女媧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神，當初以紂王對她和*圖*書不敬為由，祭出招妖幡禍亂殷商江山，末法時代人族第一場大規模內戰就是由女媧引發的。

「正是如此，所以我們魔道雖然出的人少，這一戰也要打響自己的名號。好給那些還在人間搖擺不定的陰人看看，魔道是不是有重新崛起的實力。」姜雪陽說道。

「說起了魔道祖師的真正死因，魔道祖師當年就是為了她才下陰司，入了還魂崖的殺局。這一世她入世輪迴，就是為了償還虧欠魔道祖師的因果。」

「謝流雲自有打算，等著看吧，百里春秋是末法時代最大的一場浩劫，空冥山之戰結束后若是人間依舊維持現狀，人道和仙道勢必開始爭奪氣數。野仙若是敢和仙道聯手對付人道，謝流雲定會來和咱們談合作的事情，不然的話，終南山的時候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放任咱們離開了。」

「魔道勢弱，如今青丘城可用之兵並不多，有資格參与空冥山之戰的最多五千。能出三千，已經是咱們的極限了。」姜雪陽說道。

「她合的是戰神之道，姽嫿，你的宿命之敵來了。」

只是在空冥山之戰結束之前，還不是和野仙正是開戰的時候。

看的出來，她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全真教的術法神通，而是有了自己的道。

「剛來。」

而這一點，怕是當初的魔道祖師都沒有醒悟，明明和和_圖_書破軍護法天尊朝夕相處，卻相敬一生不得相愛。

「正是如此，所以無論野仙怎麼作祟，仙道和人道都會坐視不管，他們顧忌天道。但是我們魔道卻不能坐視不管，野仙統治關外，正好扼住了寒荒古地通往人間的命脈。」

「我又不是魔道祖師，他們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什麼事？」姽嫿挑眉問道。

姽嫿這次陰司回來后，神念強盛浩大，似乎比謝流雲也不遑多讓。

「姽嫿。」我走過去，輕輕喊她的名字。

如果不是謝流雲放行，魔道即便能多堅持幾日，最終還是會被道門和蓬萊仙島的人聯手覆滅。

許久不見，可是我從她臉上看不到半分思念，甚至我能明顯感覺到她臉上還帶著幾分冷漠。

我把空冥山中的見聞和姜雪陽全部說了一遍，最後又說起謝流雲的提議。

戰神之道是至強大道之一，絕不輕傳。

「魔道勢弱，前期絕不可和仙道輕易開戰，咱們只對付野仙。就算謝流雲不和咱們聯手，咱們也要把關外野仙除掉。你看看現在關外的民生，野仙本身就已經成了人族浩劫之一。」

「忘川河不僅有破軍留下的刀意，還有她失落的記憶。她一刀斬斷忘川河並不僅僅是為了給魔道祖師復讎，還是為了斬斷她和魔道祖師之間的情絲。」

我沒有打擾她，直接去見姜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