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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合道大成的肉身成聖很像，因為莫將軍本人也是皮膚如玉，眼神明亮。

毒牙谷被一層神秘的灰霧封鎖，在天上是看不到谷底情形的，只能從地面進入谷底探索。一名巫祝醫師檢測完空氣中的毒物后，說谷底可以進入。隨後莫將軍下達命令，左右兩軍順著谷底的溪流兩岸向深處進發。

人族領袖徐福在秦朝就是赫赫有名的方士，執掌人族后，以人族所掌控的天材地寶仙草靈藥煉製的養魂安神丹，更是陰人提高修行境界的必備之物。

一個禮拜后，我被分到鎮南關軍團第五軍，歸屬一個叫做莫雲帆的女將統率。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想著為人間出一份力吧。」我想了想說道。

平時她深居簡出，我很少見她，只從同僚的道士口中聽說過她的一些事。

……

在這裏沒有人仙兩道的區別，也沒有來自師門的競爭，他們在這裏竟比在師門中還要和諧友善。

「好，你跟我去山谷走一遭。」莫將軍點點頭說道。

他們說她的戰力深不可測，不止是合道那麼簡單，很有可能已經到了半步天尊境界。

這一個禮拜的訓練主要是分配歸屬，熟悉出勤任務，做好安全防護等。

兩路老兵進了山谷后，莫將軍神情嚴峻的站在山谷入口的山崖上瞭望。

毒牙谷最多的就m.hetubook.com.com是毒蛇，末法時代沒有結束的時候，苗人把這裏當做捕蛇發財的好地方，末法時代結束后這裏的毒蛇幾乎是一夜之間換了模樣，色彩斑斕，身軀暴漲。連續死了好些個苗人後，再也無人敢來這裏捕蛇。

來做守城人的陰人都是為了養魂安神丹而來，這是他們凝聚元神的必備之物。服從命令執行任務年滿一年的陰人，都會得到一枚養魂安神丹。

「因為我不想死。」

莫雲帆出身道門全真教，修為在合道境界。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合道境界。」

「將軍從哪裡看出來的？」

大道難求，天尊難證，對於世俗修行者而言一輩子都未必能見到一個天尊境界的大拿。以莫將軍的修為也絕無可能察覺到我的修為境界，半步天尊和天尊猶如雲泥。

謝家二子，自然那叫做謝二。

至於那些低階弟子，即使參戰也多半是做炮灰，還要為他們提供修行資源，無疑是一種浪費。

「沒有姜雪陽的全真，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謝二。」

在鬼市上，一顆養魂安神丹被吵到高達十萬的天價，往往還有價無市。

中軍則是留在外面隨時和外界保持聯絡，谷中的灰霧屏蔽一切電子訊號，留在毒牙谷外面方便和靈異科https://m.hetubook.com.com高科技作戰部隊聯繫。

逢到他們在一起交流的時候，就是我最沉默的時候。

我無言以對，唯有沉默。

這天，輪到我們第五軍出城查探魔物動向。

毒牙谷距離鎮南關約有七十里山路，翻山越嶺三個小時后我們來到毒牙谷入口。

「你呢，為什麼判出全真？以你的修為，在全真教肯定很受重視。」默默走了一會，我問道。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選你？」莫將軍問道。

我們要去巡查的是毒牙谷，根據靈異科的衛星情報顯示，毒牙谷中邪氣衝天，或許已經被大凶魔物佔據。

「因為你是第五軍守城人中戰力最強的那一個。」

谷底地形開闊長滿低矮的灌木，靠近兩側山體生長著藤蔓無數。谷底還有一條小溪，以前流的是甘甜的泉水，現在溪水腥臭難聞，溪水源頭已被污染腐化。

「不知道。」

「……」

人族為陰人提供的酬勞很高，跑江湖有風險，道門在人間大肆擴張給予陰人施展手段獲取修行資源的機會很少。在這種情況下，為人族靈異科效力成了陰人的普遍選擇。

「什麼意思？」我問道。

她走在前面，我微微落後四五尺，保持這樣的距離。

守城人是軍團編織，鎮南關軍團現有五千人，設立一名軍團長，軍團長由和圖書靈異科高層擔任。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莫將軍問道。

莫將軍把我們這一千餘人分為三路，左右兩路的都是老兵，新兵則是隨著她留在中路。中軍人數最少，只有百餘人，除了新兵之外還有一些巫祝醫師。巫祝醫師在南疆必不可少，他們可以祛除外邪和蠱毒，蠱蟲流毒是南疆頭號殺手，危害還在魔獸之上。

新兵的訓練期是一個禮拜，被選為守城人的陰人本身就有不俗的戰力，而且手段多樣，無須再進行系統性的培訓。

第五軍道士最多，所談論的自然也是道法上的修為感悟。

鎮南關大營在城內，五軍輪流出關探查魔物動向，剩下的四軍則是在長城上值守。

「如果道門人人都這麼想就好了，可惜，無論是人道還是仙道都只為了封神之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殊不知，冷眼旁觀的道門也和天道一樣不仁。」

「……」

我的皮膚普通人可能還不覺得如何，落在高手眼中自然能夠看出很大的不同，尤其是我的眼睛，神光凝聚不散，根本無法掩飾。

和其它四軍相比，第五軍道士居多。

入了鎮南關邊防軍團后，我們在山海關又培訓了半個月，隨後隨著招募管一起前往鎮南關。

這裏三山五嶽各路修行者都有，卻沒有一個魔道弟子。

可惜我不是肉和-圖-書身成聖，我是天尊道體。

軍團長下設有五名將官，統稱為戍邊之將，每一名將軍統率一千陰人，戍邊之將從陰人中擇優選取，競爭激烈。

當年的魔道能活下很多人，是因為道祖和破軍先後死去，姜雪陽又沉了金鰲島等於是向三界宣告魔道的退出，所以魔道弟子才會保全。

「我是鄉野散修，沒有山門。」我說道。

道門對這一點管控的並不嚴格，因為真正有實力參戰的道士絕不會背棄自己的道門，也只有在自己的道門中他們才能得到實力的提升。

「皮膚還有眼睛，肉身成聖才有的標誌。」

「為什麼要做守門人？」

莫將軍讓其餘人留在原地，然後帶著我進入山谷。

「什麼話？」

若非如此，悍不畏死願以身護道的魔道弟子又如何能夠活下來。

除了出勤的日子，城門上的防守很輕鬆，基本上都是大家各做各的事情，修行也可以，鬥法論道也可以，沒有太多的條條框框。

「龍虎行走成絕響，終南尚有姜雪陽。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有全真教弟子念著她的名字。既然你這麼推崇她，為什麼不隨她一起加入魔道？」

「魔道弟子，萬世千紅。你見過肯放棄魔道教義的魔道弟子么？如果你見過，只能說明你見的根本不是魔道弟子。」

皺眉凝望了一會，莫將軍走下和圖書山崖來到我們中間，眼神在我們身上巡查一遍，最後指著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修為這麼高，不知出自哪座山門？」莫將軍又問道。

守城人的任務是探索和調查，滅殺魔物凶頑是靈異科的高科技作戰部隊的事情。當然，如果是一些低等魔物，守城人也會順手剷除。

人仙兩道在人間道觀無數，然而卻不是所有的道士都願意打封神之戰。在這種情況下，就陸續有很多道士選擇下山還俗，選擇為靈異科效力。

一路行軍，她收斂神念氣息我還不覺如何，待看到她登高望遠綻放神念，我才知道那些道士猜測的沒錯，這位判出全真教的道姑修為還真不低。

我沉默，因為她說的很對。

「封神之戰若爆發，魔道肯定第一個出局。」莫將軍說道。

道不言壽，莫將軍的人看起來很年輕，也很美，只是有點冷清。

莫將軍在嘗試感知毒牙谷中發生的事情，谷中的灰霧阻隔了她的神念感知，令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也不至於身死，當年的封神之戰也活下來很多人，道門分的是勝負，並不是趕盡殺絕，只需放棄魔道教義就行。」我說道。

陰人修為普遍不高，人族招募他們也只是應對普通的陰靈鬼魅，更多的是擔任巡邏和警衛工作，至於大凶之物自由靈異科高科技特種作戰部隊去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