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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懷疑道祖是得到了別人的幫助，而且這個人的鬼劍造詣要比道祖高的多，也遠遠超出了北冥將軍。」

「我和道祖分別的時候，他說他要去陰司見九幽女帝。」純鈞說道。

如果我不歸，姽嫿就會把命還給魔道，隨我而去。

一聽說是見女帝，再聯繫到女帝不會無緣無故賜我鬼劍機緣，姽嫿身上的氣息越發冷漠如霜。

當姽嫿聽到我說出死神真正的威能的時候，她眼中的火焰開始平復下來，就好像有眼淚湧出熄滅了火焰，而死神是沒有眼淚的。

「敗者無顏。」

「純鈞，道祖離開苗疆古地后又去了哪裡？」

最後，純鈞終於說到了我和傲慢魔尊的最後一戰。

「你要知道一件事，破軍不是魔道的破軍，自始至終，破軍都只是魔道祖師的破軍，不然她也不會棄魔道弟子生死於不顧，孤身提刀下陰司了。」

小純鈞看似年幼，卻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所以她沒有急著開口。

「是的，這件事，我也是在後來他和傲慢魔尊的最後一戰結束后才知道。道祖失去了自己的魔心，在打敗傲慢魔尊后又凝聚出了一顆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七竅玲瓏心。」

黑色的火焰，是太古www.hetubook.com.com冥界死神面容的標誌。

「你跟我來，姽嫿你也來。」姜雪陽說道。

阿黎雖然不是外人，不過既然事涉我的身世之謎，姜雪陽還是不想讓人知曉。要怪只怪，魔道祖師太遭天忌，一旦坐實身份，魔道恐怕會有滅頂之災。

饒是距離招魂幡之怒已經過去很久，當純鈞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姜雪陽還是瞬間變了臉色，姽嫿滿頭青絲亂舞，顯然也是盛怒到了極致。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確實證明我和道祖無緣，所以姜雪陽的疑問也一點點的消失了。

見此，姜雪陽示意純鈞先出去，等只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她平靜的望著姽嫿問道：「如果歸來的是他而不是謝嵐，你會怎麼做？」

對三界而言，魔道祖師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某種禁忌。

「是的，因為傲慢魔尊羞辱了魔道祖師。」

「道祖為什麼不受邪魔之力干擾？」雪陽問道。

當那天純鈞說起事涉道祖之謎的時候，姜雪陽往昔的疑問再次從心底湧出。既然是魔道祖師歸來，那麼別說只是殺了一個憎惡魔尊，就是把苗疆古地七大魔尊全部肅清也不是問題。

「如果萬一是他回來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呢？」

「他說了什麼？」

「就是她。」姽嫿篤定說道。

當純鈞說出真相的時候，姜雪陽並不吃驚，是因為她已經隱約猜出了魔道祖師覺醒的事情。

他們當然吃驚，一座憎惡峰就讓魔道付出慘痛的代價，死傷五萬餘人。在他們眼中我不過天尊巔峰戰力，如何能憑藉一己之力上山登頂，斬殺憎惡魔尊。

「我也是在那場戰鬥中才知道道祖已經覺醒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因為傲慢魔尊顯化的就是當初的魔道祖師本人。」純鈞說道。

「招魂幡之怒是不是也發生在那場戰鬥中？」姜雪陽問道。

等純鈞說完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之後，三人陷入沉默。

姜雪陽和姽嫿各自帶著凝重之色，純鈞說的也很慢，沒有遺漏一個字，一個細節。

姽嫿看似冷漠的表情，掩飾不住內心的情緒波動。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而姽嫿眼中直接燒出了黑色的火焰。

其實關於魔道祖師的死，姜雪陽一直心存懷疑，九龍窟揭秘那天她遲遲未動，便是想驗證此事。

「所以，如果回來的不是謝嵐，你也會離開對不對？」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傷痛。他和_圖_書一直都懂我……」姽嫿一聲嘆息說道。

因為她知道，魔道已經不是當初的魔道，貪狼不是從前的貪狼，破軍也不是從前的破軍。

眾生平等，有教無類。鬼神冥冥，自思自量。

這一點姜雪陽很容易理解，傲慢是心的七種罪責之首。

「我不是破軍，你也不是當初的貪狼，所以，現在的道祖只能是謝嵐。」姽嫿冷冷的說道。

接著純鈞繼續往下說，說起我在苗疆古地的戰鬥歷程，以及我和幾位魔尊之間的對話。

「是。」純鈞點點頭。

看到純鈞點頭，姜雪陽的好不容易穩定的情緒，又開始失控。

一旦他回歸，三界必定大亂，而魔道進會再次成為眾矢之的。沒有人希望魔道祖師再次回來，也從來沒有人想過他還會回來。

沉默了一會，姜雪陽壓下所有的情緒起伏，用一種極為平靜的語氣問道：「純鈞，道祖是不是覺醒了？」

這八個字，便是姽嫿的態度。

接著，純鈞重點提及了我和恐懼魔尊的戰鬥，因為恐懼魔尊顯化的是死神的鏡像。

鎮魂棺中僅僅一個背影就驚艷了整個道門，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天道法則之內。

雪陽還能保持淡定，但是其他魔道戰將都帶著震驚的眼神盯ｈetｕｂoｏk.cｏｍ•ｃoｍ著純鈞看。

我和女帝見面的時候純鈞在我玄關中，所以她不知道我和女帝的對話，但是她可以感知到鬼劍劍胎在我和女帝見面后的變化。

「道祖離開歸墟前往幻魔玄關的時候我還沒有化形為靈，只能留在道祖的玄關中，所以關於道祖的經歷我所知不多。等道祖從幻魔玄關出來，他把我還給了徐福，又被徐福送到東海。我所知道的事情，要從道祖重新把我召回手中開始說起。那天，道祖帶我前往苗疆古地……」

魔道祖師連天道都可以違逆，傲慢魔尊顯化他的鏡像不足為怪。

三人來到魔殿廢墟一角，姜雪陽以陣法設置了一方神念結界。

在魔道弟子的心中，魔道祖師堪比天道。

「我不關心是不是同一條命，我只關心是不是同一個人。」姽嫿冷冷的說道。

她為劍，最清楚的自然是我的戰鬥歷程，不過通過她的描述，雪陽還是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什麼？」姜雪陽大吃一驚。

「他當然懂你，最愛的也是你。」姜雪陽這次沒有再隱忍，語氣暗含幽怨。

「魔道弟子，萬世千紅。」

沒有人可以羞辱魔道祖師，這是任何一個魔道弟子都無法忍受的事情。

「看來道祖失去魔心這事和圖書和蒹葭有關。」

「在道門大軍進駐苗疆古地之前，道祖已經來過這裏，斬殺七位魔尊得到了心的七種源力。」純鈞繼續說道。

這說明姽嫿已經處於覺醒的邊緣，死死盯著純鈞說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

「我早該想到，正為一止，有始有終，謝嵐和魔道祖師本來就是同一條命。」姜雪陽率先打破沉默說道。

「這麼說的話，謝嵐覺醒道祖的宿命也肯定和她脫不了干係了。」

「因為道祖是無心人。」

此言一出，再次在魔道一眾戰將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臉上湧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不知道。不過，道祖自從離開幻魔玄關后，性格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我曾隨他飛往人間，也被他狠心送走，能察覺到他和以前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他在我面前不會掩飾情緒。」純鈞說道。

「他的魔心去哪裡了？」姜雪陽又問。

姜雪陽雖然善於隱藏情緒，這時候內心也是起伏不定，五味雜陳。

聽純鈞說起鬼劍劍胎的變化，姜雪陽立刻問道：「你是說道祖的鬼劍劍胎的修復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的？」

「鬼劍造詣還在北冥秀之上，除了陰司那位主，我想不出還會有誰。」雪陽看向姽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