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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這丫頭倒是知道狡辯了。既然知道和今日的你我無關，怎麼還稱我為死神陛下？」

在她沉默的時候，姽嫿和破軍護法天尊破開了魂界封鎖朝我們走來。

其實要改變這些很簡單，只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生死之戰。

便在這時，破軍護法天尊一聲嘆息說道：「當初若不是我太忌諱陰九幽，我和他又怎會是這般結局。姽嫿，有些執著，最終害的是自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最後偉大之神不得不去找太初死神，借死神之手削弱了古老之月的太陰之力，才勉強制衡了古老之月的狂亂之力，也為後來的封禁埋下了伏筆。

「不錯。」

靈魂捕手能夠在天地法則和天道的雙重製衡下存活億萬年，卻活不過阿黎的最後一箭，可見此斑。

擁有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月夜殺機，暗中蟄伏，箭不虛發，總hetubook.com.com在最致命的一刻。

「哪要是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的主母慕容元睿呢？」姽嫿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當然可以不信，因為在你心裏，就算是天道也不見得比盜神偉大多少。不過盜神再偉大，也只是你一個人認為。而我們的道祖，九天十地神魔規避，生前死後萬世流芳。若道祖復生，只需他一句話，吾輩心甘情願為之流盡最後一滴血，神格破損，神魂寂滅。」

聽到我的宣誓，白勝雪陷入沉默。

「月為太陰之象，正是因為阿黎覺醒了古老之月，才明白死神陛下所掌控的威能。」

眼前的阿黎，不再是東夷族少女，也不再是聖潔的月神。

「她也是你們魔道弟子？」白勝雪望著我，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神格不可僭越，禮節在先，親情在後。姽嫿姐姐，看到和-圖-書你和謝嵐哥哥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阿黎恢復了以往的神情。

再見阿黎，物是人非。

當然，這段往事牽扯的是太初月神和太初死神，卻和阿黎與姽嫿無關。而且那時候的偉大之神，真的可以稱之為世界守護者，在古老世界的地位猶如九幽女帝一般，守護眾生。

「謝謝前輩提點，姽嫿受教了，不過謝嵐哪有資格和道祖相提並論呢。」姽嫿說道。

這是阿黎和破軍護法天尊第一次相見，雖然各自都對對方很好奇，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會和秣陵一樣，一個人走到了最後。」

我不知道阿黎的戰力究竟有多高，但我絕對不想做她的敵人。

「我以為你會恨我，當初若非我出手剝奪了古老之月的一部分太陰之力，當時的偉大之神根本不可能將你封禁。」姽嫿幽幽說道。

雖說靈魂捕手的死，是有hｅtuｂoｏｋ•cｏm.ｃoｍ我，破軍護法天尊，姽嫿三人聯手布下殺局打造，但若沒有阿黎的最後一箭，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你我同為太初神明，何須大禮拜我？」姽嫿淡淡的說道。

每個人都會變，但是每個人都想留住從前。

如果我能選擇，我情願半點道法不通，不要什麼永恆劍主，萬千箴言，只求能夠重回末法時代，天下太平。

能讓眼裡不揉沙子的破軍護法天尊說出這種話，屬實不易。不過她和道祖的那段情傷，細細算來，當真是輸給了執著。

「是什麼？」

忘不了那個語笑嫣然目光如電的東夷族少女，也忘不了懵懵懂懂年輕時的自己。

「這個……」阿黎城府沒那麼深，一問就被問住了。

「破軍，拜見太初月神。」破軍護法天尊落落大方的回禮。

「能不能走到最後，並不在於他而在於我們。我最擔心的是……」和圖書

有些人，但他們距離你很遠的時候你會覺得很近，當他們距離你很近的時候，又會覺得遙不可及。

阿黎第一次見破軍，即便是已經覺醒太初月神神格，神情依然恭敬無比，走到破軍護法天尊身前，低下秀美的頭顱，以晚輩弟子禮節念道：「魔道阿黎，拜見破軍護法天尊。」

真正的破軍只存在於戰場中，唯有生死之戰，方顯征戰殺伐之將本色，以及屬於魔道弟子的豪情。

破軍是魔道弟子的信仰，地位不亞於道祖。

聽姽嫿這樣說，破軍望了我一眼，說道：「謝秣陵的偉大隻在於第一個扛起了魔道的招魂幡，而真正的偉大，是那個扛著招魂幡一直走到最後的人。」

阿黎的出現，令白勝雪震驚不已。

「彼時死神非你，月神非我，古老之事，與今天的你我何干。」阿黎說道。

當時的偉大之神雖然掌控幽熒燭照兩大聖獸，但是古htｔｐs://wｗｗ.ｈeｔｕbｏok•com•ｃom老之月成象之後便立刻身化自然，成為當時天地法則的一部分，影響萬事萬物，降災降厄，定吉凶禍福，偉大之神根本沒有與之對抗。

與破軍見禮之後，阿黎來到姽嫿身邊，恭敬又親切的說道：「拜見死神陛下。」

她已經化身為古老之月，並覺醒了月的第三種神性，掌握了狂亂和復讎的力量。

「太初死神，太初月神，還有破軍這樣的大殺將，魔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道？能夠創下魔道的人，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白勝雪似是在詢問，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不，我不相信。」

姽嫿神色一凜，脫口問道：「前輩，您覺得謝嵐他能走到最後么？」

就像月亮，月在天上猶如白玉盤，美不勝收令人嚮往，可真要到了冰冷的月球一片荒蕪，卻又覺得太過冷清。

「盜神固然無所不能，卻無法和道祖相提並論。」我直接下了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