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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那位置有雪白的顏色接近來。

不過他沒有慌，雙手平靜的伸到身體下面，體內能量運轉，接著呼嘯湧出而出。

很快，李察到了外面，到了放置奧太之腦大山的山頂。

亞伯快速說著，身上的紅色僧侶長袍鼓起，兩條手臂伸出，握成了拳頭。耀眼紫光從拳面上爆發，能量強度讓封鎖的空間都有些晃動，接著一拳狠很打在拍下的浪濤上。

最終井壁彼此碰觸，海水和海水重重撞在一塊。

亞伯這時深呼吸一口氣，向前邁出步子，主動迎上。

在這過程中，他清楚感知到，靈魂出現難以形容的痛感，很明顯這海水不是普通海水，除了能通過水壓傷害身體外，還能傷害靈魂。

但退也退不到什麼地方去，整個山頭都已經被幾萬米高的海浪包圍，他已經是置身在了海水構成的深井井底。

李察就感到整個人為之一沉，讓他不受控制的向下落去。

下方裝載奧太之腦的大山已經塌陷，看樣子他要落到荒原上才算結束。和圖書

「如果，我過去的所有歲月，都只是在可笑、可悲的模仿別人，那我希望至少在這一刻，我能和那人有點不一樣。」

在山頂石台上，李察看到了亞伯。

亞伯畢竟是走了這條道路近乎一生，現在發現殘酷真相，受打擊頗大，難免有不理智行為。而捲軸雖然留在他這裏，對方卻認真看了好一會，完全有能力記住並念出來。

這算是……洪水滅世？

整個世界猛地黑下來。

剛想到這裏，李察在冰球內部，透過冰球外殼忽然在上方視野中，看到有一道黑影迅速接近。

海潮更近了，咆哮著到達山前，無數的浪濤對亞伯拍下。

嗯？

「有點聲音……」

「人啊，一生總是要找點意義不是？」

是白光么？並不是，比白慢一些，離得近了，能看清，赫然是高達數萬米的海潮，白色正是海潮前面的浪濤。

「刺啦！」

李察腦中念頭飛轉，忍不住的又想敲亞伯的光頭解氣。

唔，差點忘記了，在海水中，危險ｍ.ｈeｔｕｂｏoｋ.coｍ.ｃｏｍ除了海水本身外，好像還有海水中的生物啊……李察最後的念頭如是想到。

「不錯，你應該猜到了，我念了咒語——是第四條。」亞伯道，「因為我實在很難讓自己接受一個現實——近乎一生的努力，都是跟在別人背後吃灰塵，那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可悲。

好像除了對靈魂的傷害外，這第四條咒語產生的效果，也不是多麼危險么……看著冰球越升越高，李察在心中想到……這樣的話，亞伯沒準也不會遇難，升到水面上也許能再遇到對方。

想到這裏，李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丟開事故連連的奧太之腦，快速奔向外面。

海潮越來越近，李察表情變得凝重。

「砰！」

說完，亞伯看著遠處地平線，陷入了沉默。

內心一驚，下意識就要遠離黑影，但這時更亮的綠光照射來。他身體微微一僵，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動作被強行放慢好幾倍，然後眼睜睜的看到黑影接近，把他一口吞進去。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m

但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正是第四條咒語的效果。

李察身體表面的一層藍色護體能量閃爍了一下，直接在衝擊力下破碎，海水包裹住他的身體，迅速浸透了他的衣服。

因為他自奧太之腦內部出來，就感受到了，隨著恐怖海潮從四面八方推進而來，空氣被迅速擠壓，空間也被封鎖。

所以……亞伯雖然讓他離開了，他到底能不能離開，還很難說。

「嘩啦！」

一聲響，周圍海水迅速凍結，把他包裹在內，變成一顆厚實的冰球。

而在「宮殿」最深處，則有一道耀眼的綠光，沒給人什麼反應的機會，就轟然轟出。

「那我希望，自己死在這個白天時，不要悄無聲息，至少有點聲音。」

此時亞伯表情很是複雜，眯眼看著遙遠地平線，呼吸略急促。感知到李察到來，亞伯轉過身，和李察對視一秒后，沒等李察問，已經主動承認了做的事情。

震顫世界的巨音出現，浪濤瞬間破碎，整個湧來的海浪都跟著出和圖書現一個巨大凹陷，大量海水被蒸發成白汽。看上去，亞伯這一拳，好像停住了整個海浪。

一個呼吸，又或者一個呼吸不到，「嘩啦」一聲，後續海浪湧來，瞬間吞噬掉了亞伯的身影，讓亞伯消失得無影無蹤。

冰比水輕，而且內部還有很大空間，浮力作用下，冰球迅速向水面升去。

這導致不要說用空間跳躍點離開了，就是用飛行法術，難度都增加了無數倍。

眼睛一縮，李察想到了一個糟糕的可能……那就是，他雖然抵制住了誘惑沒有念出剩下的兩條咒語，但亞伯就說不準了。

「那人……如果真是那人的話，我記得，作為奧太之腦管理員的他，是悄無聲息的死在夜裡的。」

李察眉毛豎起，看著吞噬掉亞伯又向他而來的海潮，後退一步。

我記得你說過，你會離開的，那麼不如就從現在分別吧。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走你想走的道路了，而我，就留在這裏承擔應承擔的結果吧。」

李察一愣，黑影已經到了近處，體積看上去和-圖-書比裝載奧太之腦的大山還要大，下一刻黑影從中間裂開，露出相互交錯的密集石柱，像是開啟了一座宮殿。

放置奧太之腦的大山，位於廣闊的荒原中部，理論上根本不可能遇到海潮，更不可能遇到這麼恐怖的海潮。

……

頓了頓，亞伯重新看向遙遠的地平線，壓低聲音道：「我可能做了一件錯事，不過錯了也就錯了吧，也不打算取得什麼原諒——說到底你和我應該都是一類人，甘願為了某個答案犧牲掉自己，更何況是其他了。

我不相信五條咒語的內容是真的，不相信曾經的白光浩劫、位面災難，都源於一個隱藏著暗處人的咒語實驗。我寧願相信，這是一個玩笑，一個天大的玩笑，上面的咒語都是騙人的。所以，我嘗試了，嘗試了第四條咒語，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但也只是好像。

李察聽到了冰球破碎的聲音。

「嘩啦啦！」

「嘩啦啦！」

這深井還在收縮，不斷收縮。

那……

李察沒有回應亞伯的話，只是跟著對方一同望向遠處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