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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晸佑一頓，扯起嘴角直視著她：「不用負責任嗎？那樣我就可以考慮一下了。」

「讓我說完。」

眼神閃過一絲恐懼，Jessica喃喃開口：「直到那天的舞台，下面是一片黑色的海洋。我想哭，忍不住想哭。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最無辜的，是我的隊友。因為我一個人，讓她們一起經受了這無盡的黑暗，我要承受住。努力想忍著，卻還是忍不住。當我以為自己就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無盡的黑暗，出現了一席白色的身影，擋在我的面前。我，聽不到他說什麼，可是看著他的口型，我就是知道，他對我說出三個字，不許哭。」

看著文晸佑，Jessica眼淚流出眼眶，卻只是看著他，笑著開口：「今天我可以哭了吧？因為你叫我在台上不許哭，我做到了。但是現在呢？不是在台上，不是在外面，只是在這個黑暗的房間里，只有你我兩個人，你……還叫我不許哭嗎？」

文晸佑嘆口氣，轉頭開口：「好吧。其實事情挺簡單的。你喜歡我喜歡到不行的程度，我理解不了為什麼，不過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是結果相同，我心裏有人了。這個人不是你，你知道的。那我只能說抱歉，以後……唔。」

扯起嘴角笑一下，文晸佑輕咳一聲：「我……我都不知道原來我人格魅力這麼強烈啊。這樣的閃光點，也可以用來泡妞嗎？」

抬頭手，出神地摩挲他的臉頰，https://ｍ.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coｍJessica咬著嘴唇：「從你進警局的時候，我已經後悔了。我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我能理解你護著Sunny的心裏。我很好奇你都自己照顧不了自己，卻擔心已經成為練習生即將要出道的Sunny。秀晶拿著手機和DV，讓我看到了是你砸壞了S.M的大門，那顆石頭，似乎也砸進了我的心裏。但我沒想過，以後我們的相處會變成那樣，我還是不愛說話，不喜歡解釋。你想欺負我，欺負秀晶，我都默默承受。」

Jessica此時已經跨坐在他腿上，攬著他的脖頸：「隨你怎麼想，如今一樣沒有開燈，和那天一樣的姿勢。需不需要回憶一下，之後……發生了什麼？」

Jessica豎起食指，放在他的唇邊：「你不是最討厭狗血的？不會要像電視小說那樣，女生主動，你反而不像個男人，敷衍著後退。」

Jessica看著文晸佑，慢慢說出這些。此時已經說了這麼多，無需再掩飾什麼。喜歡就是喜歡，Jessica也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做事很容易因為太乾脆而起到極端的效果，或者受到難以承受的傷害，或者，引起很強烈的反響。

「咔嚓。」

Jessica停頓一會，蹲下開口：「我不是衝動，只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的想法。可我知道，你是當成意外的。你一直喜歡泰妍，一直都是。我知和圖書道你多麼喜歡她，我在旁邊看都看得出來。那個小短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卻也不該破壞。最重要的，是不想破壞你對她的感情。所以，你想當做一時衝動，忘記這件事，那我也可以算了。」

Jessica的外貌，身材，是女孩沒錯。但是因為健身，腰很細，卻異常的豐|滿。還有黃金比例的腿，雖然個子不高，可是腿長。還有這也是除了金泰妍以外，唯一和他發生過什麼的女生。儘管沒有真的發生那樣的事，但就因為這一點，吸引力已經不是身材什麼的……

這個年紀，而且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的男孩。對這方面事，是本能的好奇的。更不用說，Jessica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不錯，是女人。不可否認她的年紀是女孩，而且這和文晸佑故意裝作很壞地樣子說的所謂「一血」沒有關係。

文晸佑張口想說什麼，最後卻只能皺眉低頭，沉吟不語。

Jessica輕笑，靠得他更近：「我不喜歡說話，板著臉沒表情似的在一邊放空，不代表，我眼睛看不見，心裏感受不到。」

文晸佑後退著：「秀妍……」

Jessica也笑著：「我說過了，帕尼那個萌妞都不會因為你故意裝成壞人這個辦法而真的退縮，對我更沒用。」

Jessica胸口起伏不定，就這麼看著他。不一會似乎終於死心了一般，慢慢站起來。

Jessica扯起嘴角笑著，看著文晸和*圖*書佑：「《一天一天》是你寫給泰妍的吧？你從來沒注意過，她是主唱，我也是。她練習了四年，我，卻練習了七年。隊內的關係，我和她最疏遠。就是因為這個，我覺得我不比她差。我能感受到那是一首好歌。但我說的不是旋律，不是Rap，不是節奏。而是這首歌要表達的情感，還有背後的那個故事。玩世不恭總是掛著笑容，毒舌自戀自大的文晸佑，為什麼可以感情真摯傷感黯然到這種程度，沒有那樣的情感，是寫不出這種情緒的旋律，我漸漸的，看到你外表隨意的後面，是一個怎樣的你。」

「秀妍Xi……」

文晸佑抿起嘴角，輕聲開口：「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這樣的態度對我。都動手打過對方，為什麼還能讓你對我產生這麼畸形的情緒？」

湊到他耳邊，Jessica輕聲開口：「我有過男朋友。」

走過去將燈打開，深深吸了一口氣，Jessica笑著看著文晸佑，微微躬身行禮：「我明白了……打擾了。」

Jessica出神看著他，笑著開口：「之後你又來了。你是想安慰我還是道歉的，我不想計較了。可是你的臭模樣，明明有些愧疚，想說點什麼。卻顧著臉面不說。那我就咬你，就打你，因為我早就想狠狠教訓你。你從來不正視我的感受，你從來不在乎我在想什麼。甚至對水晶的在意，都比對我多。之後打累了，你也就是個混蛋。居然也能動手打我。屋裡很熱https://m.hetubook.com.com，流著汗，不開燈，我們……」

文晸佑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下來，轉身出門回家，以後絕交當做不認識。」

文晸佑臉色撂下，點頭看著她：「這麼說，還真不用負責了。反正也不是一血了，是嗎？」

門關上的剎那，文晸佑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卻也是暗自看著門口方向，讚嘆不已。剛剛感覺度秒如年，看似淡定的文晸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差點就無法保持理智。人終歸是人，尤其文晸佑是在正常不過的男生。

停頓在這，Jessica沒有說。文晸佑也慢慢坐在地板上，沉默不言。

說完開門，走出了房間。

文晸佑有些動容，看著Jessica喃喃開口的樣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著文晸佑，Jessica輕聲開口：「以後先不說，過了今晚……」

文晸佑一頓，突然用力晃晃頭，暗罵自己還什麼個毛線。自己就不該去想這些。但是突然出神地坐在那裡，想起剛剛Jessica說的那番話，文晸佑不能再無動於衷了。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但現在就他自己，沉靜下來，就是他消化的時間。

Jessica不以為意地搖頭，眼神始終看著他：「其實你不用總這麼說自己，來回絕你不想過深交往的女生。同樣的招數反覆用，就沒有效果了。對帕尼你是如此，對我，你還要用一遍嗎？」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是因為覺得你會討厭我，我才會擺出那樣的表情和https://m.hetubook.com.com態度。我不愛說話，喜歡放空，可是我不傻。可以對自己的老師始終不忘，一心想要重新建立公司為他。可以將公司倒閉而淪落到普通練習生的青梅竹馬當命一般的呵護，賺得錢那麼多，也由她管理。生活費也是你來給，哪怕你那麼艱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看在眼裡。秀晶都能看到你如此的一面，我難道只是那麼膚淺，就只能看到你的毒舌玩世不恭？」

Jessica嗤笑：「反覆說負責，你不也是想嗎？男人都是這樣，想要又不敢。以為你能有什麼不同，原來也是如此。」

文晸佑沉默不語，只是坐在那。

Jessica打斷他，吸了一口氣，繼續開口：「你主動找我和解，我很高興。可是我也很得意，因為我冰山的性格和表情，從來沒人能看出我真實的感受。和解多好，可以不用和你針鋒相對，偶爾吵嘴幾句，相處很舒服。你對秀晶好，慣著她，也能教訓她。你能做到所有我做不到的事，也能做到所有我想做到的事。更加可以，做一個我最想他是的那種人。可是……那張相片傳出去了，我很努力想要從社長那要回來，他不給，你誤會我。找上門來，看到我被隊友，甚至自己的妹妹責怪。說出了不是毒舌，卻更讓心中的傷口撒鹽的話，我承受了。我才發現，原來你能給我的傷害，已經比她們加起來都深。」

Jessica突然湊過去，堵住他的唇。一觸即分，呼吸卻都有些不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