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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爭來爭去，互不相讓，甚至鬧得兵戎相見，結下血海深仇，但這些『真理』究竟從何而來，如何驗證，卻是誰也說不清楚的。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東四環啊？」

楚歌道，「那也算是很闊綽啦！」

又或者，一名「終覺者」等級的歌唱家，她的歌聲能打動萬千聽眾的心，讓大家同仇敵愾，血戰到底——這樣的歌唱家，又價值多少「戰鬥力」？

「像我們鳳羽仙宮，就坐落在『四環』的東部。」

在科學技術鑄就的鋼鐵浪潮前面，個體的等級，似乎是失去了意義。

那就好像學生在學校里，當然要注重分數和評級，但真的到了社會上摸爬滾打，也未必分數越高就越厲害。

楚歌撓著頭道：「你該不會還在想剛才那些東西吧，我告訴你，盡信書不如無書，非常協會這些糟老頭子壞得很，專門會編些天花亂墜的謊話來騙人，上回還有個老頭子把眼保健操編成《激腦術》來騙我，剛才這位鄭教授說的，也未必都是實話——你沒聽他自己說么，一個接一個，都是『假說』啊！」

關於靈能、異界和覺醒者的信息，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楚歌、石猛和小宮主拋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每條答案都聽得他們嘖嘖稱奇，連呼不可思議，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三個課時竟然就這麼耗盡了。

「內環，外環，還有你剛才說的八環，九環，究竟是什麼，你們的世界，真是一個個巨大和-圖-書的圓環么？」楚歌好奇道。

「而你們地球上這些『專家學者』，拋出來一個個『假說』，就好像老老實實在說，『我也不知道，我是隨便猜的，十有八九是假的，大家姑妄聽之』，真是有意思極了。」

「修仙界很大，誰都無法看清楚它的全貌，只知道我們或許是生活在一座座呈圓環形態，星羅棋布的島嶼上，雖然名為『島嶼』，方圓也有千萬里，物產豐富，人口稠密，並不遜色於你們的世界，而阻隔島嶼的並不是海洋，卻是迷霧。」

卻不是鄭教授可以回答的。

但這類課程不但價格昂貴，而且有一定限制，必須達到二星級會以上，才有資格訂購。

但隨著靈能的發現，基因編輯乃至納米機器人技術的誕生，各種各樣的「超人」陸續誕生，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在未來千年，科技的進步反而將拉大人和人的差距，令個體的等級，重新變得重要起來呢？

離開教室，石猛要去做力量訓練。

如果還想了解更多，就要上《中級靈能研究》之類的課程。

鄭教授只告訴楚歌，修鍊時可以適當關注一下細胞活性等等指數，但到了戰場上，沒必要太看重這些，什麼「戰鬥力」，都是虛的。

但在地球上，一名達到「深覺者」等級的戰鬥機駕駛員，和一名「初覺者」等級的火控官，孰強孰弱，這怎麼判斷呢？

其一叫「巔峰級」，能獲得該稱號，說明覺醒ｈｔｔps://m.heｔubooｋ•cｏm.ｃoｍ者已經修鍊到了某個領域的巔峰，將所有技巧統統掌握，觸碰到極限的意思。

小宮主笑了笑，道，「在修仙界，我們關於日月星辰，洪荒戰爭，人道發源，還有魑魅魍魎的來歷……這些問題，自然也都有解釋，只不過，各門各派都堅持自己的解釋是真的，是天經地義、不容置疑的真理，而別門別派，自然都是歪理邪說啦！

楚歌想了想，道：「猜是猜的，但也不是『隨便猜』，總有點兒科學依據。」

小宮主深深看了楚歌一樣，沉吟許久，還是老老實實道：「什麼人工智慧，納米機器人之類的話，我聽不太懂，在修仙界，好像是沒人去深究過，『器靈』究竟從何而來，而『傀儡』又如何能自行其是。

「直到今天，我略有所悟，大約科學就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吧？」

「我爹和鳳羽仙宮的歷代仙尊，都想探索太古人道的秘密——更準確說，是想得到太古的法寶和神通，那就必須往內環探索。」

小宮主愣了一下，不明白楚歌的意思。

過去千年，科學技術的發展，有助於拉近人和人之間的距離。

不過，楚歌又想到了「引導師」和「上校」的話。

無論初覺者、深覺者、終覺者還是超覺者，都有自己的「巔峰、完美和究極」，巔峰、完美、究極的初覺者，往往比一般的深覺者更加厲害——在戰鬥方面更是如此，就算力量稍弱，但前者完全可www.hetubook.com.com以四兩撥千斤，將後者活活玩死。

鄭教授還說，覺醒者的各個等級內部，就不再細分下去了，但是有三個榮譽稱號，卻是很難取得。

「再加上迷霧不知有多深多厚，即便仗著真元渾厚，強沖迷霧，衝上十天十夜，也是找不到出路的，千萬年來，無數前輩大能想要打通迷霧，全都鎩羽而歸了。」

「科學，究竟是什麼東西？」

小宮主想了想，道，「所謂『傳送陣』，應該就是鄭教授口中的『空間縫隙』吧，不過，不是天然出現，而是人工興建的，因為每一座傳送陣附近，都有上古大能鐫刻的陣法、符文和鑲嵌晶石的凹槽，大部分傳送陣的目的地都是固定的，而且有些大型傳送陣，一下子就能傳送千軍萬馬和龐大的商隊過去，足以交通了。

的確，楚歌知道，在地球文明的上萬年歷史中，科技的進步往往帶來人的平等——槍炮沒有出現之前，頂盔摜甲的騎士在戰場上是無敵的存在，一名騎士就能殺得幾十名手持糞叉的農夫抱頭鼠竄，由此牢牢佔據統治地位。

「不過，關於人族興起的秘密，當然是各大宗派都在研究的，只可惜這些秘密，都被深埋在內環里，外環的人，很難靠近。」

所以，官方非常鼓勵覺醒者不斷探索靈能的更多用途和修鍊的更多方法，勇闖前無古人之境，達到「巔峰、完美和究極」。

「用傳送陣啊！」

修仙界是沒辦法，修仙者大多講究肉搏，即便憑藉和_圖_書法寶來較量，往往也是飛劍之類的簡單法寶，很少有協同作戰、大兵團作戰乃至海空天一體戰的概念，個體的等級就能決定一切。

「我亂說的，請繼續。」楚歌不好意思地說。

兩人穿行於一座座銀輝色的帳篷之間，小宮主的眼裡滿是迷茫。

既然說到這裏，楚歌趁機問道：「小宮主，剛才鄭教授說的那些東西，你原先知道么，在修仙界，關於人類起源之類的問題，你們可曾有過研究？」

但是在高度紀律性、組織化的約束下，凝聚成鋼鐵堡壘的一萬名覺醒者，卻肯定能將一萬名同等級的修仙者，打得落花流水——這是科技文明應有的自信。

楚歌倒是二星級的金卡會員，但仔細想想，現在聽這些東西，無非是當成天方夜譚一樣的故事，聽個新鮮，無助於解決眼面前的問題。

而火槍的出現，卻終結了這一切，即便一個青澀愚魯的農夫，稍加訓練，也可以用一顆廉價的彈丸，打死一名自幼學習武藝，裝備最精良鎧甲的騎士。

「不是，我只是覺得地球上的人，都很有意思。」

小宮主道，「只可惜，在比我們更接近核心的『三環』，還有比鳳羽仙宮更強大的勢力阻攔，而在更深處的二環和一環，還有連元嬰都要恐懼的異獸，以及堅不可摧的結界、迷宮、陷阱，極少有人能穿越重重障礙，抵達核心，一探究竟。

小宮主說，「籠罩我們的灰霧，就像是一座蓬鬆的羽毛迷宮，靈磁紊亂，又充滿魔煞之氣，別說凡hｔtps://wｗｗ•hｅｔubｏok•cｏm.cｏｍ人和飛鳥，就算我爹這樣的元嬰強者，進入其中，都要迷失方向，元氣大傷。

在無組織無紀律的情況下，十個同等級的覺醒者，未必打得過一個修仙者。

「所以，鄭教授剛才拋出的那些『假說』，就連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啦！」

楚歌原本也想和石猛一起去，但見小宮主若有所思，滿懷心事的樣子，心中一動，留了下來。

其二叫「完美級」，能獲得該稱號，非但要掌握某個領域的全部技巧，而且在所有技巧上，都呈現出完美無缺的狀態。

「而正是通過對傳送陣周圍上古符文的研究，我們才發現，上古大能將我們的世界分成了一圈圈的『環』，總共有九層環形世界，所有島嶼，都被鑲嵌在這些『大環』上，越往外環走，靈氣越稀薄，越往內環，靈氣濃郁的同時，越接近上古的秘密。

其三叫「究極」，能獲得該稱號，說明覺醒者非但在該領域的所有技巧上，都呈現出完美無缺的狀態，而且還突破極限，對該領域做出了前所未有的探索，極大開拓了該領域的深度和廣度。

楚歌奇道：「那修仙界的人們，如何交通往來呢？」

小宮主道，「剛來地球之時，我就一直在琢磨，這個靈氣如此稀薄的地方，簡直像是修仙界的八環、九環，修仙者的神通根本發揮不出來，但為什麼這裏的凡人，卻能創造如此輝煌的城市，還擁有威力強大，堪比法寶的武器，幾個月時間，聽來聽去，滿耳都是『科學』，但科學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