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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逼人

作者:卧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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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長短之爭

第六百二十六章 長短之爭

「那又怎麼樣?」
更何況烏正霆中校拋出的顧慮,也是繞不過去的問題。
沒能勸說烏正霆中校回心轉意,是楚歌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從軍營出來時,也談不上有什麼沮喪。
「到時候,倘若鼠族文明真的還有極大利用價值,我並不介意接受來自官方的責罰和懲治,我甚至不介意那些鼠族將全部仇恨都宣洩到我一個人頭上——倘若他們想要幹掉我的話,儘管放馬過來,試試看好了。
今天在寵物市場的大動干戈,俞會長並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她只知道這樣一頭妖獸的存在,也知道烏正霆中校準備對這頭妖獸下手,卻不知道烏正霆中校會將抓捕行動和試探行動糅合到一起,更沒想到自己的「心腹愛將」楚歌也會懵懵懂懂地卷進去。
這就是一塊油鹽不進還又臭又硬的滾刀肉啊!
「等到地底的威脅乾淨利落解決,靈山市重新回歸和平和秩序,到時候,如果鼠族真的發現了真相,你完全可以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到我這個『惡魔』身上。
……
楚歌愣了一下:「什麼?」
「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楚歌想了半天,只能嘆了口氣,苦笑道:「不知為什麼,我隱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好像我們在這和_圖_書裏爭來爭去,爭了半天,爭論出來的計劃,卻是國師早就預料到的,甚至就是它所希望的。」
楚歌幽幽道,「也不想知道。」
不過,俞會長顯然不會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就支持楚歌的觀點。
烏正霆中校很有幾分光棍氣質地說,「無論如何,這都是很久以後要考慮的問題,上頭派我到靈山市來,是解決迫在眉睫的地底威脅,我們沒理由為了很久以後,未必發生的事情,在這裏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吧?
「你可以對鼠族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一個因為雙親都死於鼠疫,而對鼠族充滿私人仇恨,心理變態的狂人,你無數次和我據理力爭,卻被我『官大一級壓死人』地懟了回去,你簡直是飽含熱淚、肝腸寸斷看著我對鼠族下手,卻改變不了我的心意,只能在事後給予鼠族最大程度的慰藉。
「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有朝一日,鼠族知道真相,氣勢洶洶找我們算賬,而烏中校和他的烏鴉部隊已經『載譽而歸』了,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還不都是我們的責任?
正所謂打狗……呃,打人不打臉,楚歌可是靈山市非常協會的臉面,烏正霆中校這樣越俎代庖,不和兄弟單位通氣就自作主張的行為,和-圖-書即便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最高指揮權,也實在太過分了。
烏正霆中校自信滿滿地說,「無論鼠族,老狗,蟲潮,蛇魔還是病毒博士,我都有全盤計劃,絕不會讓他們脫離我的……掌控的。」
烏正霆中校看著楚歌,似笑非笑地說,「你是一個正直、善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你代表了人類熱愛和平,樂於溝通以及合作的一面,那麼,就繼續保持你這副光芒萬丈,一塵不染的形象好了,所有欺騙、奴役、背叛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做,就讓我的雙手沾滿腥臭的鮮血,讓我擠出一副十惡不赦的醜陋嘴臉,讓我去利用鼠族為人類當炮灰、擋子彈,讓我成為人類文明陰暗面的化身,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道理很簡單,烏中校是上頭派下來,專門針對這次地底威脅的最高指揮官,他只要能在短期內施展雷霆之威,乾淨利落解決眼面前的問題,就可以高奏凱歌,拍拍屁股走人了。
反倒是俞會長給予了楚歌極大的肯定和支持,這點令楚歌有些驚訝。
「就拿楚歌擔心的問題來說,比如現在烏正霆中校依靠國師,繼續用欺騙和奴役的手段,暫時收穫了一批忠心耿耿,視死如歸的炮灰,並且真的圓滿完成了『火併蟲潮hetubook.com.com,抓捕蛇魔和病毒博士』的任務,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吧?
人類和鼠族,總有一個要流血的,哪怕楚歌再怎麼將心比心,都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鼠族不死人類,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至於他的『雷霆之威』,會不會造成更大的隱患,在未來猛烈爆發,這不是他會考慮的問題,真有那一天,他絕不會承認是他的手段太簡單粗暴,這口鍋,還得咱們靈山本地有關部門來背。
「要說鼠族能氣勢洶洶找我們算賬,還算好的,就怕鼠族將仇恨的種子種在心裏,慢慢醞釀和發酵,暗中整蠱作怪,甚至在最關鍵時刻捅我們一刀,那真是,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去,你大姐看上去像是這麼鼠目寸光的人么?」
「總之,我也不太喜歡烏正霆中校的方案,不希望靈山市的地底蟄伏著一群高度智慧,會使用工具,懂得建立王國,而且對人類極不信任,充滿仇恨的鼠族。」
看著烏正霆中校舒舒服服靠在座椅上,甚至還翹起雙腳架在桌上的模樣,他鬼使神差地想到,當初烏正霆中校動用私人關係,調來轟炸機,炸平了瘟疫區域通往外界的道路之後,面對大發雷霆的上級時,不知是否也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表情。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想法不錯,那麼,還是楚歌曾經提過的問題,如何確保能徹底消滅所有的鼠族?」
「我還以為您的看法和烏正霆中校差不多,只要能幹凈利落解決地底威脅,就可以不擇手段,再怎麼欺騙和奴役都無所謂呢!」
「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們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到我身上好了。」
「這樣,是否就皆大歡喜了呢?」
「無非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把戲。」
烏正霆中校把話說到這種程度,連他的上級拿他都沒辦法,楚歌就更不可能改變他的心意了。
「這不是什麼善良還是邪惡的問題,也不是誰唱紅臉,誰唱白臉的問題,更不是優柔寡斷和快刀斬亂麻的問題,而是短期利益和長期利益的矛盾衝突問題。
她甚至還連線了趙廉,雲從虎和其餘幾個靈山市有關部門的頭頭腦腦,和楚歌一起,開了個小規模的碰頭會。
烏正霆中校輕蔑一笑,「你該不會擔心我們被這條老狗牽著鼻子走吧?這是不可能的,它固然有幾分小聰明,終究只是一頭年老力衰的妖獸而已,面對整個人類文明,縱然它有幾分居心叵測,又能掀起什麼波浪?」
俞會長半真不假地啐了楚歌和*圖*書一口,對著視頻會議里有關部門的頭頭腦腦道,「楚歌的提議,和鼠族平等合作、互惠互利、全面開放什麼的,幼稚是幼稚了點,但換個角度看,未必沒有道理。
「那麼,將鼠族也一起消滅?」視頻連線的對面,有一位白白胖胖的有關部門負責人說。
楚歌聽得目瞪口呆。
所以,楚歌就更加好奇,忍不住在碰頭會上問出口:「俞大姐,你說我還是個二十齣頭,血氣方剛,年少無知,相信『愛』和『和平』的青少年,我支持在告訴鼠族全部真相的基礎上,再展開溝通合作也就算了,您都一大把年……不是,您當然還很年輕,我的意思是,您都這麼身經百戰,德高望重了,還像我一樣天真幼稚,這不太合理吧?
楚歌氣結,「您要是有把握用武器去『說服』鼠族,又怎麼會在我面前讓步,萬一到時候,鼠族仍舊不聽您『武器的解釋』,非要讓仇恨的種子開花結果,那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
俞會長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要知道,鼠族的繁殖能力是很強的,只要逃脫幾十個鼠族,若干年後,就極有可能重新誕生一個新的王國——這個可能性當然很低,可一旦發生,誰來承擔責任,背這口鍋?」
「放心。」
「這不說來說去又繞回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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