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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樓蘭

作者:十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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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第711章 死的好慘

第九卷 大漠風塵日色昏 紅旗半卷出轅門

第711章 死的好慘

江浪卻笑道:「傻小子,我知道你喝不醉,但是裝醉總該會吧?你也學他們一樣放浪形骸,我看他們遲早會出來人的,此事急不來。」
烏維圖此時還在城頭之上,聞聽此言便道:「侯爺有令,不得出城啊,我看他們鬧不了多久,明日一早天光大亮,咱們看清敵人狀況,再和侯爺商量一下,也不遲啊。」
烏維圖微微一笑,「出了事情自有蘭天定擔待,但是你若不從軍令,以至於本法壇失守,恐怕就罪責難逃了。別忘了,于闐國也是要聽匈奴人的號令。國王派你來此,是協助鎮守法壇,可不是要你做主的!」
對面陳瑕見尉遲新若還不下來,不禁有些懊惱。連接了幾波弓箭,他也罵得累了,就回到盾牌後面說道:「我罵了這麼久,可是對方根本不上當,這可如何是好?」
尉遲新若不以為然,「還要等天明?天明我們還要給赤金鐘離壇送糧食,如果和他們打一陣難免要誤了時辰,赤金鐘離壇地https://m.hetubook.com.com勢險要,到了夜裡可就不容易上了。如今敵人就守在橋頭耀武揚威,我們卻當起了縮頭烏龜,如果巫仙怪罪下來,誰吃罪得起?」
他說完這句話,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尉遲新若暗氣暗憋,與對面的陳瑕相比,他反而對這個于闐國國師更為惱火。烏維圖除了蠱惑人心之外,又有什麼本事?無非是仰仗著他是通天教的人,不把我放在眼裡,出生入死的,都是我等上陣殺敵的勇士,烏維圖就只會變幾個戲法哄得國王開心,偏偏就坐上國師的寶座。
那主簿拿著豬頭,也不知道該扔去哪裡,捧著它又滑膩膩的好不噁心。
尉遲新若怒道:「被人家堵在門口這麼罵,簡直是恥辱,你也說了那陳瑕有勇無謀,我看他無非是看到那老頭子的人頭掛在弔橋上,所以心中悲痛,才帶了二十多人前來弔唁,此乃莽夫所為,怕者何來?」
尉遲新若終www•hetubook•com•com究不敢得罪了烏維圖,便對陳瑕喊道:「你再罵也是無用,本將軍不和你這粗人一般見識!」
尉遲新若把牙咬得咯咯直響,冷哼一聲下了城頭,腳還沒等挨到地,嗖的一聲,從城外飛來一物,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面前。尉遲新若定睛一看,是一隻刺著狼牙箭的豬頭,正是陳瑕手中拿著的哪一個。只不過肉被啃了個精光,也不知道這陳瑕是什麼牙口,竟然把豬肉豬皮全都咬了去,偏偏又留下來一個骷髏頭,上面連著難以咀嚼的筋頭、碎肉,滑滑膩膩,掉在地上,粘了不少灰土,顯得很噁心。
正在犯難之際,剛巧樓環來查探狀況,見主簿捧著個吃過的豬頭,便笑道:「先生好啊,哪裡來的豬頭?吃得這麼乾淨?」
想到這裏,尉遲新若往下壓了壓火,「知道了!把這豬頭給我扔了去。」說完把豬頭往主簿手中一塞,又重新上了城去,倒要看看這陳瑕裝神弄鬼到什麼時候,只等和*圖*書天色微明,也不管蘭天定是否下令,他便要率軍出去與陳瑕決一雌雄。
那主簿見那豬頭實在油膩,也不用手去接,湊過來念道:「魚翅豬頭,死的好慘。」
烏維圖勸道:「他是莽夫不假,可是墨家弟子里人才濟濟,可未必都是這般莽撞。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傻小子已經不是孤軍作戰,城內機關重重,乃是最保險的所在,如果天明他還不退卻,我們再出擊也不晚。」
那主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樓環聽完心中一動,「原來是陳瑕到此,陳青叫我到此地做個內應,想不到這麼快他們就有所行動,陳瑕的舉動,分明是激將法,想要誆守軍出城,我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再仔細一看,那豬頭的舌頭被抻出老長,上面掛著一塊破白布,上寫著幾個小字,尉遲新若是于闐牧民出身,沒讀過書,因此這幾個字一個也不認識,於是他找來軍中主簿,問道:「你看看這寫的什麼鬼東西?」
西域的各個國家www.hetubook.com.com,都有展紅綾派來的高官,並非只有于闐國才是如此,比如夏侯破、烏維圖、淳于炎皆是如此,這些人混在貴族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些實力的國度,幾乎都在巫仙的掌控之下。于闐國的大權自然也不在國王手中,而是對烏維圖言聽計從,諸多將官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再看那布條上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猶如鬼畫符,尉遲新若雖然不認識字,卻也知道書法是美是丑,暗想:那個陳瑕拿這種東西來給我看,分明是小兒行徑,我怕他何來?
說完江浪忽然站起,手舞足蹈,圍著火盆跟墨喜兒跳起舞來。
城頭上尉遲新若越看越氣,這幫不怕死的居然跑到我這來尋歡作樂!他實在按捺不住,命令弓箭手又是一通羽箭,可惜人家的盾牌根本不怕,有人甚至故意露出腦袋來,指著尉遲新若方向哈哈大笑。
陳瑕等人只當尉遲新若的話是放屁,梅怒大喊道:「神射手怕了,真是沒用啊!」
不過尉遲新若卻心中一動,此hetubook.com.com地離對岸弔橋距離可不遠,那陳瑕用弓箭穿著豬頭又給射回城中,可見陳瑕膂力過人,而且有強弓硬弩,不容小覷。或許國師說得對,他們敢冒險到這裏來一定是有恃無恐。
墨奇想了想,笑道:「那咱們繼續喝酒啊,有時候糊塗比明白好,來來來,大家干!」陳瑕不明所以,既然墨奇叫他喝酒,他也只好奉陪,可惜的是,別人似乎都已經醉意朦朧,可他偏偏千杯不醉,不多時墨奇帶著那些墨家弟子敲著鍋碗瓢盆唱起歌來。時而哭一通,時而笑一通。陳瑕不解其意,只是愣愣地看著眾人,心想:這是什麼時候?哪有閒情逸緻作樂啊?
白日里,蘭天定撤走之後,樓環隨後跟來,為了避免蘭天定起什麼疑心,他索性捅了自己軟肋一刀,之說是被陳瑕打傷,蘭天定知道他本來就是通天教的人,因此也沒什麼懷疑的。
「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他轉念暗想:那個陳瑕分明是個潑皮,他敢如此,無非是仰仗著自己力大過人,能有什麼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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