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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點菜，劉旭之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現在的討論、研究，是如何讓一個高大上的項目平民化，說起難度，似乎要更大一些。

劉旭之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開了。

「是唄。」蘇雲道：「我倒不是佩服這個騙子，了解男人的只有男人。女裝，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的手機，長腿美顏一開，加上點光影特效，大多數人都能看起來很漂亮。嗯，你是一個例外。」

「當然，人生么，不就是走走看看。碰到有趣的人，一起喝杯酒，聊兩句。以後各奔東西，也有這麼段回憶。」蘇雲看的倒是通透，但鄭仁認為他只是隨便說說，根本做不到。

忘記了午飯時間，所有人在示教室里，捧著一個肝髒的3D模型，對照相關的片子，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討論。

其中，劉旭之成為了一個節點。

只有鄭仁精力充沛，估計再來幾天幾夜都不在話下。

「那還去？」

「老闆，你這樣是不對的。」蘇雲道：「聽故事的人，要和圖書給講故事的以尊重。比如說我問怎麼著，你應該問然後呢，這樣才不會冷場。」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可是一旦真的實現了夢想，劉旭之才發現實際情況和自己想象中差距真的很大。

「和你沒關係的。」鄭仁笑著說到。

很快，到了下班的時間。

「吃什麼？」鄭仁下樓，隨口問道。

「剛聽人說的。」蘇雲忍不住樂，帶著一股子歡快的氣息，「兩年前，有人在這家餐廳吃飯，之後給了招牌菜熘肝尖一個差評，還沒寫原因。」

「鄭老闆，真是抱歉，我歲數大了，記性也不好，拖慢了進度。」

不過劉旭之是心裏有逼數的人。

「……」

只要自己明白了，這件事情鄭仁就會記錄下來，然後開始下一個議題。

無數的知識拚命的被填鴨式灌輸進來，完全不管他是不是能接受。

劉旭之淚流滿面。

這時候的研究，和在海城不一樣。

孔主任那面聯繫了示教室，鄭仁便帶著一干人www.hetubook.com.com等去了泌尿外科，開始繼續研究TIPS手術。

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強，恰恰相反的是，大家看自己是因為自己才是那塊短板。

「什麼地兒？」鄭仁謹慎的問到。

自己能和他們坐在一起，是從前做夢都不會想到的。

自己的知識，原來真的是那麼的貧瘠、淺薄。劉旭之開始還有些惶恐，但漸漸的他只顧著拚命學習，根本沒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哦，這種事兒開飯店的經常會遇到吧。薛之謙開飯店，不是據說每個差評都會親自回復么？」

看了一圈術後患者，病情平穩，生命體征沒有任何問題。

但鄭仁有一種感覺，應該是快了。只是那個節點，還不知道在哪裡。

「那家老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蘇雲笑吟吟的說到：「反正帶著這麼多人，也沒辦法去吃太貴的東西，隨便找個地兒吃口熘肝尖就算了。」

「很厲害啊。」鄭仁感慨。自己有個女朋友都是很幸運的事情了，人家男和圖書朋友十幾個，還是能借錢的那種。

鄭仁只是笑笑，沒說話。

他接觸了太多新的東西，加上語言不通，都要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給翻譯，已經累的快要吐舌頭了。

「去一家菜品不一定妙，但是人卻很妙的地兒。」蘇雲的笑容格外的曖昧，讓鄭仁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面對面也不說話啊。」鄭仁道：「隨便問問，省得尷尬。」

這些年被生活盤的沒有稜角的劉旭之，在912泌尿科的示教室里，漸漸的有了一些嶄新的氣象。

「我覺得那家店的老闆，超級有趣。就為了一個差評，人肉了兩年時間，這得多斤斤計較。」蘇雲道。

要不是蘇雲提議，估計連飯都不會吃。

好多事情都已經形成了流程，鄭仁沒有一遍一遍的絮叨。比如說術后四小時之內要複查血氨值等等，常悅都知道。

「我要是有錢鍾書錢老的記憶力就好了。」劉旭之嘆了口氣，「據說錢老當年被清華特招，入學后就要一掃清華圖書館。」

看一和圖書眼時間，已經到了下班點，孔主任和朱良辰都有了倦意。而格拉尼特教授，更是疲憊不堪。

在座小十個人，要麼是912的主任，要麼是全國介入的大牛，要麼是穆濤這樣的新生力量，要麼……是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格拉尼特·扎卡教授這種國際知名的專家學者。

那家店距離912不遠，人比較多，小伊人和常悅沒有參加，兩人說是要單獨去吃飯。

「這家老闆找不到人，也是有一股子狠勁，人肉了打差評的人整整兩年。後來你猜怎麼著？」蘇雲笑呵呵的說到。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可是在912的示教室里，每當一個新觀點被拋出來，或者一個節點講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匯聚在他身上。

找于見水鎖門，蘇雲張羅出去簡單吃口飯，就不用讓小伊人回家做飯了。

「我覺得你自己熱場的能力就超級強大，完全不需要我。」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午飯時間過了，沒一個人注意到。

研究工作有hetubook.com.com進展，卻並不大，暫時還沒有突破性的跨越。

「睚眥必報？」

短期內，也沒有出現肝性腦病的癥狀與傾向。

海城與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相互討論，每每有閃光點出現，鄭仁都會很興奮。

鄭仁有些遺憾，看了看在場的人，微笑著結束了討論。

鄭仁沒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

這下鄭仁就有些遺憾了，不過畢竟有劉旭之和穆濤在，想想還是算了。

「呦，老闆，你還挑地兒？」

這個老闆有趣么？鄭仁可不這麼認為。他腦子裡全都是怎麼把TIPS手術講清楚的各種數據、概念，至於老闆什麼樣，他根本不在意。

「老闆，該歇歇了。」蘇雲一直神遊物外，他覺得自己還是適合和鄭仁、穆濤這種人說話，因為不費力氣。

「要不是小伊人，你能找到女朋友才叫怪。」蘇雲鄙夷的說了一句，隨後道：「前兩天，那家店的老闆把給差評的人給人肉出來了。是個女裝大佬，在網上騙男人。十幾個人，輪番借錢，多的得有十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