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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直播間

作者:真熊初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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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三十四章 解讀

第二千九百三十四章 解讀

再說,你一個社會學的教授和醫學八竿子打不著,犯得著這麼舔么。
和頒獎的時候那一幕一幕聯繫起來,張教授隱約猜到了什麼。
「兩個簡單的單詞,涵蓋的內容卻很難在短時間內說清楚。」張教授道。
「可它吸引著全世界的目光,能拿到諾獎,一個國家諾獎數目多少,可以簡單判定國家科研力量的強弱……不對,鄭醫生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在說……」
「讓我說完。」張教授很明顯有些興奮,他打斷了主持人的話。
真是……不知道多少外國媒體會那這件事情說事兒。
「鄭醫生……先是用漢語說『意義』?然後說,nothing。」主持人有些不好意思,遠在國內的她彷彿都對鄭醫生的無禮感到尷尬與羞愧。
耳麥里通知畫面要切回直播間的聲音傳來,主持人剛想要換個話題,可張教授繼續興緻盎然說道,「這隻是從疾病的診斷、治療上來說,要是放到歷史長河裡呢?」
總導在和-圖-書幕後聽的目瞪口呆,鄭醫生的一段話,怎麼會被解讀出來這麼多的含義?!
「沒有意義,卻又有無上的意義,這兩句話甚至可以說是對諾獎的一個概括。」張教授繼續說道,「諾獎有意義么?有意義!但卻又沒有意義。眾所周知,愛因斯坦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可拿獎的項目卻和相對論沒有關係,因為評審們認為自己沒有完全明白相對論。」
「妙啊!」坐在主持人對面沙發上的張教授忽然大聲說道,嚇了主持人一跳。
她皺眉說道,「口語專家說,瑞典國王最開始客氣的打招呼,說鄭醫生你的工作很有意義。」
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其實心裏認為張教授是在玩弄辭藻,說一些有的沒的根本沒什麼意義。
這段話有點繞,主持人疑惑的問道,「像是莫言先生領獎的時候說的,文學和科學相比較的確是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文學的最大的用處,也許就是它沒有用處和圖書么?」
「但是針對每一個個體患者,我之前查了一下資料,tips手術的患者都是肝硬化晚期,大量腹水,或者會有嘔血的情況,生活質量特別糟糕。對於這樣的患者來講,那就不是毫無意義了,而是有著無上的意義!」
一說起這個,主持人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嚴肅中甚至還摻雜了几絲怪異的情緒。
「他們除了治病救人以外,不創造其他價值,nothing是鄭醫生的一種表達。但要是沒有醫生,人均壽命不到30歲,人類社會談何發展?文明的進程就是這樣,一代又一代的人不斷的為之努力著。除了某些天才之外,30歲以後,在汲取了前任的經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的更遠。所謂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就是這個意思。」
等樂曲演奏完畢,直播畫面切換到諾獎頒獎現場,同聲傳譯做著翻譯,張教授好奇的問道,「剛剛鄭醫生和瑞典國王說什麼了?」
https://m.hetubook.com.com您的工作很有意義,鄭醫生說nothing,這是中國式的謙虛,又可以理解為……」說著,張教授頓了一下,在組織詞彙。
「醫生這個職業,治病救人,這是最基礎的道德觀念。」
簡單描述了一下對話,主持人覺得只是一個頒獎典禮,竟然讓鄭醫生給弄砸了,真是有損國際形象。
想要弄砸,似乎比簡單享受高光時刻更難,而這位鄭醫生偏偏就做到了。
「然後國王問,『鄭,nothing?完全沒有意義?』」主持人說道,「鄭醫生這時候已經回去了,然後轉身,可能是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吧,他又說了一句everything。」
他沉吟了一下,隨後說道,「結合之後鄭醫生的動作語言和everything,可以做表面的解讀——醫療工作沒有任何意義,卻又有無上的意義!」
什麼都不說就好了么,大家就是走個過場,看看熱鬧。這是個人的高光時刻和圖書,在N字的光幕下,多少人想要享受這種高光時刻都求之不得。
這是最普通的一個問候,相當於在賽場上隨口說出來的加油。只是對拿了諾獎這一行為的肯定與讚賞,應該沒有別的含義。之前猜測的私人友誼都是開玩笑,根本不存在。
「類似,但有本質的不同。」張教授越想越覺得玄妙,他繼續說道,「nothing,在鄭醫生的工作、研究領域上來講,可以說沒有意義,只是一句客氣的話。但鄭醫生從事的是醫學,是一名醫生,針對的是每一個活生生的病人。一項tips手術,對其他疾病的患者來講本來就是nothing。」
「鄭醫生怎麼說。」張教授的疑問脫口而出。
「張教授……」主持人有些聽不下去了。
「啊?」
這有點強詞奪理了吧,主持人詫異的看著張教授。
「想要有所突破,還要有機緣巧合。但總結前人的經驗,是必不可少的。醫生以及其他職業的人員在延長社會總體生存時間和*圖*書的情況下,很多新的發現、發明創造才有可能出現。所以,也就是鄭醫生說的有無上意義。」
主持人回味著張教授的話,她愣住了。還能這麼解讀?是自己沒明白鄭醫生話語之中蘊含的深意?
「不明白,卻又覺得很厲害,要是愛因斯坦不拿諾獎,這個獎就沒有公正可言,所以才捏著鼻子給愛因斯坦頒了一個獎。要是從這個角度來看,諾獎真的是沒有任何意義。對相對論的推廣、對愛因斯坦日後的研究,都毫無意義。」
沒事兒吧您,主持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張教授,她沒說什麼,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跪舔有您老這麼舔的么?根本是不要臉,完全不要臉的節奏。
這是社會學的範疇,把主持人說的一臉懵。
「可是後來……」
主持人也目瞪口呆的看著滔滔不絕過度解讀鄭醫生那兩個單詞的張教授,孑然無語。
「換個通俗的說法,對於整體而言,某項研究放在歷史長河裡,只是nothing,這是鄭醫生的謙遜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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