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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說過，就算不能合作，我們也可以是朋友。」伊凡得意的點點頭，抬起了酒杯。「為我的這句話乾杯。」

馬老闆也笑：「那沒辦法，今天咱們都不敢喝，要不拼著一桌人一起上，估計才能看出來燕兄弟的酒量來。」

帶著翻譯的交流，那就是比較直接的尋求合作。而不用翻譯的話，那就隨便的多，反正只要有談興，什麼都可以談，更容易交到朋友。同桌的人都不傻，覺得現在和燕飛打好關係，也許待會可以讓他幫忙介紹一下。

「嗨，小馬丹，看來你說的沒錯，這份牛排讓我吃出了家鄉的味道。」

……

「這是我的最愛。」伊凡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著燕飛愜意地說道。

前面那個有點油頭粉面的傢伙離老遠就衝著燕飛喊道：「嗨，燕飛。看看我把誰帶來了？這是大俄國的伊凡先生，他吃過了你牧場的牛肉，對此特別感興趣。迫不及待地就想見一見你這個神奇的牧場主……」

很多人一直覺得，華夏的牛肉，基本沒什麼出口。實際上在大洪水那一年，華夏的牛肉出口數量是歷年來的最高為4.3萬噸，而進口數量僅僅是0.35噸。在十四年後，牛肉進口量忽然增加到接近三十萬噸，出口量則銳減到不足零點六萬噸，以後每年的進口量都在提升，出口量還在進一步減少。

酒桌上正一團和氣時，忽然一個工作人員領著兩個外國人走了過來。

「確實不錯，我覺得我可以再來一份，味道真棒！」

興緻勃勃的伊凡如果知道燕飛僅僅是覺得他『有趣』，估計多半就沒這麼大談興了！

特別是在她男朋友聊天的時候，她總是安靜地站在一旁，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男朋友，因為他的一句話，一個表情而時而蹙眉，時而露出微笑……那種姿態，簡直讓人著迷，讓人想一直看下去。

別人都是有意地控制著喝酒，只有實在推脫不過才端起杯子。燕飛又不怕喝酒，更懶得找各種理由推脫，所以剛才那一陣子，和一群拿著架子wwｗ.hetubｏok.coｍ.ｃoｍ不喝的人比起來，明顯就能看出差別來。

北極熊先生還是很直接的：「我想我需要去認識一下這位牧場主先生，說不定還真有達成合作的可能性……」

外邊的酒席上並不算太熱鬧，大家都以談話為主，很少拉著人使勁勸酒喝酒。都知道來的人是帶著目的來的，如果中午喝太多的話，萬一影響到下午的交流會，那就不得不償失了。

「為各位提供了這樣的牛排的牧場主，也參加了這次交流會。他是想找到一個可靠的合作夥伴，把這樣的美食，帶給更多的人品嘗。」馬丹說著話，又趕緊吃了一口牛排，不得不說，美味的食物確實能讓人心情舒服不少。

北極熊是來自大鵝國科洛列服的伊凡，棕熊是來自霉國拉特耶服的安德森。這兩個傢伙簡直湊到一起，看起來根本不像商人，反而更像是兩個重量級的搏擊拳手——如果不考慮他們的年齡的話。

是因為那傢伙身邊的女孩……

「乾杯！」燕飛和他碰了一下酒杯。

馬丹看著對面那兩個粗魯野蠻毫無教養的傢伙，一陣的無語。他真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交流會中，居然還會有這種人參加。

馬丹一邊按捺住心中的不爽，和這兩位虛與委蛇，一邊在心中後悔不已，後悔剛才為什麼要說出幫燕飛拉幾個人品嘗牛排的話。

馬丹看棕熊先生的臉色就知道，他說的理由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不過也難怪，在霉國佬的心中，他們就是世界的中心，他們的東西都是好的，包括他們的標準。

「沒問題。」伊凡爽快地說道。

像現在大家吃的這種沒經過霉國佬評級的牛肉，哪怕是味道再好，也很難打開市場。

只有在說出讓燕飛高興的話的時候，女孩才會稍稍的轉移目光，給自己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僅僅就是那一個微笑，讓自己就沉醉不已……

燕飛站起來先是感謝了一下馬丹，接著就伸出手去：「伊凡先生，你好。我是燕飛。」

倆人談了半和*圖*書天，也沒談到生意合作，不過燕飛不著急。馬丹說了，不能太功利，也許認識一個這麼有趣的傢伙，也不錯。

伊凡伸出手來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我感覺到了，你肯定不只是一個簡單的牧場主。也許我們就算不能成為合作者，也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聽到馬丹的話，兩個大個子明顯很意動。只不過棕熊先生在意動之後，迅速冷靜了下來，搖搖頭道：「可惜，這裏離我的家鄉太遠了。否則，我倒是願意去看看是哪位牧場主，能培養出如此優秀品質的牛肉……」

「哈哈！」伊凡又大笑了起來。「我從做生意開始就發現，其實商場和戰場都是一樣的。一個合格的生意人，就要像戰場的狙擊手一樣，要有足夠的偽裝。」

「好呀！」北極熊先生是個很直爽的人，當即幾口把最後一點食物塞進嘴裏，站了起來。

這麼想著，馬丹有點迫不及待起來：「伊凡先生，不如我們就去那位牧場主談一談吧？」

自大的霉國佬！

「哈哈哈！」伊凡得意地笑了起來。「這是男人們才喝的東西，你很明顯，你和燕比起來，還不夠男人。」

燕飛現在的身材在正常人看來，絕對算是最標準的。然而和這位伊凡比起來，一下子感覺他就小了好幾號。一開始看伊凡的外表，估計任何人都會感覺，這就是一個粗魯的傢伙。誰知道聊起來才知道，這位能來參加交流會，靠的真不是那能跑馬的膀子，而是腦子。

其他人都是些笑了起來，有年齡大的稍微打趣幾句，其他人則是有意無意地恭維幾句。不是燕飛人緣真好到這地步，是因為剛才通過談話，才知道他能不用翻譯直接和那些外國人交流。

「沒事兒，其實我都吃好了。」燕飛笑著道。「如果你也吃好的話，咱們可以去旁邊好好談談。」

燕飛從外邊走進來，笑著端起酒杯：「不好意思，有點小事出去一趟。我自罰一杯啊！」

既然答應了燕飛，那就要把事情做好。關鍵是，馬丹www.hetubook.com.com還希望，如果自己真的能帶著對牛肉感興趣的人去找燕飛，那麼就還能多看幾眼那個女孩兒——如果自己辦不到，他一點不覺得那個功利性十分強的傢伙，會搭理自己。

「想不到她還是學生！」馬丹臉上一僵，隨即勉強一笑說道。心裏萬馬奔騰，你特么早說，傻子才把這頭北極熊拉來你！

而造成這個悲劇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馬丹並沒有他說的那樣在交流團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好人緣——實際上因為他自詡的旅行家，在交流團中還有點不怎麼受待見。

於是，現在自己就不得不和兩個看起來，更像是黑手黨打手多過商人的傢伙，一起吃牛排！

馬丹的臉色一黑，強忍著嘴裏火辣辣的感覺，反駁道：「男人並不是指靠酒精就能證明的……好吧，這個話題暫時終結。我想問一下，燕飛，你就這樣把你的女伴丟在樓下嗎？這可不是一個紳士的做法？」

過了一會兒，伊凡和燕飛，還有一直心不在焉地馬丹，一起來到了頂樓大廳的落地窗前，每個人手上都端著一個大酒杯。

「哈哈哈！」伊凡又大笑了起來。「我想他如果表露出來的話，恐怕不能活著離開這裏了。我說的對嗎燕飛？」

「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了嗎？」燕飛開玩笑似地說道。實際上心裏直發懵：你感覺到啥了？這位北極熊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為什麼這麼說？」燕飛意外道。

看著他們三兩口就把一塊牛排消滅掉，馬丹真的很懷疑，他們到底品出了什麼味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燕飛用中文說了一遍，然後笑著道。「不管他心裏怎麼想，至少沒有太過明顯的表露出來。」

等他剛一離開，伊凡就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說道：「很明顯，這隻高盧雞……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喝醉的人並不在乎酒？我說的對嗎？」

這是一個悲劇！

造成這樣的現象的原因很多，這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國內消費水平大大提高，人們吃得起牛肉了。而在和圖書之前，雖然農戶散養牛的數量比較多，但是大多數人很少吃牛肉，因為消費水平支撐不起。

對此燕飛不置可否，那時候從華夏販賣物品去大鵝是暴利的生意，不少人出這個過路費也出的心甘情願。反正當時的情況來說，就算出了額外的這筆過路費，不少人依然在那個年代賺得盆滿缽盈，數錢數到手抽筋。

「你知道嗎？我在蘇維埃解體之前，一直是在戰場上度過的。」伊凡停下了笑容，正色道。「我覺得我能活下來，還能活的好好的，靠的神奇的第六感。」

燕飛心裏得意一笑，臉上不動聲色：「哦，她下午還要上學，剛才已經提前離開了！」

「很夠勁。」燕飛笑呵呵地也喝了一口。「馬丹先生，你不品嘗一下嗎？」

失望之餘，馬丹還在儘力保持著風度：「我想你和伊凡先生肯定有話要說，那麼我就不打擾兩位了，祝你們合作愉快！」

那是兩個和狗熊差不多的傢伙，如果說非要找出區別的話，那就是一頭北極熊和棕熊的區別——不是毛色，而是體型。

要不說人心隔肚皮呢，這話真沒錯。

剩下的事情燕飛也能猜得出來，這位收過路費收著收著，覺得不過癮，看別人掙那麼多，自己扛著槍才收那麼點，就開始親自下水了。

老天真是不公平，為什麼那樣一個女孩，會看上一個一心功利不解風情的人。而且還要跟著他來參加這種充斥著銅臭的交流會。那樣的女孩，不是應該待在海邊的別墅里，每天要做的事情吹著海風澆澆花，彈彈鋼琴什麼的……

伊凡看了看滿桌朝自己張望的人，對燕飛說道：「也許我來的不是時候，應該等你們吃完再來？」

「這就是你說的我們會成為朋友的原因？」燕飛笑了起來。

旁邊的馬丹在左右張望……

早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人了，又想看我媳婦是吧？

現在一桌人就他喝的最多，還沒半點喝多的反應。在桌的都是酒場老手，誰還能看不出來？

燕飛對這些情況心知肚明，不過他覺得這都是順帶的事兒。擴大一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交際範圍也不是壞事，又不費自己多大事兒，反正下午自己還要繼續尋找合作夥伴，如果遇到合適的對象給這些人們介紹一下，不算什麼麻煩。

伊凡的表現，如果認真說起來，有點交淺言深。不過那也看人，像燕飛就感覺，這個北極熊挺不錯。有什麼說什麼最好，客套什麼的，太浪費時間了。

接下來兩個人就開始天南海北的談了起來，伊凡談興大發，講他最初如何艱難地白手起家，然後在華夏和大俄兩國的邊境做生意……對了，這位最開始的生意，就是帶著人收『過路費』。真的是『白』手起的家，當時除了肩膀上扛的槍，什麼都沒有。

真難想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樣淡雅脫俗的絕代佳人。當她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清冷淡雅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卻又怕褻瀆了那份美好。當她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瞬間變了，那屬於東方美女特有的溫文爾雅、恬靜賢淑，讓人恨不得用眼神把她身邊的男人凌遲……

「……」燕飛無語，你的這第六感，還算靈。燕飛自己都感覺的出來，馬丹先生雖然彬彬有禮的，但是他對這位伊凡先生，估計真沒什麼好感。

牛老闆笑呵呵地打趣他：「我覺得你要罰最少得換成茶杯才行，老馬你看出來了沒，燕老闆這酒量，深不可測啊！」

馬丹總算鬆了口氣，好歹自己也找到了一個願意去和那個傢伙談的人，也許自己可以藉此機會，趁他們談合作的時候……

「哦！」走神的馬丹回過神來，端著酒杯輕輕地搖晃了兩下，然後一口喝下……「噗……我的天，這是酒精嗎？」

端起酒杯朝著伊凡示意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燕飛故意做出被騙的樣子：「我得說，你的外表，欺騙了我！」

「我能感覺的出來，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覺的到，你並不像你表面上這麼無害。就像我能感覺到，那隻高盧雞其實一直覺得我就是一頭北極熊一樣。」

燕飛覺得渾身都彆扭起來，你這麼一五大三粗的傢伙，說第六感，未免也有點太違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