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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很多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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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兩歲春秋須臾過,少年江湖青衫行 第二百四十四章 扶風刀狂,怕不是個學法的

第四卷 兩歲春秋須臾過,少年江湖青衫行

第二百四十四章 扶風刀狂,怕不是個學法的

「不止是他,還要查查到底是誰把事情給他壓下去的。」
嘴角溫和含笑,沖城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來問那孩子可曾傷著哪裡?
「那你覺得,以我宛陵城的守備,比之於一郡江湖門派如何?」
這可不是裝出來的,城尉視線從他身上掃過,看到了好幾處濺了血的地方,把一身淺綠色常服弄得極狼狽,這血新鮮得很,想來是剛剛那人當著他的面就殺了高振海,濺在身上的。
「統統都查個乾淨!」
城尉嘆息道:
隨即吩咐那些鐵卒帶著屬下去軍中醫家那裡療傷,各領上三天休假,轉過身來,就看到高天祿走了過來,這位平素里頗有些清高之名的官員面帶青白之色,略有些茫然。
儒雅男子又是搖頭,道:
事情一件接一件,排山倒海一般涌過來,讓他覺得額頭生疼生疼,一直等到屬下彙報說,剛剛阻攔那人的鐵卒雖然大多都受了傷,卻都只是些皮肉傷,最多身上腫了一塊。
「你覺得你我武功,比之於一郡江湖門派掌門如何?」
「嘿,這件事情拿捏得恰到好處,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懷疑他是不是出身我大秦法家,區區一介遊俠兒,竟然對於我大秦例律和法家刑部運作如此熟悉!」
城尉想及方才交手,笑一聲,呢喃道:
儒雅男子只是無奈苦笑,他自己便是法家出身,知道城尉這也只是被人捏住了七寸后,惱怒至極的氣話。
城尉道:「他便是想清楚了這一點,才做出這種事情,逼得你我不得不為了這件事情盡心儘力。」
人過四十,糟了這種橫禍,不能說不是個大打擊,換誰也要失了神,城尉面上神色緩和些,安撫了他幾句,說道今日受驚,讓其好好回去安安神,此事是他們失職,定然會給他個公道。
不說下罪入獄,可是下一次大考評價肯定在中下以下,未來仕途怕是不太好走,可以說是直接斷了入京的路子。
儒雅男子面有遲疑之色,道:
城尉冷笑道:
城尉又問:
城尉自然收回右手,看到那是個身穿藏青色文士長衫的年輕男子,十七八歲模樣,背後卻又背著一把木劍,一把寬劍和圖書,想來也是江湖人,最不濟也是會武的。
「怎麼辦?」
男子面露遲疑,搖了搖頭,道:「不如……」
「若是江湖中人都能夠如此和善助人,天下何處會有紛亂?」
「我大秦不似江湖門派以一地勇武稱雄,而是據天下攻守,若是城中鐵卒能夠時時戒備,或是軍中高手每日枕戈待旦,則要在門派之上,否則也是不如。」
而今在他二人下轄出了這麼大的漏子,等到真的有名捕下來,失察一罪是逃不了的。
「這一次就算是文家人擋在前面,就算是那位光祿大夫寫信,也要給他刨乾淨!我就不相信了,下狠手去查的話,這事情他當真能夠瞞得住!」
「倒像是個學法家的!」
儒雅男子瞳孔微縮,想到了這五年的刀榜副榜上描述,神色禁不住微有變化。
「是,文家勢大,你我需得要顧忌一二。」
倏忽間已經擦肩而過,儒雅男子走了十數步,突然嘆道:
今日宛陵城註定是個大日子,街道上一時間亂糟糟的,城尉支撐著劍站起身來,一張臉鐵青著,血腥氣縈繞著散不去,混https://www•hetubook•com.com雜著啜泣的聲音,還有若隱若無的尿騷氣,讓他臉色越發得難看。
「這件事情上,我不敢賭,也賭不起。」
三年前扶風意難平一案,出手之人殺得只是縣城官員富戶,便引得刑部派遣名捕無心出京城,每到一處,就將當地卷宗全部重新翻閱一遍,所經之處,可以說是人仰馬翻。
儒雅男子心中悚然一驚。
儒雅男子好奇,道:「何以見得?」
「三年前名捕無心的事情你忘記了?」
不必說殞命,就連斷胳膊斷腿的都沒有一個,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城尉道:「若是其他人,我知當他是虛張聲勢,可是這個人不同。」
高天祿勉強答了幾句,心亂如麻,失魂落魄得離開,先前被黑衣男子一刀劈得從天坐倒在地的儒雅男子等到他遠去,才又走到城尉身邊,看了一眼高天祿背影,低聲道:
城尉重複兩聲,略有三分惱怒道:
「你說他的膽量?」
大秦法家弟子視江湖遊俠為五蠹,如何會自甘墮落做這種事情,兩人並肩行在鐵卒最後,那儒雅男子想了想,遲疑道:
最後hetubook.com•com那意難平也被名捕無心擊落山崖。
背後十五六步處,那名背負雙劍的男子目送險些摔倒的孩子道謝之後跑出去玩耍,慢悠悠朝著城裡最顯眼繁華處的客棧走去。
「文家畢竟勢大,若是因為這件事和文家鬧僵……」
「可若是當真要讓那人三日後把高天祿給殺了,再把事情鬧大,他雖然是必死,可是我們也討不了好,江湖人殺官之後,無論如何,朝廷刑部都會派遣名捕出京。」
儒雅男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好,只是無奈嘆息一聲,覺得這件事情當真是棘手得厲害,周圍百姓多是方才圍觀的人,他二人雖然仗著武功,能夠防止其他人聽到交談,也不便多說。
卻又得要強壓著怒氣,大秦城池中,城尉是一地武官之首,吩咐著沒有受傷的鐵卒去檢查剛剛交手的傷員,害得要去安撫那些嚇得半死不活的傷員,驅散圍觀百姓。
自此之後三年以降,每每有名捕出城,都如當年無心一般,持拿狴犴金令,執行糾察之責,各地官員皆畏之如虎,謹慎小心。
「不過,你便如此篤定他三日後敢做出這種事情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他說要來殺人,就一定會殺人。」
「若是如此,反倒像是一汪死水了。」
前面有個孩子似乎和同伴玩鬧奔跑,一個不小心給絆了一跤,朝著前面撲倒下去,口中發出驚呼,城尉下意識抬手去扶,卻已經有一人伸出手來,把那孩子穩穩攙扶住。
城尉卻是不以為然,道:
「你打算怎麼辦?」
說著說著便有幾分惱怒,一拳砸在空中,道:
「他是……」
城尉嘆息道:
「是啊,可人是血肉之軀,城中鐵卒如何能夠日日守備而不鬆懈?這又是不如了,可是那人卻能以一人敵一郡大派,在那門派總壇之下,殺六品長老沽酒而去。」
儒雅男子搖頭嘆道卻是如此,想了想,又說那位刀狂此時恐怕已經一擊遠遁,或者就隱藏在宛陵暗中不易察覺之處,等著他們出手,城尉亦有所感,皺眉點頭。
「起碼在我們丹陽郡江湖中,再沒有幾個人膽量比他大了,比他膽量大的,也不一定會比他更狂妄,這是一等一狂妄之人,一等一霸道的刀。」
「若是重演一次,你我最起碼也要被判上失職一罪!」
「能怎麼辦?查,好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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