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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很多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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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縱橫天下 第九十六章 浩浩長空,許久不見!

第五卷 縱橫天下

第九十六章 浩浩長空,許久不見!

對方極為狡詐,一經察覺,立刻遠遁,未能竟功。
鐵扎和沉默了下,深深吸了口氣,卻開始道歉,輕聲道:
「巴勒魯……」
「來自於大秦的雄獅咆哮在大地之上,雄鷹在天上振翅盤旋,並肩作戰,有紅色流纓的鋼槍,還有圓月一樣的彎刀彼此保護著,一直征討到遙遠的海邊,那是這一百年來傳唱最遙遠的史詩。」
「已有所得。」
無心定定看著信箋上情報,然後斂目,將其放在桌上,並不為其所動,這種類似情報,幾日中已經發現許多,他已經猜出這應該是在布疑兵之計,只需戒備。
「你一直都說,無論如何都想要去看看大秦國的,這裏就是大秦國,天底下最壯麗的國度。」
朱紅大門打開,陽光傾瀉入院落,青草自石板縫隙之中,頑強生長,極為安靜,甚至於靜謐,無有半點人聲,只得隱約鳥鳴,自枝丫之上振翅飛過。
無心眯了眯眼睛,面容冷峻,一雙眸子柔媚,陽光落在其中,波光粼粼一般,熠熠生輝,他將無常簿放在桌上,手指修長,按在犀皮上,聲音轉低,輕聲呢喃,竟有了那麼一兩分溫和叮嚀:
寫罷提筆,將筆架在三山筆架上面。
「二師父,一切拜託您了。」
葯香不自覺以此為中心搖曳著擴散,然後朝著這裏匯聚,若百鳥朝鳳。
「駁回。」
「我早就知道中原也沒有人能夠治的。」
「果為扶風藏書守,著實看過些書……可惜不明就裡。」
「能夠救治你的人,如果在家鄉,你和-圖-書還能舒服些。」
「是,屬下告退。」
一股無形的氣機擴散,籠罩整座回春堂。
牢網已經布下,反倒不急著收網。
「我和大巫祝說,帶你出來,看看天下真正雄偉的國度。是希望能夠讓你看到更遙遠的東西,能夠長大,你不是個孩子了,你也不能繼續是個孩子。」
鐵扎和突然站住了腳,後面那大漢也就駐足,前面的少年雙手緊緊抓起,太過用力了些,指甲幾乎要嵌進皮肉裏面。
……
譬如這王安風,字便不怎得好看。
他揉了揉眉心,睜開眼睛。
此時辰時過去,才剛剛不到三刻。
「與其令每年積銀落入官員府邸,化作珠玉插畫,伶人輕笑,倒還不如盡數都給了有用之人,就是埋入柳樹下面,也好過落入官員囊中。」
銅鏡中倒映著他的眉目,那青年微笑,旋即動了動,王安風旁邊,另外一個『王安風』浮現出來,兩人一般眉目,卻判若兩人。
若是隨著他節奏去走,反倒不對,落於被動之中。
來自於廣袤草原上的少年沉默點頭,道:
回春堂,靜室當中。
「雙律并行,罪不積壓,然行賞累疊,兇犯者當死,而有勇者重賞,為我大秦之律根基,百世不可以動,某當為你申報。」
手中簿子不過只有一掌掌心大小,犀皮為表,裡頭用的是墨家上等的紙張,民間不與流通,輕薄結實,不吸濃墨,得以燒炭為筆,才好記錄。
若是對應起來的話,便是同時對他爹娘一脈動手,和*圖*書他隱隱有一種靠近迷霧的感覺,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不允許自己失手。
一拂袖間,天地凝滯,葯香流轉。
藥王臨世。
『王安風』撫摸了下木桌,整個天地在隨著他的動作而運轉律動,他將袖口折好,抬眸看著外面的陽光,嗅著葯香,然後長長嘆息一聲,微笑呢喃,笑意溫醇動人。
「美啊……好美!」
「抱歉,我們,我以為中原會有的。」
「刑部員外郎,大理寺知事,御史台少卿……」
上下看了一遍,無心嘴角微微挑起:
他摩挲了下信箋,看到上面文字,大致所寫是王安風說他今日要在回春堂義診,若有事情,便讓人通報,最後似有遲疑,墨痕落在紙上,暈染開來,形成一點,然後寫下了最後一行字,彷彿如釋重負。
刑部名捕,人人皆有,其上記錄種種線索案件,以及官員所犯之事,常常都只是按下不表,彷彿追魂奪命,故而稱之為無常,無心手上這一本,已經用去了大半。
無心面容緩和些,接過信箋,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對那年輕巡捕頷首道:
「所害為你,非是客棧之主,至多替你承擔住宿花費。」
旁邊還走著一位高大的漢子,手腳寬大,不肯好好穿衣服,衣襟有些鬆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他一雙眼睛看著周圍的街景,彷彿怎麼都看不夠一樣,看著看著,抬手喝一口酒,然後眯起眼睛,大聲讚歎道:
想及此處,他微微一笑,將抽屜打開,取出一張信箋,上面墨痕筆跡嶄新,字和*圖*書跡平緩有風骨,顯然學自於高人手筆,卻也能夠看得到匠人之氣,終究是人無完人,天底下涉獵廣多又都能取得成就的,終究少數,數十年間難得一見。
巴勒魯沒有回答,他回過頭來,環顧梁州城的景緻,雙目瞪大,其中的光芒神異,道:「真美,你不這樣覺得么?鐵扎和。」
「然則,以我《秦律疏議》,諸糾捉盜匪強寇凶人者,所征賠償贓物,皆賞賜糾捉之人,又言,若為緝捕大凶,以其緝賞,官出一分,倍而賞之。」
他說出這樣的話,幾乎把肺裏面的空氣全部擠了出去,有些窒息的感覺,大漢拍拍他的肩膀,無所謂道:
無心自語,將之念出,道:「……客房受損,以《大秦律例》條案,刑部辦案,羈押凶人,導致尋常百姓財物受損的範疇,皆該報備,以超出財物價值一到三成補償給銅錢?」
那巡捕行了一禮,轉身退了出去,木門開合一次,吱呀聲響,室內光暗變化,無心捏了捏眉心,展開信箋,凝神去看,其上所寫,昨夜在坊間找到了目標中青年的蹤跡,未曾發現老者。
天上沒有雲,雲霧在心裏。
卻又不知王安風那處可否有什麼進展。
也因如此,他才會選擇派出鐵麟,聯繫榮月城一帶高手,嘗試將徐嗣興的同夥也一網打盡,等到鐵麟回來,就可以嘗試收網了,此事眼見便可功成。
梁州刑部衙門當中,因為一次性出去了許多的負傷武卒,而對於賭坊排查則用去了剩下的武卒,偌大一座衙門hetubook•com.com,顯得空空蕩蕩的。
「可是我們的草原也很美。」
旋即將其折好,復又從新起草一份,以更為正式的語氣重新寫了一遍,然後按下自己印璽,將其收好,放入隨身的簿子里夾住,只等得回返天京城上報。
大漢看向他,笑道:「怎麼了?這樣不高興?」
他已能夠看得到那些官員神色不渝的模樣,心中卻唯獨覺得痛快,若非例律複雜,各有依仗,他幾想要再多寫幾條。
燈燭燃盡,桌上放著白瓷茶盞,盞中茶水已經淡得看不出顏色,在桌旁椅上坐著一名青年,脊背依舊筆直,神色冷淡,右手食指拇指輕捏眉心。
想及王安風累了一日看到這一行字的模樣表情,無心嘴角勾了勾,旋即繼續落筆。
王安風看著屋子裡用以正衣冠的銅鏡,他未曾想到無心會如此敏銳,但是他也已經不再是過去那麼稚嫩,早已經做好了其他的準備,名劍組織同時對東方家和他出手。
「我死之後,不要哭。」
「我們部族還強盛的時候,曾經的族長,你的爺爺,曾經和大秦國最偉大的英雄一起,在草原上馳騁,像是天神的雄鷹,兩個人一起將突厥的長生軍撕裂。」
「早晚砍了你們脖子。」
「浩浩長空,許久不見。」
「那位青竹軒的大夫是有些本事的,可是也不夠,不夠,大巫祝治不好,中原的大夫治不好,沒有人能治好的,那位天京城的大秦帝宮殿裏面也沒有,這是天上的天神要我去陪伴,在天上去放牧。」
巴勒魯點頭,道:「和*圖*書是的,很美。」
鐵扎和低聲道:「但是大巫祝說有的。」
那雙眸子掃過,來人不敢逼視,俯身行了一禮,自懷中取出折好的信箋送上,道:
……
「你會成為草原上新的英雄,你的旌旗會揮舞,你的背後會有成千上百的人為你揮舞彎刀,我希望能夠看到你保護部族的族民,我會在天穹上看著你。」
他的大手重重拍在了鐵扎和的肩膀上,微笑道。
「是的,草原很美。」
「你是草原的雄鷹。」
「若要申報,當如此才是。」
寂靜當中,突然響起蹬蹬蹬的腳步聲音,一名青年自大堂外迴廊處疾步走過,停在門前,整理儀容之後,低聲敲門,等得了允許之後,才小心推開了一條縫隙,閃身進去,入眼所見極為簡單,卷宗整齊堆放在桌上,分作了左右兩份。
他自桌案上提筆蘸墨,一手持筆,一手負在背後,輕描淡寫,落筆兩字,折轉提鋒,都在王安風之上,盡顯清瘦風骨——
「以前三年所布《大秦令》中,凡布衣捕捉強人兇徒一名,盜賊二名,各自以人頭算,賞銀五十兩,丙等緝犯以上,可得官身,若不願入朝堂,可摺合銀兩。」
鐵扎和走在大道上,天氣明媚,經日里都是陽光燦爛,讓人覺得舒服,而不感覺炎熱,但是他心裏面卻有些沉悶壓抑,彷彿天上的雲霧陰沉沉壓下來,叫人喘不過氣。
「且先休息。」
一者眉眼溫和,隱隱凌厲,如同藏鞘之劍,一者則神色溫醇,令人不自覺親近,手掌白皙修長,輕輕撫摸在了木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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