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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父很多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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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縱橫天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情冷暖

第五卷 縱橫天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人情冷暖

本來必死無疑,只因為這段時間里在少林寺中多有磨練,一身武功雖然仍舊是原本的路數,但是迎敵之法卻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竟然仗著一把魚腸劍,趁機不備,遁逃而出。
師懷蝶閉了閉眼睛,臉上不住浮現冷厲,嗓音柔和,道:「沒什麼事,只是屬下在調理內傷。」
師懷蝶抬手,拇指輕輕擦試過唇角,一股殘忍的腥氣,眼帘微斂,遮掩住一雙大而魅的眸子。
自然是以為,鑄劍谷中的兩人又追來了……
以為什麼?
師懷蝶看了一眼因為傷勢只能躺在床上,失魂落魄的窮奇,心中升起一種報復性的快|感,名為劍主,實則是劍奴,更是不止一次被當作了棄子。
被自己曾經最為信賴的人背叛,想來滋味極不好受罷?
就連她自己都沒能想到自己能夠做到這一步,那兩名小覷於她的鑄劍谷弟子自然更難以想到,結果這兩日時間便她便只是帶著窮奇一路狼狽遁逃。
她心裏面一直想要離開先生的影響。
最後在她發現了『和*圖*書窮奇』的時候,兩名掌兵使親傳弟子顯出身來,悍然出招,她就是在那個時候中招的。
「我,我剛剛感受到了『荊棘』的氣機……」
師懷蝶呼出一口濁氣,洗去了手上的血污,然後端著溫水進入屋中,她先前靠著一個江湖上簡單的回馬槍,暫時甩開了追兵,因為自身體內的神兵氣機時時發作,便想著先找一處隱蔽地方,安頓下來,祛除體內異種氣機,再做他想。
師懷蝶將盛滿了溫水的銅盆放在窗頭椅子上,幫著窮奇潔面洗漱,後者對於她的態度比起往日好了許多,言語之中,頗有信賴。
屋中青年似乎鬆了口氣,聲音顯得鎮定許多,又道:
這裡是村子里一間普通的屋子,屋中主人收了她幾兩銀子,然後被打發去了親朋家中,是以一切事物皆備。
師懷蝶靠著牆壁,俏麗的面色有些蒼白,伴隨著吐納而來的,並非是內力流轉經脈帶來的和緩,而是刺痛,無止境的刺痛。
當時對他出手的那女子,可和_圖_書是當年看他時候滿臉孺慕的嬌俏少女,而那青年也和窮奇相熟,相逢時候,每每都將姿態都放得極低,口稱兄長,愚弟。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窮奇的狀態。
棄子看到下棋人這個模樣,心裏的歡快著實是難以用言語形容。
屋中發出一聲驚叫。
屋中沉默了下,那青年長呼口氣,呢喃道:
師懷蝶有些不大熟練淘米做粥。
休說找到時間給他下藥,就連自己都是到了現在才將體內的神兵氣機迫出。
那兩位掌兵使的親傳弟子,一開始似乎是被她的離間計策挑撥,彼此仇對,在半路上便分道揚鑣,各自帶走了幾名鑄劍谷的弟子。
「還望公子勿怪。」
「來了!」
便是如願離開了先生,又能夠活得好么?
師懷蝶喉頭一甜,忍不住咳出鮮血,卻也藉助了這一次反噬,強逼氣血運行,鮮血當中,夾雜了一股股鋒利的氣機,落在地上,刺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沒入極深,一眼看不到底。
接過了毛巾,https://m.hetubook•com.com還頗為體貼幫著窮奇靠躺下去,溫柔安慰他好好休息,師懷蝶方才轉身去了側廂。
顯然是要將一個口不能言,再不能和他們相爭的窮奇帶回鑄劍谷中。這種手段,便是師懷蝶這樣往日做過刺客殺手的人,都覺得有些心驚,遑論是慣常處於幕後的窮奇。
鑄劍谷,鑄劍谷……不過是十二掌兵使的地界而已,若是沒有神兵,無論如何不過只是蟲蟻罷了,想要碾死便能碾死,不講半點道理。
「發生了什麼事情?魚腸?!」
師懷蝶閉了閉眼睛,只要再度想起來這事情就覺得心底里冰冷一片——就算是經歷了這麼許多的事情,就算是明白人心涼薄,她也還是沒有想到,對方能夠做到這一步。
屋中突然嘩啦聲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旋即又是數聲雜響,稍微和緩了下,有一名青年嗓音,略帶緊張道:
可還不止如此……
「我還以為……」
即便師懷蝶,都覺得他現在實在是極為可憐。
就彷彿是https://m.hetubook.com.com有千萬把細碎的利刃混合著內力氣機,在經脈當中流轉著,即便是藉助名劍魚腸的能力,也難以完全壓制下去,反倒換來了更為劇烈的反抗。
但是她卻只是想著,要不要趁著此時的機會,將先生所贈的葯給他喂下,卻始終沒有想好該如何去做最後一步,等到窮奇以毛巾擦過面頰之後,方才決定熬些粥飯,將葯撒入其中。
只是她無論如何未曾想到,他們兩人一開始只不過是佯裝中計,表面上分道而行,實則暗中跟在她的身後,因為有神兵氣機的遮掩,她根本難以察覺。
「他們來了!」
師懷蝶的眸子中浮現無力,卻還是將手掌放下,深深吸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做一隻蟲蟻還有苟且偷生的可能性,但是被捲入兩個龐然大物的角逐當中,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在等水煮開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出神——這一次能夠活命,全然都是因為先生之教導,若是沒有先生,恐怕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吐出這一口血之後,師懷蝶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去臉色好了很多。
師懷蝶道:「屬下方才藉助魚腸劍,將『荊棘』氣機迫出體外,是以驚擾到了公子。」
便在她收拾好心神的時候,腰間的魚腸劍突然震動鳴嘯,發出一聲一聲凄厲的嘶鳴,師懷蝶神色一變。
「原來如此,那便好,那便好。」
可他們兩人往日是有多尊敬他,之前下手便有多麼狠辣,並非是要殺他,但是那些攻擊的穴道,一旦中招,便是生不知生,不過剩下一句軀殼,比起殺了他更為折磨人。
這不過是一處很樸素的院落,屋子裡沒什麼裝飾,窗戶緊閉,顯得有些昏暗,床上躺著一個面色煞白的青年,模樣雖然俊俏,但是眉宇之間浮躁之氣滿溢,就連師懷蝶進來都驚得手腳猛地一顫,遠不如先前那般從容鎮定。
普天之下,會以魚腸二字來稱呼她的人本就不多,現在在這裏更是只有一個人而已。
為了爭奪弟子們還又險些爆發一次斗劍,而她師懷蝶不過是一介劍奴,那兩人自是看不上她,也不願多一人分功,讓她得以能夠如願自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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