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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門閥

作者:要離刺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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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2章 疏勒會戰(8)

第1172章 疏勒會戰(8)

皆是李陵身邊的親衛,追隨他從漠北殺到西域,又從西域殺回漠北,最終來到此地的心腹。
基本上大抵和三國演義里的單挑類似。
十萬大軍是一個什麼概念?
「據說,漢朝的蚩尤將軍,曾經一人一刀,斬碎了數百之敵……」
張越握著手中的陌刀,站立在一輛武剛車上,眺望著遠方的匈奴大營。
沒有人回答他的疑問。
那位漢朝的鷹楊將軍在戰場上的英姿與無敵,依然篆刻在每一個參戰的匈奴人的心底,又在口口相傳中,被人誇大、放大、神化、妖魔化。
密密麻麻,就像曾經看過的電影里的蟲族一樣,若是膽小一點的人,恐怕看到這個場面,心裏面就已經發毛了。
所以,他才欣然從之。
促成李陵與西域匈奴,持續進行漢化改革。
這讓李陵呼吸都有些遲滯。
但他的臉,卻已被風沙與日晒所侵蝕,看上去有些黑黝黝的,好在他留著濃密的髯須,這使得他看著還不算礙眼。
就像張越與他的部將們所言一和圖書般,今日之戰,軍事含義遠不如正治含義。
那是從漠北傳來的。
致師,是一個古老的儀式!
今日的李陵,穿著一身正統的漢家士人服。
其渾身上下,都裹著一種前所未見的甲胄。
遠方,數十裡外,匈奴的軍隊近乎無窮無盡一樣,佔據了整個視野。
張越卻是沒有想太多。
哪怕是李陵,此刻也感覺手心有些冒汗。
左傳有記:楚子又使求成於晉,晉人許之,盟有日矣。楚許伯御樂伯,攝叔為右,以致晉師。
但緊張與不安,卻在所有人心裏泛濫。
致師,需要展示武力,但更多的是列舉敵軍的不道無義之舉,彰顯我方王者之風。
人人都是昂首挺胸,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重量起碼數百斤!
因為,李陵已經看到了那位聞名已久的南陵新貴,當世蚩尤!
而在他身後,一千匈奴騎兵。
而刀刃長達三尺,寒光凌厲,北風嗚咽著吹來。
很快,漢匈雙方出列的兵馬,就靠近到不足百步的距https://m.hetubook.com.com離。
萬一那張子重不講信用,趁著致師的機會,搞一把斬首戰術,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從前張越還沒有體會,但現在卻確確實實的看到了。
也正是因為李陵提議,且李陵的行動與政策,符合張越與漢室的利益。
戰士們牽著戰馬,集體列隊,靜靜的看著他們前方的主帥,驅車向前。
逸周書說:周車三百五十乘,陳于牧野,帝辛從,武王使尚父與伯夫致師!
反而是他對面的匈奴人。
一個他早就想見見的人——李陵!
然後他嘴角溢出一絲笑容:「李少卿雖然叛漢,但終究還是不敢背棄天下!」
古老到在今天,已經只留下了點點印記于史書之上。
然而事到臨頭,李陵才發覺,其實他的做法純粹是畫蛇添足了。
他站在戰車上,看著緩緩而來的匈奴騎兵以及那位和他一般站在戰車上的男子。
時至如今,已經沒有匈奴人敢直面那位傳說中的人物。
但……
那柄長刀是那麼和*圖*書的巨大!
只有數十騎,跟在張越身後。
而在張越的正對面,上千名匈奴騎兵,簇擁著一輛戰車,緩緩前行而來。
為詩書禮樂進入西域掃清障礙,掃平道路,才是關鍵!
那絕對是重甲!
「不如就地請降,獻土天子,如此,父祖清名可保,而子孫富貴可期,足下更可名垂青史,為後世所念!」
同時,在心中,張越已經在回憶著已經背好的腹稿。
許多人都在心底回憶起了種種傳說。
「傳說,漠北的屠奢薩滿曾對人言:蚩尤將軍乃是漢朝兵主之子,生來就是要毀滅世界,鞭笞所有的魔頭……」
然而那人卻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只有一柄長到誇張的恐怖長刀,被其握持在手中。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六千漢騎,分作四個陣列。
然後,張越掄起手中陌刀,道:「足下出生名門,老子李耳之後,乃祖李公諱廣,天下名將,忠義聞名,乃父當戶英雄一世,為何卻背棄祖宗教訓,不顧華夷,屈身夷狄之中,為匈hetubook.com.com奴鷹犬爪牙?」
所以,他不得不帶上數十倍于對方的騎兵出陣。
與對面的匈奴軍隊相比,張越身後的漢軍陣列就單薄的好似一片枯葉一般。
這恰恰證明了他們的心虛!
讓李陵幾乎以為自己所見的乃是一頭從九泉爬出來的惡鬼,是黃泉河曲之中收割生命的魔頭!
這時,前方的李陵已驅車前出三步,然後面朝張越,拱手拜道:「匈奴攝政王陵,見過漢鷹楊將軍張公足下!」
「聽說,呼揭王的數千騎兵,就是被蚩尤將軍單騎所滅……」
「我們就要見到蚩尤了嗎?」緊張中,有貴族輕聲呢喃:「他是不是真的和傳說中一樣,額生神目,有三頭六臂??」
於是,雙方都極有默契的停了下來。
那人站立在戰車之上,宛如神明一般!
於是,竟有人相信,若那位戰車上的蚩尤願意,他一人一刀,就可以將現在在他面前的所有人斬盡殺絕!
無論是戰車上的人,還是戰車后的騎兵,都在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是君子之戰的標誌。hetubook.com.com
……
僅僅是刀柄,恐怕就有一人高了!
但實際上,無論是張越,還是他身後的漢騎。
博冠羽帶,長袖寬袍,看上去彷彿一位長安儒雅隨和之士。
勝敗姑且放一邊。
縱然,他們的人數遠超對手!
若只是從表面上看,似乎漢軍已經處於絕對劣勢!
只是一眼,李陵便已經說不出話來。
沒辦法,漠北之戰,才過去一年多。
但又不同。
張越抬眼看去,就看到了李陵。
張越微微頷首,回禮一揖:「少卿足下,久聞大名,今日相見,卻是有些遺憾!」
黑色的龍旗,在北風中飄揚。
許多人甚至連手腳都有些慌亂,精神更是面臨崩潰。
講真,要不是李陵提議,張越才懶得玩這種過家家一樣的遊戲呢!
但在曾經的諸夏戰場,致師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天亮了,但太陽卻被厚厚的烏雲所遮蔽。
北風嗚咽著從紅河平原上吹過。
但,現在這些身經百戰,曾經殘暴冷血瘋狂的騎兵,卻只覺得雙腿戰慄,寒毛倒立,甚至有想法拔腿逃跑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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