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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弱不禁風的姑娘？」餘生不信她有很大能耐。

正自由自在，上下翻飛的女鬼一聽，楚楚可憐的看著餘生。

昨日還稻浪滾滾，今日已稀疏。

「禽獸啊。」餘生說，「居然領小孩子上青樓，小心我告訴鳳姐。」

「滾，我還攢錢娶媳婦呢。」

他們步履匆匆，唯有田十依舊懶洋洋的拖在隊伍末尾。

餘生看著鹹魚咽口水，但想到父訓，只能快速逃離。

楚生委屈，「冤枉，他領我去的。」

富難怒了：「我就問問你們城裡有沒有惹麻煩，至於這麼費口舌。」

周大富嘗試著止住他，努力道：「我最近又尋到一院子……」

「手感也不錯，我摸過。」周九鳳賊不正經笑著，低聲對餘生說。

「你喝過？」

在斜陽餘輝下，田野猶如狗啃過的頭髮，東一片黃，西一片黃。

倒是楚生和周大富來了。

楚生急了，推著周大富，「別裝了，你認真的告訴他，別每次讓我被黑鍋。」

他昨晚起夜時，一睜眼就見女鬼坐他床頭，好奇的上下打量他。

餘生勒停毛毛，下車在攤子上和-圖-書剛買個大豬頭，就聽見「砰砰」超載的腳步聲。

不少鄉親已經回來，他們把稻子堆在空地上，坐著歇息時不忘打趣餘生。

不用說，那是余家的田地。

楚生衣冠楚楚，風流倜儻，而周大富色發白，額頭見汗，弱不禁風，誰帶誰一目了然。

太氣人了！

餘生又練習片刻，待陽光不烈，殘陽如血后才收刀。

餘生覺著鳳姐一定忘記了自己的性別。

葉子高對雌性殺傷力果然夠強，女鬼一整晚不曾出現在餘生視野內。

「也對。」富難點頭，「那你們鬧出幺蛾子沒？」

「好了，不聊了，我們得趕緊走。」

「余掌柜。」周大富認真說，「我年紀應該比你大，請不要……」

餘生振振有詞，「我養的就是草，不然老水牛吃什麼。」

田十有些遺憾，「提不起幹勁啊。」

餘生也氣，這群客人是他見過最差的一屆。

餘生搖搖頭，但在收攤回客棧路經城主石像廣場時，餘生見到了周九鳳。

「出事了？」餘生驚訝，「周九章他們……」

餘生已經知道馬wwｗ.hｅｔ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嬸兒後面要說什麼了。

又寒暄幾句，陸俊義只是點頭或搖頭。

雖然餘生不是在裸睡，但被一漂亮女鬼盯著還是很尷尬的。

周大富弱弱道：「掌柜，真是我領他去的。」

翌日，清晨，他們又出現在揚州街頭。

「這兩天你在城裡沒鬧幺蛾子吧？」富難飲著涼茶問。

周九鳳說罷一揮手，但被田十打斷了，「掌柜，還有粥沒？」

周大富被他晃著把粥都要吐出來了。

田十耷拉著眼皮，似在睡覺，「回頭我請你喝一碗行了吧？別讓我點頭了，費力。」

餘生若有所悟，「這話一定不是你說的。」

「做豬頭肉，你們去做什麼？」

葉子高又逗他幾句，然後把今兒邋遢道士那事兒繪聲繪色的講給大家聽。

餘生所猜不錯，周九鳳領著一群錦衣衛很快擠出人群。

餘生一愣，周大富趁機錯開話題，「余掌柜，我阿姐今兒來沒？」

「提個屁，再掉隊小心我踢你屁股。」周九鳳粗暴說。

喝粥的人一度把賞心樓的門堵了，讓他們做不成生意。

趁著和-圖-書他們卸車，餘生走進鮑魚之肆，見陸俊義一個人在收拾鹹魚。

「你聽聽。」楚生說。

「鄰水鎮出事了，我們去看看。」周九鳳說。

也有幾處不一樣，青綠色點綴在灰色和黃色田塊上，似生了疥瘡。

清姨把故事聽個完整，腮幫子不由的鼓起，像個小包子。

「牙疼。」清姨說。

他把蘿蔔倒給毛毛，又把晚飯準備妥當，站在客棧外的空地上眺望田野。

「呃~」餘生不知該說什麼好。

餘生目瞪口呆。

夜幕很快降臨，知曉餘生忙，農神他們這些天不過來，客棧早早打烊上了門板。

馬嬸兒驚喜道：「行啊，小魚兒，現在城主都愛喝你的粥了。」

「陸武師鹹魚找到沒？」餘生關心道，陸俊義笑著搖搖頭。

在她身後跟著一隊錦衣衛，其中就有昨天早上在粥攤上喝粥的田十。

「說到做到。」餘生惡狠狠說。

「你怎知道？」

「一碗不夠，至少一桶。」

錦衣衛繼續上路。

今天葉子高還無師自通小老頭的法器，讓她不得不更小心躲藏。

他這些天在幫著鄉親收割稻田，ｍ.h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為自己賺些糊口的稻米。

「砍人如切菜，不對……切菜如砍人。」

更讓蔡萬壽險些把牙咬碎的是這些人喝完粥后，還不忘誇一下賞心樓配得上「揚州第一粥」。

見餘生提著一豬頭，周九鳳停下腳步，「抱一豬頭作甚，還是一死不瞑目的？」

「放心，小妹胸有多大，能耐就有多大。」周九鳳毫不諱言。

「你就是懶。」鄉親們也不爭辯，齊齊下結論。

富難比葉子高強多了，一看就知道從小干過的。

「誰讓你說這個了。」楚生又搖他。

田十身旁同伴打量著餘生和驢車問田十，「這就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粥攤？」

一定是周九鳳來了。

田十懶洋洋的點頭。

田十又點頭。

清姨對餘生說，「你得快准狠，一氣呵成，不能拖泥帶水。」

「太夠不義氣了，居然不叫我一起。」同伴拍他肩膀。

當時石像下人潮擁擠，沽酒，售菜，販肉的聚集於此，甚至有向石像磕頭燒香的。

餘生上樓前對女鬼道：「晚上別亂跑，不然我讓椰子糕煩你一整天。」

「知子莫若母，不對，知母莫若子和圖書。」

「你問的不對，」草兒說，她正在撲螞蚱，「他們本來就是去鬧幺蛾子的。」

許是因為城主府出面，今天擺攤一切順利，唯一不足是喝粥人太多，讓餘生一刻不得閑。

倆人身上一股子脂粉氣，楚生臉上甚至有唇印。

「有卜小妹在，他們沒事。」

餘生有心幫她捏破，但估量雙方實力后只能作罷，「怎麼了？」他問。

馬嬸兒果然又提起她婆婆上供窩頭，然後城主從天而降討窩頭吃的故事。

她手提一把宣花大斧，穿著飛驢服，但衣扣不系，露出裏面不知名異獸做成的皮甲。

「拿小孩子做擋箭牌，丟不丟人。」餘生才不信。

楚生立刻停下，正襟危坐道：「余掌柜，是我把他帶壞了。」

葉子高把泔水倒給豬肉九回來，「你這話問的也不對，以我們的本事會鬧不出幺蛾子？」

周九章三人今兒早上沒來，許是在鄰水鎮還沒回來。

隨遇這時下樓，餘生問他晚上用上什麼，隨遇伸著懶腰說：「隨意。」

被清姨揪出來磨豆腐后，她本以為再也不用躲藏了，怎料半路殺出個葉子高。

餘生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