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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娘的亂燴有什麼不一樣？」餘生問。

「一名巫祝，長得很胖。」小老頭兒說。

「我可以當門……」

小老頭這才記起他被捉了個現形。

小老頭見餘生點頭，「你還是侮辱我的本事。」

在餘生騙他對空氣談情半天後，他已經不再信任餘生了。

「因為不合客人口味，得做難吃點。」

「廣而告之不賺錢。」餘生說，「你沒有別的一技之長？」

狗子就在餘生腳邊，聞言朝著小老頭狂吠幾聲。

餘生不理他，對白高興道：「記不記著，倀鬼很漂亮。」

葉子高點點頭，領著小老頭上樓去了。

餘生擺手，「不怕，你把捉鬼生涯中最怕的幾招，被鬼制服的幾招教給她就成。」

「放心，我養的鬼與眾不同。」餘生說。

「那放雞，放鴨，養豬？」

餘生指著葉子高，「你暫且跟他住一起，明兒先幫著賣粥去。」

「我和你小姨媽是姐妹，難道不也是你小姨媽？」草兒說。

「那是我的活兒。」白高興說。

「你別侮辱我的本事，我能不知道倀鬼？」小老頭說。「就是你那師父啥意思，讓我教倀鬼本事？」

最後甚至和-圖-書隨遇已經很誠懇的違心說就是這個味了。

「用鼻子聞的。」小老頭挺著鼻子，「長發鬼頭油味很重。」

餘生一驚，白高興了解他，在旁邊道：「巫祝都很胖。」

「你這都不知道？」餘生看他。

餘生一下午燒制不同口味，把前世各類燴菜烹制遍后也難以完成任務。

「還喊啊。」小老頭有些不情願。許多羞恥的詞兒還沒喊出來呢。

餘生道：「你隨意我可不隨意，我一定要做出你娘的亂燴來，我再去試試。」

「誰？」

「譬如我很喜歡白水煮狗肉，但別人……」農神話沒說完，狗子目光即望向農神所在的位子。

在餘生期待下，隨遇用筷子嘗了一口，「嗯，不錯，很好吃。」他說。

也不知狗能不能看到和聽到鬼神，反正狗子戒備的鑽到了櫃檯下面。

餘生無言以對，做的太好也是一種過錯。

「那啥，住就住吧，正好我看住他，省的他偷東西。」葉子高說。

「這是什麼道理？」富難嘀咕著，見清姨動了筷子，緊跟其後，深怕吃少了。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其他人大飽口福后早早去睡了hｔtｐs://ｗｗw•ｈetｕbook•ｃom•ｃoｍ，只有狗子在腳下咬著尾巴為他做伴。

「哪兒呢，哪兒呢？」葉子高蹦出來問，他許久察覺不到女鬼的存在了。

白高興他們已經坐定了，小老頭在上面收拾，倒是沒下來礙眼。

餘生回后廚，把澆了高湯，做好的亂燴端出來。

「行，那就你住下吧。」餘生說，「當倀鬼的師父。」

「雖有十八年沒吃到了，但我確定，我娘的亂燴肯定沒這麼好吃。」

「我會幹活。」小老頭說，「擦桌子，端茶倒水招待客人不成問題。」

「當然清楚，我可是四錢天師。」小老頭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看到狗子，小老頭自覺轉移，「出攤時我可以再喊你說的那什麼廣告。」

不管了，吃飯要緊，她看見肥肉片了。

他期待的看著餘生，但在瓷碗端在眼前後，目光一收，略有些失望。

「在裏面嘗試著重新做呢。」葉子高說，「提醒你們，下次不一定好吃。」

「打雜倒泔水也成。」

小老頭語氣一轉，「侮辱我的本事不算啥，就是我只會捉鬼……」

白高興已經把隨遇請下來。

「你是找不和_圖_書到長發鬼？」餘生問。

「沒大沒小，小魚兒是你叫的。」餘生說。

那邊的葉子高也不情願，「客棧空房那麼多，憑啥讓他跟我住一起？」

餘生不理會他們的取笑，心下有些忐忑，深怕巫祝捉到的長發鬼是被他放走的那位。

「去去。」餘生把小老頭的手打落，「巫祝戧你行，你來戧狗子行了？」

「或許是他有什麼特殊嗜好，你覺著難吃的，他覺著好吃。」農神啟發餘生。

「餘生呢？」清姨問。

「那是掌柜的殺手鐧，只在被刨祖墳時用過。」白高興說。

「你說呢。」三人異口同聲。

小白狐朝他齜牙咧嘴。

「你才屬狗。」富難坐下，「現在是晌午，我推理出來的。」

為了活命，只能這樣了，小老頭無奈點頭答應。

「那是我的活兒。」葉子高說。

「不，找到了，但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長發鬼長什麼樣？」

「不是不留你，只是客棧不收吃白飯的。」餘生說。

葉子高悄悄問白高興，「掌柜什麼時候養的鬼，我怎麼不知道？」

「倀鬼，就是落水為倀的那個倀鬼。」

但系統認為任務不完成，餘生只能繼續做下和-圖-書去，他甚至把添醋的大燴菜都搬出來了。

「廣而告之雖掙不了幾個錢，但熬時間。」

他一指小老頭兒，「這位就足以見證。」

草兒和白高興對視一眼，「我怎麼聽著他們在罵人啊？」

所謂眾口難調，大體如是。

他們急不可耐，只是清姨不動，他們全動不了。

「方才還有人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呢。」葉子高說。

「只有捉鬼了。」

餘生說：「倀鬼暫時不在身旁，你先殺殺時間，不能閑著不是。」

他鑽進后廚，很快把剩下的亂燴端出來放在長桌上。

「那你就去死吧。」餘生說。

他頓了一頓，「唉，客棧鬼味更重了，還是個新娘子。」

「什，什麼，」小老頭來不及欣喜，就有些發矇，「誰的師父？」

「但是，這不是我記憶中的亂燴。」隨遇說。

「你屬狗的？」白高興說，「怎麼今天你們盡戧狗子的行？」

「對。」白高興心領神會，「還全聽掌柜的吩咐。」

系統寂然無聲，餘生知道一定有但是。

「余掌柜，我不勉強你了。」隨遇說，「這個就成，取酒來。」

「捉鬼，」餘生沉吟，「那你對鬼的實力和修鍊應該很清和-圖-書楚吧？」

草兒道：「小魚兒，鍋里剩下的盛出來，讓我們也嘗嘗。」

「為啥？」

「到底缺什麼？」餘生百思不得其解，無奈的對農神他們說。

「對，」葉子高說，「巫祝現在都戧行到捉鬼行當里了，有的是油水。」

「不敢，不敢。」小老頭抱拳，「那女鬼在我體內留下一絲鬼力，十天期滿，她就要來索我性命了。」

「嘿，你侮辱誰呢。」小老頭說。

小老頭道：「盡說笑，巫祝是驅鬼，捉鬼天師是捉鬼，能一樣？」

小老頭說，「你把我法器全收走了，我去哪兒看見鬼影？」

他尷尬一笑，急忙錯開話題，「余掌柜，養鬼可不是好事，時間久了傷身。」

「這樣說來，普天之下，掌柜不知有多少小姨媽了。」下樓的葉子高說。

他道：「余掌柜收留幾日，老頭兒改日一定報答。」

「順便喂喂招，給她增長點實戰經驗。」白高興說，「她有點死腦筋，勒不死也不知道捅死。」

也足見，有時候食物的美味不取決於廚藝和食材，而取決於吃飯的人。

「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噔噔噔」，富難跑進來，手上銀筷子也已經取出，「有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