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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氣客棧

作者:程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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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9章 劍傘

第0169章 劍傘

「進樓,一會兒再看桌子。」清姨說。
只見油紙傘上繪有一把把形態各異的劍,有序的羅列滿了整個傘面。
「估計在找娘吧。」餘生說。
「讓你推,幹嘛叫我。」葉子高說,他能偷懶絕不多動手。
清姨卻不這樣認為,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書桌前把油紙傘取在手中。
在院西有一方池塘,塘里也有荷花,有一群金鯉在荷葉下歡暢的游著,不時浮上水面啄雨絲的漣漪。
「小姨媽你不喜歡我了。」餘生故作可憐,在清姨抬手時搶過葉子高柴刀跑上前去。
受它啟發,餘生現在知道這「劍」字神在何處了,神在只一個「劍」字,劍氣卻躍然于紙上。
門虛掩著,但門前長滿雜草,有一人高,草又是帶有小刺的荊棘草,被扎一下很不舒服。
竹樓身處深山,又不同尋常,餘生覺著打開這門需獨闢蹊徑,「估計需要口令。」餘生說。
「我娘!」餘生驚訝之極,嘴巴足以塞下一顆大鴨蛋。
他話音未落,清姨指甲一切,在他手上擠出一滴血,在餘生驚呼中和_圖_書把血塗在門把上。
這張桌子很精緻,與客棧擺在清姨閣樓外的木桌相仿,不同之處在於這張木桌上刻著龍在天的圖案。
「少啰嗦,去推門。」清姨說。
「這字神了。」餘生驚艷說。
竹樓悄無聲響,「看來竹樓里真沒人。」餘生對清姨說。
餘生看了看自己手指,又看了看門,一時說不出話來。
清姨輕易不喜形於色,餘生不由的好奇那油紙傘是什麼寶貝。
餘生答應著向前,剛走幾步又停住了,「哎,這張木桌客棧也有。」他指著屋檐下的桌子。
因為血浸門上后,門不用推,自己徐徐打開。
清姨不多做解釋,在血滴在傘上后,「啪」的把油紙傘打開,一股凌厲劍意撲面而來。
上次有一書生推過,他也是被彈開的啊。
那這院子真不同尋常了。
葉子高伸出手指踴躍道:「清姐,別心疼我,用我的。」
餘生一怔,「你是誰的小姨媽?」
「芝麻開門?」餘生衝著門喊,門紋絲不動。
「讓你去就去,我是掌柜。」餘生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
「得了吧,指不定有血就成。」葉子高說。
有時候突如其來的傷口不覺疼,看著被人割傷取血,那種預設在心中疼才更疼。
餘生於是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葉子高笑道:「你若找出法寶來,絕對沒人跟你搶。」
「我們先進去看看。」清姨推著餘生向前走。
這些劍栩栩如生,稍一轉動宛若活過來一般。
「這是什麼傘?」葉子高好奇的問。
餘生便是這樣。清姨道:「怪只怪你娘,設這麼多道封印。」
「讓他去。」清姨說。
「胡說,若是那樣清姨肯定割你的手。」餘生看著清姨,「小姨媽你說呢。」
「空歡喜一場。」餘生說。
「你當是童子尿呢。」葉子高說。
白蛇和竹鼠對視一眼,白蛇鬆開大竹鼠,倆妖一起向柴門衝去。
餘生把雜草清理掉,手去推柴扉。
「我來看看。」清姨推開餘生上去打量。
他被清姨推到前面,「在前面領路。」
聽到聲響的葉子高向後看一眼,「咦,它們和圖書怎麼掛樹上了?」
「吱呀~」柴扉被推開。
院子纖塵不染,池塘又有金鯉,難道竹樓里住著人?
「親姨媽,我錯了,不至於這樣吧。」餘生告饒著,但很快說不出話來。
「進去吧。」清姨推著餘生走進院子,待葉子高進去后讓餘生把柴門又關上。
「又不是你家。」餘生說,「撞壞了小心主人找你賠。」
清姨嘗試打開油紙傘,不能后對餘生說:「再來一滴血。」
「要不然就是這竹樓是我家的,所以我的血能打開。」餘生說。
「油紙傘。」清姨合上,對餘生道:「現在這把劍……傘歸我了。」
「用他的。」餘生一指葉子高。
「砰~」它們又被彈飛了,身子抽搐著,又痛又癢,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以減輕這種痛苦。
葉子高湊過來看,「哪兒神了?」
餘生走上前,嘴上同時說,「這都能打開?想不到小姨媽撬鎖也是一把……」
「向前走。」清姨催促他。
這陣法之厲害,它們深有體會,每每想起來都后怕不已,痛徹心扉。
「現在怎麼辦?」餘生和-圖-書說。
「不行,這得弄清楚了。」餘生說,「若有法寶怎辦?」
官大一級壓死人,葉子高無奈提著柴刀走過去,被清姨攔住了。
竹樓前的院子很廣,在屋檐下擺著缸,缸裏面種著荷花,花開正艷。
竹樓里無人回應,餘生於是道:「再不答應我把魚撈了。」
「撞開。」葉子高說。
「別在那兒貧嘴了,快過來。」清姨站在門前一步遠,望著籬笆內院子。
「你把門推開。」清姨說。
「有啊,你娘不就是?」清姨說。
竹樓下有三間,右側空空蕩蕩,左側為書房,書架已經空了,唯有書桌放著一把油紙傘,壓著一張紙。
白蛇和竹鼠睜大了眼睛,準備好看餘生熱鬧,只因籬笆和門上有陣法。
餘生於是指揮葉子高,「你來,把門打開。」
「果然在這兒。」她欣喜說。
清姨看他:「鬼才心疼你。」她對餘生道:「這血只能用你的。」
「行了。」清姨向餘生招手。
「不知道。」餘生搖頭。
「又不是我家,我領什麼路。」餘生沿著碎石子鋪成的小道前行。
他看不和_圖_書出這字神在何處,但天生對字的敏感讓他覺著這字不同尋常。
話雖這樣說,他們還是抬腳踏了進去,見竹樓大堂只餘下四壁,除此之外一個東西也沒有。
「幹嘛。」餘生走過去,「這院子還有人住?」
竹樓門緊閉著,餘生推了推紋絲不動,他又把身子靠上去,依舊不能把門推開。
她點了點那張紙,「這張紙是你娘留給你的。」
「難道我的血能辟邪和破除法術?」餘生也不得其解。
「什麼口令?」葉子高看他。
餘生隨後又嘗試幾個全部沒奏效,他索性亂喊起來,「寶塔鎮河妖,草兒長不高。」
「才怪,你巧取豪奪。」餘生道:「哪有當娘的給兒子留一張紙的。」
餘生低頭看一眼,見紙上只寫一個字:劍。
他走上去剛要打量,手上被清姨塞了那張紙。
本就睜大眼珠子的白蛇和竹鼠差點把眼珠子摳出來:這門怎麼被開了,為什麼就被開了?
葉子高道:「呦嗬,奇了怪了,掌柜的你難道天生是盜竊高手?」
盤著的白蛇和被纏住的大竹鼠停止掙扎,目光全盯在餘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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