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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八百年前你也和狼成不了一家。」

「不像。」四個人異口同聲說。

餘生答應后問狗子，「你，黃鼠狼幾句誇獎就讓把你腐敗了？你可是一條狗……」

餘生手裡握著一酒壺，問：「當時刀要真砍在我脖子怎麼辦？」

附身的黃仙兒不好對付，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家兄弟。

餘生蹲下身子對狗子道：「再有下次別對黃皮子叫，你站土丘上對人喊，他們準保不敢上去。」

狗子，帶頭打劫？餘生覺著腦子不夠用了。

他低頭去看狗子，刀架在餘生脖子上的青衫老者道：「嘿，你小心著點兒。」

他告訴餘生，土丘上的黃仙兒想吃客棧的餃子，讓他們四個帶餃子過去換人。

餘生道：「你這刀架我脖子上，我怎麼準備？」

餘生想躲筷子，這下惹急了青衫老頭，「你們看著點兒，脖子上架著刀呢。」

這些黃鼠狼同兩個黃仙兒，見他們上來后，一舉把他們圍住了。

他指著狗子又道：「你，你這狗子，當，當時站在黃鼠狼前面，不，不是他帶和*圖*書頭打劫，還，還能是誰。」

「我們有個兄弟被附身了，現在土丘上呢。」青衫老頭說。

灰衫老頭插嘴道：「別打岔，快讓人煮餃子，我兄弟還困在土丘上呢」

「你們讓我做我就做？那我也太沒面子了。」餘生頭一仰，「不做。」

餘生翻白眼，「又不是我造的。」

「哎，」餘生進了后廚，黃鼠狼才想起正事，「你們覺著我像不像人呀？」

黃鼠狼不理他，對餘生道：「當時狗子狂吠是阻攔對這些人動手，誰知他們直接自投羅網了。」

「你，你還真是廚子啊。」灰衫老頭說。

「那當然。」

餘生又去后廚端出一碗東西來在清姨面前晃了晃。

「不去。」

「放心，姨媽會把你妥善安葬的，還會給你燒一大筆紙錢。」

「就，就是它，它打劫我們，我，我們才打劫你的。」灰衫老者說。

桃林後面的山核桃快熟了，餘生覺著自己得摘點回來補補腦子。

「這話倒是可信，我就說狗子不會變壞的。」餘生厚著臉皮說和圖書。

「哦，對不起，對不起。」餘生才記起脖子上還有一把刀呢。

「若，若不是你這狗，我們能，能被黃鼠狼逮住。」灰衫老頭說。

清姨抬起頭，不待餘生把碗挪遠，一把搶過來，「給我。」

「砍就砍了，我能怎麼辦。」清姨見餘生把酒壺挪走，忙道：「放心，他的刀沒我的劍快。」

餘生順著刀歪著脖子，「狗子，你還學會搶劫了你，你……不對啊。」

待上得土丘后，才發現土丘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黃鼠狼。

「黃，黃鼠狼。」灰衫老頭退後一步，「好啊，你們客棧居然和黃仙兒有勾結。」

「我們的錢全，全被黃仙兒搶走了。」灰衫老頭說，「別啰嗦，快，快準備餃子。」

「它，它一條狗能攔，攔那麼多黃，黃皮子？你騙鬼呢。」灰衫老頭說。

「嘁，有眼無珠之輩。」黃鼠狼昂著頭穿過大堂向後院走去。

狗子似懂非懂，餘生也沒指望它明白，摸了摸狗頭道：「午飯給你加餐，賞你塊大骨頭。」

眾人循聲望去，見門檻上和圖書爬進一隻黃鼠狼來。

黃鼠狼一怔，「我記錯了？你們人也真是，你說把兩個字造那麼相似作甚，狼和娘長的又不一樣。」

見四個捉妖天師瞪它，黃鼠狼身子一縮道：「當然，不是我讓他抓你們的。你們人不常說，兒大不由狼。」

「再燒倆媳婦，一妻一妾，加倆大宅子。對了，紙人一定要好看，不求像城主，和你差不離就成。」

青衫老頭兇狠狠的盯著餘生，忽然撤刀抱拳道：「求求你了掌柜的，去晚了我兄弟可要葬身鼠輩腹中了。」

餘生嗆黃鼠狼一句后，扭頭對青衫老頭道：「你這刀不錯……」

「去你的。」清姨隨手扔來一筷子，「沒大沒小，敢拿小姨媽開涮。」

清姨頭也不抬，「那你把他殺了吧，我不會煮餃子。」

「我在這兒呢。」

「你，你是廚子？」灰衫老頭看著餘生的胳膊，「蒙，蒙鬼呢。」

話沒說完，黑貓，警長拖著鹹魚走進來，嚇著黃鼠狼狼狽逃走了。

餃子很快煮好，餘生用食盒裝了遞給他們，四個半百老頭匆匆道謝和_圖_書鑽進雨幕中。

他低頭問狗子，架刀的青衫老頭先開口了，「你小心著點兒，傷著人怎麼辦？」

「等一下。」餘生不學老頭說話了，「你們四個捉妖天師，還怕黃仙兒？」

他回過頭來，「明明是你們在打劫我，怎麼成狗子打劫你們了。」

「壓根不是那麼回事。」門外傳來聲響。

「別學我說話。」灰衫老頭怒道，「大哥，這狗，狗是他們客，客棧的，咱們也別手下留情了。」

「雖然狗子長的挺唬人，但它打劫你們四個？」餘生看著四個人，明顯的不信。

「哪有你這麼當人小姨媽的？」餘生說，「我太傷心了。」

他又貼緊問餘生，「你快讓人煮餃子去！」

「給你，給你。」青衫老頭把刀遞過來。

只是很快又跑出來，他衝著後院大喊，「你大爺，告訴你們，你們完了……」

黃鼠狼大言不慚道：「為什麼攔不住，狗子是我兄弟，那黃仙兒是我兄弟和侄女。」

灰衫老者道：「還能騙，騙你怎的，就是你這狗，狗子在土丘上汪汪叫，才把我們引和-圖-書過去的。」

算上餘生，五個人扭頭向門口看去，一個人影也沒有。

「鬼我倒是常蒙。」餘生說罷不再理他，現在有個大問題，就是狗子的作風問題。

碗里是蛋羹，清姨嘗一口，「酒呢？」

「還有刀鞘。」餘生接過來才道：「等著，我去把餃子煮了。」

青衫老者告訴餘生，他們以為有人在野外遇難，所以循聲上去尋找，以便及時伸出援手。

「那你們直接說不就行了，打什麼劫呀。」餘生說。

昨天包的餃子還剩下不少。

「不，不應該啊。」餘生低頭，厲聲問狗子，「你，你跟著黃鼠狼學，學壞了？」

大骨頭這仨字狗子明白，立刻高興的搖起尾巴來。

「什麼鼠輩，我們是黃鼠狼，八百年前同狼是一家。」黃鼠狼在旁邊跳腳抗議。

青衫老頭皺眉，把刀貼近餘生脖頸，對清姨道：「你，看書的那個，快去煮餃子，不然我殺了你們掌柜。」

「不錯，本來荒野之中有動靜，我們一貫是打馬而過，但聽到犬吠，所以上了土丘。」

「那字是娘。」餘生提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