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1章 喪心病狂
「他們敢對你不利，我明兒就把他們巫院拆了。」餘生說。
把兩個紙糊的人豎在桌子前，兩張符各貼在額頭，小老頭退到桌前，點燃三炷香恭敬的插在香爐里。
「老頭兒，你今兒怎麼了，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養精蓄銳，晚上有大動作。」餘生笑著試探。
他拿起床頭早已經備好的包袱，躡手躡腳的推門下樓，雖看不見鳳兒，但嗅覺告訴他女鬼在看她。
「不用，我就是有些累了。」小老頭扒拉幾口飯，站起來說，「我先上去休息了。」
「對，不用擔心，你要怕掌柜的計劃不周全，咱們明天進城去尋。」
做完這些后，他取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紙，嘆道：「若不是偶爾在城裡得見，還真沒辦請動各位。」
那丑狗本來要叫的，被狗子拍一爪後繼續低頭去狗盆里啃飯。
「沒事兒，不急在這一時。」小老頭強顏歡笑。
見倀鬼揚起豬蹄氣他，餘生道：「小心我花費那什麼，讓你鑽葉子高被窩裡去。」
「這也誇，太喪心病狂了。」清姨說。hｔｔｐs://wｗw•heｔuｂoｏｋ•ｃｏｍ•coｍ
「我至於跟一條狗比？」餘生飲一口酒，「你去試過？」
餘生又和來飲酒的農神說了會兒話，告訴他莫怕巫祝那群人。
離神祠近了后，小老頭拐到對街暗處。
用罷飯後收拾了，眾人商議片刻，待夜深后才上去休息。
客棧知曉草兒身份的人不少，反正餘生不在其列。
農神笑了，「那倒不是，它不如你，身子碰不到鬼。」
「你不懂我的恨，不過說真的挺好吃的。」草兒說，「不虧是草養起來的。」
閑聊著眾人坐齊了開始用飯，富難在城裡沒回來，小老頭只是頭也不抬的吃著。
「啊，沒有，沒有。」回神的小老頭說。
眾人看他，一點也領略不到其中的笑點，餘生又成功只笑到他自己。
他出後院找到藏著紙人，香燭、葵花的地方，提上後轉到街上向神祠所在的方向摸去。
「怎麼就喪心病狂了，我長的這麼英俊……」葉子高走下樓來。
期間遇見了黑貓，警長。兩隻貓和圖書拖著鹹魚漫步在街上，見到小老頭后招呼一聲，又消失在暗處。
「那倒不是。」農神說，「來時見那丑狗和狗子在一起，所以走過去看了看。」
她嫻熟的把兔舌用手指勾出來，咬在嘴裏，活像一小太妹，還是沒胸的，「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幫你看看？」
這下眾人笑了。
說罷，小老頭把這一沓紙點燃扔到火盆里。
「說起狗子，狗子呢？」餘生把話題錯開，畢竟再厚的臉皮也經不住這麼誇。
「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狗子又不是惡霸，還是很有節操的。」餘生說。
葉子高道：「你放心，你那仇人在揚州跑不掉的。」
白高興不樂意了，「你把良心送給狗子，也別損我呀。」
「放心，那條狗倒是好狗，就是丑了些。」農神說。
小老頭早有預料，他用火摺子點燃兩張花花綠綠的紙，燃成灰后出現在女鬼手上。
清姨夾給他一塊豆腐，「不用氣餒，你努力了。」
他剛把禪姑娘服侍的用罷飯，下樓時把餘生說的話全聽到了。
倀鬼坐和圖書草兒對面，愜意的啃著一豬蹄。
送走了農神，吩咐鳳兒留意小老頭后，餘生也上樓睡覺去了。
「午後就不見影了，估計在鎮子上欺負狗男女呢。」葉子高說。
白高興說，「對，這巫祝咱們雖不認識，但遮臉的巫祝肯定好找。」
鳳兒也在旁邊，舉著筷子對櫃檯上擺的菜大快朵頤，夜深后客棧是她的主場。
餘生恨不得讓她一餐全是青菜，奈何這召喚物得花費功德值才命令的動。
接著，他把一張符掛在金錢劍上，口裡念幾句「天地有靈」的咒語后，劍上符籙陡燃。
取出香爐，把燭點上，擺在提前備好的破桌子上。
他指的是巫溪帶來的名叫狗眼的丑狗，「它長了一雙能看見鬼身的眼，和你的眼差不多。」
這地方他早摸透了，是五奶奶兒子的房子，他們現在城裡。
他們倆知道仇人是一巫祝，還不知小老頭和巫祝因何結仇。
這狗食有靈力，可比它在巫祝那裡吃的好多了。
遠遠傳來狗子叫聲，也不知它今兒又要賄賂誰。
睡至半夜，在和圖書客棧一片寂靜時，小老頭窸窸窣窣的起身。
「她早喪心病狂了。」餘生把燙好的酒遞給清姨。
「記著拖回來。」餘生喊它。
「你才是真的喪心病狂。」草兒說。
「說話文明點兒。」餘生端飯出來時隱約聽到一句，「你都準備從吃人家了，就別糟蹋它了。」
見農神點頭，餘生道：「你還真敢往巫祝身旁湊。」
這也不好當著太多人面解釋，餘生又回后廚端東西去了。
毛毛不在，這廝昨晚回來后，今天又去找媳婦了。
「誰糟蹋了。」草兒一頭霧水。
「有錢能使鬼推磨呀。」小老頭心說一句，摸黑出了後院。
她不忘舔舔嘴唇，讓怪哉忍不住推她，「行了，至於這麼誇張么？」
「一點兒也沒有侍女的樣。」餘生呵斥她。
這紙錢還是他讓小根進城收的，揚州城有不少百姓曾從尋味齋拿這錢回去珍藏。
又把包袱打開，取出硃砂和黃色符紙，藉著燭光，小老頭毛筆蘸硃砂在兩張符上兩筆揮就。
草兒先啃兔臉頰，肉已經很爛了，唇一吸，舌頭一舔，香爛的
ｈｔｔps://ｍ•ｈeｔuｂooｋ.ｃom.ｃｏｍ肉到了口中。狗子從外面進來時，被突如其來的爆笑嚇一跳，見狗盆里添飯後拖出了門去。
從兔唇處一掰兩半，草兒嘀咕：「若不是春風吹又生，我草早被你們給滅了。」
她也聽說過，這錢的確是鬼之間花的。
「放心，他是捉鬼天師。」餘生又說笑話。
「這錢出自北冥，在鬼中能買任何東西，只要你不聲張，回來我再燒給你。」小老頭對空氣說。
「當然，比掌柜的還是差一些。」葉子高身為俊傑，不忘抬高餘生，「但也在客棧排前二不是。」
「有鬼。」草兒和葉子高望著他消失在木梯的身影，異口同聲。
「老頭你今兒精神不大對頭啊，這半天都沒打過葫蘆鬼。」草兒說，讓葫蘆鬼在木梯下哆嗦起來。
「您這話說的，罵我也長了狗眼是不是？」餘生為他添酒。
小老頭聞氣味兒知道女鬼離開了，只是不知去哪兒了，直到他聽到後院石磨響起來。
倀鬼被嚇住了，忙低頭用筷子夾了一口青菜。
鳳兒摸了摸錢，這紙錢來的真實，絕不是平日燒的那些假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