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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楚生嫌棄的看周九章，「我意思是麻婆做麻婆豆腐或許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哈哈」，周大富笑起來，其他人也不厚道的笑了。

他苦苦追尋的這等天賦而不可得，怎料到他兒子身上，不只在書法上有這等天賦，還有作廚子的天賦。

「至於黃曉初，我們之間只是交流，黃師傅也傳我碧澗羹了，待會兒做給你們。」

麻婆豆腐最為下飯，路邊攤是直接澆飯，別有一番風味。

「誰說要比了？」餘生為自己倒上一碗茶，「我從來不給別人打敗我的機會。」

包子起初還埋怨餘生壞了他拜師大計，待認清女子是一大灰狼后才后怕不已。

「嘗嘗我做的碧澗羹。」餘生為清姨盛上一碗。

怪不得餘生他娘常說，天道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清姨沒打擊餘生，倒是沒頭沒腦的問一句，「你家老爺子教過你識字？」

這碧澗羹，不著調味，只用食材本味，做到如此清淡和馨香，至少得有數年之功。

「誰？」卜居、莊和_圖_書子生他們不知道。

日落時，餘生才從閣樓上下來，遇見了遊玩歸來的周九章幾人。

也只有周大富和楚生這倆沒什麼架子，整天在市井廝混的公子哥才知道。

清姨用勺子嘗一口碧澗羹，清淡中有股馨香，她不禁驚訝的看著餘生。

田裡自有葉子高他們照料，在熱心裏正的幫助下，現在已經播種了。

周九章道：「小魚兒，再有幾天就是你和歸一刀比試的日子了，準備的如何？」

周大富咋舌，「嘖嘖，小魚兒不聲不響就教出一厲害徒弟來。」

「當然，因為攤子的廚子是位麻婆。」楚生搶著說，同周大富大笑起來。

「你什麼時候會做這湯了？」清姨記著這道湯羹，「你娘挺喜歡的。」

天賦之上有絕對天賦。

「呵呵」，餘生一笑，「我徒弟就是麻婆。」

侍候客人用罷飯，餘生他們終於坐在了長桌旁，周大富等人也在。

用這米煮出來的飯，香味撲鼻，又軟又糯，十分的美味，其自身就是一道菜和-圖-書。

幾個人一怔，「你什麼時候收的徒弟？」楚生問。

長桌上的飯菜很豐盛，不只有購自大秦人糧隊的雕胡米，還有紅燒兔子，燉豬蹄和碧澗羹。

餘生道：「與黃曉初切磋的時候，他教我的。」

「城主府大道旁的一路邊攤，那家攤子上的麻婆豆腐絕了。」周大富說。

辭別包子，餘生絞盡腦汁也沒別的找鏡子辦法，於是溜達回客棧，找了個練字由頭，賴在清姨身旁。

鎮子上只有客棧點著燈，為省燈油，鄉親們在天尚明時就用罷飯了。

「你徒弟？」周九章一頭霧水，周大富知道，「賞心樓的黃師傅。」

賞心樓當年發跡，正是因為城主和友人當街喝了一碗河祗粥和碧澗羹后讚賞不已。

白吃白喝的老牛有了用武之地，另一頭畜生卻讓餘生很惱火。

「就那天指點完黃曉初后，順手指點麻婆一番。」餘生說罷到廚房去了，深藏功與名。

「練字倒是教過，識字……」餘生剛要脫口而出，忽然收住了，「也，也教和_圖_書過。」

「還有一位遠在他之上，只差小魚兒一些。」周大富說。

在揚州城，尋味齋已經把這場比試鬧的乞丐都知道了。

他們傍晚幫忙喂牲口，干雜活了。

他去賞心樓是為了顯擺手藝，回來早把這湯忘了，今日還是被周九章他們提到才記起來的。

清姨暗想，莫非這小子在廚藝上也有很大的天賦？

周九章若有所悟，「難道小魚兒喜歡臉上有麻子的姑娘？」

待清姨下樓，眾人才提起碗筷。

「我倒覺著另有蹊蹺。」楚生說，「不然為什麼不收黃曉初做徒弟。」

餘生換上廚子專用衣服，「讓我徒弟對付一下就行了。」

「你怎麼不把河祗粥學……當我沒說。」清姨嘆口氣，「你家老爺子定的這破規矩。」

周大富笑著對餘生說，「小魚兒，你見到做那麻婆豆腐的廚子就知道了，人家那才是正宗麻婆豆腐。」

「雖說你家老爺子與我不對付，但這事不怪他，怪你娘。」

當然那已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那歸一刀那www.hetubook.com.com兒？」周九章問。

她不由的想到了餘生家的老爺子。

周九章不信，「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比小魚兒做的麻婆豆腐更正宗的？」

「不亞於傷心樓吧？」餘生得意起來。

身為揚州四大家，眾人不是沒吃過雕胡米，但即便富貴如他們，這米也不是常吃的。

練字，做飯，然後再練字，期間許下找到鏡子的願望后，繼續練字。

劫後餘生的餘生走在大街上，不時訓斥著包子。

鳥獸魚去其一，相當於把人生四分之一的美味去掉了。

倆人在攤子上用過飯後，把這笑話憋了很久，就準備這時講出來。

周九章還以顏色，「這樣說來，你還有做畜生的天賦了？」

這幾位整日出入尋味齋或賞心樓這些地方，當然不理會路邊的攤子。

毛毛這廝，許久不回來，回來時渾身散發著戀愛的酸臭氣，整個身子瘦了一圈，看來沒少操勞。

「不過什麼？」莊子生問，他領著蔡明走進來，蔡明旁邊跟著狗子。

「對，對。」楚生也點頭，「我平日里只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m.coｍ吃一碗飯，到那攤子上我得多吃一碗。」

「是吧，我也覺著我家老爺子迂腐。」餘生也嘆氣。

夜幕很快降臨，整座鎮子安靜下來，有雞犬相聞，提醒人這裡有人煙。

知餘生者，小姨媽也，他那一停，雖短暫，但清姨早已把心裏的答案確定了。

楚辭四個人一愣，然後都被這笑話冷到了。

他對周九章說，「小魚兒曾在賞心樓上指點黃師傅一番，現在賞心樓那麻婆豆腐已成一招牌了，不過……」

「只有死人才能練她的功夫？」包子搖頭，那這功夫還是不學的好。

「嘖嘖」，望著這一桌飯菜，周九章道：「得虧傍晚幫小魚兒幹活了，不然就吃不到這雕胡米了。」

楚辭搖頭，「我算是明白了，這周家人天生是來笑話你的。」

「沒勁。」周大富回頭對餘生說，「小魚兒，那麻婆手藝超過你指日可待。」

他們偶爾會來客棧前面的燈下閑聊，只是最近忙於田間勞作，早早就歇息了。

白天還怒目相視，現在已經相看兩不厭，餘生對此只能歸結于同丑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