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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大人我對你太失望了。」黑妞走上來恨恨的放下桶，「你怎麼能叫它『龍』，哪裡像龍了。」

餘生見她毫不憐惜的把盤子抓起來，忙攔住她：「算了，算了，小心再扣你錢，讓白高興來，你去喂牲口。」

「我就打碎一個，那兩個是他打碎的。」黑妞指著葉子高。

狗子跟在她身後，不斷「嗷——嗚——」的叫，氣的白狼離開稻草垛，不知躲哪裡去了。

周九鳳正忍著急欲脫口而出的秘密，在石橋上越過牌坊挑釁山狼玩。

「怎麼不對？」

幫白高興忙的富難鑽出來，「畫帶在身上沒？」

「不要，以後再也不大張旗鼓的過了。」餘生說。

在尋味齋後花園，他們見過葉子高亮出褲衩，上面有條黑龍，鑽出來擊敗了怪獸彘。

我忍，葉子高心說，早晚有一天我要欺負回來。

這次葉子高早有預料，向她微微一笑，指了指餘生。

「有愁緒在其中，讓眉頭微皺不平整了。」餘生煞有介事的說。

「快去幹活。https://www.hetubook.com.com」餘生催她，心說你獨孤黑妞就不要嘲笑別人了。

倆人瞥餘生一眼，以他的為人，倆人縱然有太多恭敬也被消耗殆盡了。

他們繼續忙碌。

餘生不理他，答道：「不錯，就是她。」

「別動，你眉毛有些不對。」餘生認真說。

「簡直有辱龍的名聲，我看叫雷蛇才合適。」黑妞說。

清姨記起了方才鏡子前的發獃，心又亂如麻，以至於餘生手指貼近時忘了制止。

「啪」的一聲，盤子掉在地上，嚇著葉子高手一哆嗦，手裡盤子也打碎了。

走近餘生又看到別處打碎兩個，「你還打碎三個？」

「呃」，餘生一時無話可說，白高興和富難初時不覺還笑，但很快記起什麼，訝然的看著黑妞。

小心翼翼，葉子高同黑妞收拾著殘羹冷炙。

白高興負責把剩飯提去餵豬，現在客棧畜欄養著四五頭豬，砒霜不在內。

黑妞氣鼓鼓提著泔水桶走出來。

「咳」，提著泔水桶路過的hｅｔｕbｏoｋ.ｃoｍ.ｃom白高興被嗆住了，腳下一趔趄險些跌倒在地，幸好抓住桌腳穩住了身子。

至於周九鳳，除了莊子生，所有人當她是漢子，特別是現在。

又收拾另一張桌的盤子，黑妞下手沒輕沒重，又喜歡玩花活，很快「啪」，又一個盤子碎了。

他們幫著葉子高收拾桌子，黑妞那兒又出了幺蛾子，只聽一聲嘶鳴，雷龍拍著翅膀上了天。

「她什麼時候成我未婚妻了。」葉子高說，「我連她手都沒摸過。」

英雄所見略同，餘生也是這樣認為的。

看著她消失在畜欄，富難和白高興靠近，「掌柜的，她是，葉子高褲……」

葉子高也不爭辯，只是誠懇的看著餘生，臉上有委屈。

「放寬心。」餘生拍拍白高興肩膀，「平常心對待，我是城主外甥，也不見你們恭敬。」

要真叫雷蛇，不僅一點霸氣也沒有，而且餘生聽起來總覺在說鼠，格調太低。

「哎，大人，不是，我就打碎兩個。」黑妞一看栽贓不成，急忙向餘生www.hetubook.com.com解釋。

不過被周九鳳制止了，「大人，我憋不住了。」

餘生也嚇一跳，上下打量葉子高，「你還有這本事？」

餘生幾乎不用思考，「別栽贓給葉子高，肯定你打碎的，扣一百文。」

葉子高剛要得意的笑出來，餘生回頭，「你也有責任，一百文里有你一半，讓你不管好未婚妻。」

他回頭見餘生在應酬客人，壓低聲音道：「快收拾了，掌柜對這些盤子寶貝的很，小心扣錢。」

「怎麼回事，你把雷龍怎麼了？」餘生說。

「幹什麼？」清姨向後仰，她剛換件寬鬆些的衣服。

「你胡說什麼，別污我清白，日後我還在……」葉子高見四周一個女子也沒有，聲音逐漸小下去。

「對，他出一半。」黑妞正為銅子兒默哀時，聽餘生這般說，忙高興的附和。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心虛就是你乾的。」餘生學會了黑妞這一套。

餘生終於擺脫應酬，自然不肯再過去，於是佯裝去畜欄，繞道從後院回了客和*圖*書棧。

白高興和富難面面相覷，他們剛才跟一頭龍說話？東荒王在上，幸好他們沒說過火的。

不過雷龍現在是他的，必須得有個霸氣名字才唬的住人，雷龍正合適。

葉子高轉身，見所有人盯著他襠，忙走到桌子一側擋住，戒備的看著三人，「你們看什麼？」

「讓你下手輕點，怎麼還打盤子。」餘生說，這些盤子全是系統兌換的，在大荒很珍貴。

接過泔水桶時，黑妞還眨著眼好奇的看他，「你叫白高興？高興，白高興，哈哈，好怪的名字。」

閣樓上，清姨端著茶盞飲茶，餘生走過去奪過來一飲而盡，「渴死我了，應酬太麻煩。」

「休想抵賴。」黑妞委屈道：「人家裸體都被你畫過了。」

黑妞一聽扣錢，腳一踢，把碎片踢在葉子高腳下。

「我……」葉子高剛要說話，見黑妞挽起袖子，又把話咽下去了。

「哼，無話可說了吧，讓你狡辯。」黑妞得意的一仰頭，繼續收拾盤子。

在葉子高強烈要求下，砒霜雖在畜欄，卻同毛毛同處一室。

巧和_圖_書你妹，葉子高只敢在心裏說，嘴上道：「是啊，真巧，真有緣。」

清姨又取一倒扣的茶杯倒上茶，「習慣就好，以後被眾星捧月少不了。」

正因應酬而無聊的餘生聽見了，向客人告罪一聲後走過來。

黑妞本在看腳下碎片，聽到聲音抬頭對葉子高嫣然一笑：「你也打了，真巧。」

「反正我叫他蛇了。」事關龍族榮譽，黑妞決不妥協。

清姨一笑，沒有再說話。餘生有飲一杯茶，見清姨在看書，站起來趴桌子上探過身去。

葉子高轉身，「收拾盤子，我收拾盤子。」

別說，砒霜在個頭上遠超它豬，或許豬也是以胖為美，砒霜在豬欄很受歡迎。

用葉子高的話說，成長在什麼壞境，決定了未來方向，同毛毛一起，砒霜日後絕對同毛毛一般快。

這話餘生是信的，不過砒霜似乎學錯了方向，整天鑽出來在豬欄徘徊，不時勾搭那幾頭豬。

「誰胡說了。」黑妞指著葉子高褲子，「你讓他把褲子脫下來看看。」

一聽不用再擔心扣工錢，黑妞高興的跟白高興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