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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餘生順口一說，抬頭見草兒和孟婆同時看他。

餘生把水端上閣樓，推門進去時清姨正梳妝。

孟婆白眼一翻，「罵的不是你。」

坐她對面的黑妞一頓，很快拍案而起，「敢罵老娘，信不信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臨走時，孟婆回頭望門一眼，心說兩隻竹鼠究竟是不是母的？若不是，那……

井內一絲動靜也無，餘生又嘗試幾聲，最後不耐道：「龜孫子，不出來拉倒，早晚有一天……」

「我去做早飯。」讓清姨稍等片刻，餘生下去忙碌，只是進后廚時被葉子高攔下了。

孟婆沒好氣，「你們夠缺德了，就別說我了。」

「再說，你知它們不是母的？」黑妞把錢藏懷裡說。

「呦嗬」，餘生打趣，「你也有管家婆的潛質。」

正在大堂飲茶的孟婆一頓，繼而拍桌子罵道：「干你大爺。」

她起身要去找餘生告狀，孟婆手一翻取出五文錢，在手裡掂量著發出脆響，「這是贏者的獎勵。」

「啪」，孟婆伸手去抓那五十文，但黑妞早有準m•ｈｅｔｕｂoｏk•ｃoｍ.ｃom備，手抓住退後一步躲開了。

「欺負，呵呵，區區一條龍敢在鬼仙面前說這種大話。」孟婆激將。

餘生順手塞進去，裏面起初傳來「嘰嘰」的慌亂聲，貓捉老鼠一般在裏面折騰，很快又安靜下來。

「三」

餘生對葉子高說：「讓狗子幫忙也成，記著把你那壇棪木酒給狗子。」

餘生在外面花瓶里取一朵白花插在左側髮髻上，清姨整個人明媚起來，看著賞心悅目。

身為鬼仙，孟婆才不去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於是取出五十文，「五十文就五十文，我數到三，大家一起動。」

「要是被咬死怎麼辦？」餘生擔憂，不待白高興說出辦法，他又說：「你們記著把豬頭給我囫圇拿回來。」

聽狗子歡快的叫聲，這憨貨樂在其中。

白高興這才道：「可以讓狗子到車上，陣勢一不對，讓狗子下車引開群狼。」

方才她看著球球吃了春浮草，哪還不知捉母竹鼠作甚。

餘生提起水桶，站在井沿邊剛要丟下去打水，www.hetubook.com.com見到井底微光一晃。

葉子高拉餘生到門口台階上向田野張望，只見狗子被一群山狼追逐，在田野，大道上亂躥。

「去，去，啃你們的鹹魚去。」餘生把黑貓和警長趕走，自己又回井旁打水去了。

「不是吃錯藥了，是那個，那個。」草兒紅著臉說。

「誰先從西山竹林帶回一頭竹鼠誰贏，母的。」孟婆說。

「哎，這好，帶上我。」黑妞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對他們作弄砒霜的計劃很感興趣。

同時動身，但孟婆出門就走回來，黑妞則剎那間已不見身影。

「哦」，黑妞怒氣頓消，坐下來上下打量孟婆，「姿色不錯，我替那人的大爺謝謝你。」

孟婆還真不知道，至於扒開去看更不屑了，「那也有可能是公的。」

「大人那條狗別看丑，膽子倒很大，居然跑竹林外面向群狼狂吠。」放下竹鼠時黑妞說。

「多一隻送你了。」黑妞把五十文錢划拉到懷裡后才又說：「反正我也不知哪只是母的。」

富難也在，「不錯，要和圖書不我們把砒霜裝車上，拉過去丟下，讓它被追著試試？」

「我娘曾經說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黑妞說，龍在悟道一途消耗甚巨，為得到錢要不擇手段。

「別理他們，早飯想吃什麼？」待清姨洗漱后，餘生自覺走到身後幫她盤發。

「在概率上，兩隻幾乎不可能全是公的。」黑妞板著手指，「我給你算算。」

「一」

「掌柜的，你看能不能讓狗子帶上砒霜？」葉子高說。

「我不欺負你。」黑妞正低頭數手上的錢，掌柜規定夥計一天能飲一壇棪木酒，她不喝，剛轉手賣別人。

餘生見球球紅著眼，呼哧呼哧的喘著，嚇了一跳，「又吃錯藥了？」

一杯茶未飲盡，黑妞已提著兩隻竹鼠放在孟婆面前。

「嘿呀，你年紀小，跟你說了也不懂，幫忙捉只竹鼠來，要母的。」草兒著急說，「不然要出鼠命了。」

計劃已定，富難站起來去開車。

「面」，清姨說，同時示意餘生把頭髮集束于頂，編結成兩個髻，這樣子活潑。

黑妞很善於抓重點，「你這個也是和_圖_書什麼意思？」

黑妞方才也見到球球紅著眼進去，她才不上當，「要比也成，贏者至少獎勵五十文。」

在聽到「一隻母的概率為五成，兩隻里有母的概率為十成」的計算后，孟婆冷著臉提兩隻竹鼠進後院了。

「給。」她把兩隻竹鼠丟給餘生。

球球已經被關到柴房，在裏面狂躁著亂啃，草兒打開門，「別管大小了，快丟進去。」

「這倒是個鍛煉腳力的好辦法，正適合砒霜。」白高興站旁邊看熱鬧。

「喵，喵」，黑貓和警長纏著餘生的腿，它們見到兩隻竹鼠，想讓餘生為它們加餐。

或許是跟毛毛學的，現在狗子也知道討酒喝。

餘生一看，「這倆只竹鼠有點小，」他看著孟婆，「你也忒歹毒了。」

「小魚兒，小魚兒。」草兒焦急的從大堂出來，她手裡死死按著球球，「快幫忙讓人捉只竹鼠。」

「二」

一頭憨龍，孟婆在心裏罵一句，剛要轉身去干那噁心的勾當，忽然眼珠子一轉。

「滾」，葉子高推開餘生。

「一大早外面做什麼呢，這麼熱鬧。」清姨問餘和_圖_書生。

他蹲下身子，嘗試著喊道：「龜仙人，龜老祖宗？」

「多一隻竹鼠我可不付錢。」孟婆放下茶杯。

「咦」，餘生探頭看，黑漆漆一片什麼也不看見，但餘生很確定，方才真的有道微光。

「什麼？」餘生一怔，不知葉子高在說什麼。

一群無聊的人再做無聊的事，餘生自覺把他與他們劃清界限。

「哪個？」餘生一頭霧水。

「呦嗬」，黑妞又拍桌子，「你敢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我們大人，小心我讓大人許願讓你掃茅房。」

「你這才是歹毒。」她們同時說。

「刷」，黑妞以驚人的速度坐在孟婆對面，和藹笑道：「你要比什麼？」

心裏詛咒著龍全不是好東西，孟婆頭痛起來，她以為是願望拖延導致的。

草兒和孟婆覺著在門外很齷齪，也走開了。

「狗和豬是好朋友，酒就不必了。」黑妞說，她還準備搶過來賣錢呢。

她又坐下，「要不要比試一下？」

「哦，我明白了。」餘生恍然大悟，他雙手合十，「我的願望是捉只母竹鼠。」

「你耍詐。」孟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