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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跟謀財害命扯上關係了？」餘生不懂。

她繼而高興起來，「掌柜的，快宰了，不宰留著過年？」

管他是不是鬼變的，反正草兒是最討厭羊了，當即毫不吝嗇的取出一枚紅似血的種子。

「行了，掌柜的，跟他謙虛什麼。」草兒覺著很解恨，掌柜的絕戶少俠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眾人看著他，安靜的不說話。

「是三十文。」高四篤定的說。

「嘶，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到一頭大公羊就惦記著羊腰子，羊鞭。」老鬼痛苦的說。

「對了，兔仙用飯的錢從你工錢里扣。」餘生在富難臨走時告訴他一聲。

「你，我……」餘生見富難離開，回過頭看著眾人，「富難這厚顏無恥的毛病跟誰學的？」

「你們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老鬼一臉視死如歸，「就藏在去往揚州城，被一條路穿過的蒼天巨木樹洞……」

「我應該交二十文，現在手裡只有十文，還是朝小魚兒借的，你們說我現在到底欠他多少文？」

「你方才不還說……」

「從那以後，我就走上了那條罪和-圖-書惡的道路，甚至不用他的邪法，我自己都會變羊了。」老鬼說。

餘生踢了踢老鬼，讓他老實點，「這是個鬼變的，你給我來一粒種子，別讓他跑了。」

餘生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抬腳隨便那麼一踢……」

老鬼及時搖頭打斷自己，「見鬼了，怎麼回事，我怎麼全告訴你們了。」

「你看，我就說是頭公羊吧？」豬肉九喊道，為自己沒有頭暈眼花而高興。

正在用餃子皮捏龍的黑妞也不答應了，「公子你怎麼這樣？寧拆十座龍宮，不毀一樁婚。」

「宰你姥姥。」鬱悶的老鬼對草兒說。

富難深以為然，「我也是。」

他雖然栽倒在餘生手中，卻不害怕，身為鬼，等餘生打盹的時候他有的是機會逃出去。

餘生踢老鬼羊屁股一腳，「你丫點什麼頭？我就算笨，那也是大智若愚。」

「偏巧你們這些人就喜歡公羊，我變成公羊去才好行騙。」老鬼知無不言，恍然不覺頭上長出一棵草。

草兒上前一步道：「鬼也罷，誰https://www.hetubook.com.com讓你裝羊相，現在讓你吃點苦頭。」

他忍著痛，對餘生道：「小，小子，你，你夠狠，想不到我老鬼今日還是難逃此厄運。」

「哼，怕了吧？」草兒撥了撥老鬼頭上草，讓他痛哼一聲，「此草名為老實草，從今你與謊話無緣了，只能做個老實人了，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餘生按住羊角，草兒拉著公羊鬍子，嘴巴，想要把種子丟進去，老鬼愣是頑強的不鬆口。

「啊！」老鬼痛的大叫一聲，草兒趁機把種子丟進去，不過老鬼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老鬼心覺不妙，「你，你們要，要幹什麼？」

只是鑿子不大好使，老鬼準備去鬼市買一把好鑿子，在路上就遇見了那漢子。

白高興剛說罷，草兒高高興興的進了大堂，見到公羊后一頓，「羊？」

「哦，我明白了。」餘生恍然，「你騙人次數多了，那活兒沒少被人用刀比劃吧？」

「這樣說來，你是被迫的了？」餘生問。

他們把錢湊起來後進到大堂，聽餘生問：「你方才說難逃此厄運是什麼m.hetubook.com.com意思？」

「嗨呀，還是一頭羊妖。」草兒雙手叉腰，「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吃草的東西了，特別是吃草根的，掌柜的快宰了。」

「對。」石大爺說，「大家把錢都取出來湊湊，一會兒給了小魚兒。」

「你謀財，黑妞害命，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麼？」富難說，「算了，勉為其難，就從我工錢里扣吧。」

「那廝騙我說他是新鬼，也要去鬼市，還讓我背他，後來他不知道使了個什麼邪惡法，讓我變成了羊。」

鐵匠高四道：「小魚兒這一腳，快准狠穩，就跟我打鐵一樣，一看就是練過的。」

「二十文」

站在客棧門口閑聊的里正他們也看見了餘生這一腳，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別，千萬別。」富難急忙擺手。

「也不是，主要是錢來的快，比你們糊弄鬼燒的紙錢還多，我能分不少，現在我已經攢下……」老鬼忽然住了嘴。

「是。」

「對。」富難附和，「掌柜的，你讓葉子高上，那不是謀財害命么？」

「我不是羊，我是鬼，鬼。」老鬼察覺到了草兒對羊的怨念，後退一步道。

「只不和圖書過遭此重創，那羊寶算是吃不成了。」高四搖了搖頭，深感可惜。

「憑什麼？」富難立刻不答應了。

「鑿石碑？」老鬼的回憶被餘生他們打斷了。

伴著雷聲，外面雨又大起來。

「讓我來。」餘生抬腳一踢，準備讓老鬼因為痛而張開嘴，豈料一腳踢在要害部位。

他對周圍的鄉親說，「小魚兒在咱們攛掇下買的羊，現在被騙了，也不能讓他一個人擔著。」

「十文？」

「那好，我從葉子高工錢里扣，以後接待兔仙，為兔仙上菜，陪她聊天這些活全交給他做。」餘生說。

「好嘞。」富難對兔仙很上心，聽到餘生的吩咐，撈起旁邊油紙傘就準備出去。

「那群不孝的把我名字刻錯了，我只能自己改過來。」老鬼不滿的看餘生他們一眼。

被賣以後，老鬼很快就變成鬼逃脫了，但又被守株待兔的漢子逮到了。

「嘿，我這一來二去，羊肉沒吃到，反倒欠賬三十文了？」里正覺的很不可思議。

「咳咳」，醒悟過來的餘生咳嗽一聲，問道：「草兒呢？」

「被我們騙到的人家沒有上百，也有八九十家了，我們是從北面和*圖*書一路騙過來的。至於那漢子也不是好東西，當初我這條好鬼之所以走上這條罪惡的道路，全怪那孫子。當初，我還是一老實鬼，夜晚在墳前鑿石碑……」

「你是你大爺。」餘生也給他一腳，被富難靈活躲開了，「你快打著傘接兔仙來客棧用飯。」

「喂你點兒好吃的，反正你們羊喜歡啃草根，索性喂你個草種子。」草兒決定親自動手。

「這都是你告訴我們的。」餘生正聽到要緊處，催促道：「快說，錢藏在哪兒了？」

他驚訝的看著餘生，又環顧眾人，「你，你們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餘生示意他們安靜，繼續問道：「你們騙了幾家人，那漢子是什麼人？」

「敢情你還惦記著吃呢，沒出息，不，你也忒有出息了。」里正改口，鬼的東西也敢吃，不是常人。

「領著她那兩頭鬼去葯圃採藥去了。」

里正以身作則把十文錢掏出來，只是在交出去的時候停下來。

「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掌柜的你再推辭，我跟你急啊。」富難說罷提著油紙傘出去了。

「這樣說來，最開始來鎮子的時候你是公羊，後來變成的母羊？」餘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