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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那牙掉光了怎麼辦？」餘生問，這大荒可沒有鑲牙的牙醫，刷牙還用柳條。

「什麼技術，厚著臉皮討不就行了？」餘生說罷，腳下有「嘰嘰」的聲音。

「這樣啊」，老乞丐有些失望，「武丐沒有降龍十八掌，十巴掌倒有。」

「那是什麼派，當乞丐有凈衣的？」老乞丐不理解，繼續講起了文丐和武丐。

「那掌柜的不讓夥計打他？」

餘生接過水猴子手裡河蚌，放在旁邊繼續跟老乞丐鬥嘴，壓根沒看到小水猴子還舉著手。

任由小水猴子不依不饒，餘生狐疑的看著老乞丐，覺著蹊蹺，多了一嘴，「你這是幾袋長老？」

老乞丐張口欲言，又止住了，把話題一轉，「方才說的是文丐，現在咱們繼續說武丐。」

「不是凈衣派和污衣派？」餘生斥責小水猴子后抬頭問。

昨天閑來無事，他用新做的余糖，也就是昨天共封取走的糖，在河邊逗水猴子來著。

老乞丐深怕餘生看和_圖_書低了裏面技術含量，忙道：「不要小看扇巴掌，這裏面技巧多了。」

若不是今兒餘生見他一個袋子也不在腰上，多嘴問了一句，估計還被他誤導呢。

翌日，餘生坐在客棧門前，端量手裡一頁書上那黝黑的「劍」字，並與老乞丐鬥著嘴。

「嘿，你個老東西，我說呢。」餘生笑罵老乞丐。

「等等，討到揭不開鍋的人家，你們還救濟人家？」餘生不可思議，這跟老鼠救濟富難有什麼區別。

「學你姥姥。」餘生說，「我信口胡說的。」

「十巴掌是武力，就是倆乞丐站在店鋪門口互扇巴掌，扇的鼻血橫流，那店鋪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付錢了。」

老乞丐躺著曬太陽，這初升的太陽正好去一去晚上帶來的潮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當乞丐的也是門技術活。」

他揮手比劃著，然後手被打一下，低頭一看是討薪的小水猴子在為餘生忽略它而表示不滿。

「和_圖_書掉光了自然就幹不了這一行了，武丐吃的是青春飯。」

「武丐們討飯靠的是身子和武力。」老乞丐興緻勃勃，「當武丐身子骨必須要好，討飯時找個店鋪往地下一趟，掌柜的不施捨，施捨少了都不走。」

他以前一直伸著拇指和食指，讓人錯以為是八袋。

老乞丐也一愣，好奇問餘生，「降龍十八掌那是什麼功夫，去哪兒學？」

「在丐幫的規矩里，武丐掉一顆牙，店鋪至少付一貫。」

他低頭一看，一隻小水猴子手裡舉著一個河蚌，拉著餘生褲腿要給他。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餘生說，「是不是二袋？」

老乞丐抬頭看餘生，「現在知道乞丐里的門道多，也是門技術活了吧？」

「二？」餘生說。

「說武丐，說武丐」，老乞丐有些不好意思，忙轉移話題。

接著他又可惜的搖搖頭，「客棧門口若來個武丐就好了，打死了再復活，復活了再打死。」

老乞丐掰開手www.hetubook.com.com指，努力算著，只是這年代又沒有乘法口訣之類，一時半會兒算不出來。

「升袋？」

說到後面這個，餘生吐一口唾沫，降龍豈不就是降他。

「你有胳膊，有腿，好意思開口讓人施捨？」餘生不屑說。

也就是在客棧，有餘生從系統兌換的刷牙用具，眾人洗漱這才方便一些。

「這世上，最沒技術含量的就是當乞丐了，一群不勞而獲的寄生蟲。」餘生說，「水猴子都知道自己付出勞動。」

水猴子不依不饒，繼續指著河蚌，還雙手叉腰，頗有你不給我，小心我不客氣的架勢。

「十個河蚌換一塊余糖，你這才一個，等你九個齊了我給你。」餘生說，他聽懂了水猴子的話。

「你不識數嗎？」老乞丐抖著伸出拇指和食指的手。

老乞丐見躲不過去，閉著嘴悶聲蹦出個「是」來。

「也有」，老乞丐說，「你要是提前把這家人拉進丐幫，數目夠了可以升袋。」

「十巴掌？」https://www.hetubook.com.com餘生示意老乞丐仔細說說，任由小水猴子拉著他褲腿糾纏不休。

「十巴掌呢？」餘生急於聽到它的出場。

「喲，你學的倒挺快。」餘生說。

話沒說完，褲腿又有被拉，餘生低頭見小水猴子指著河蚌，又指自己的嘴，「嘰嘰喳喳」的叫。

「文丐靠眼和嘴，哪家有狗，哪家人心善，哪家人心惡，哪家富裕，哪家有雞可以偷，你都得在踩點時用眼瞧清楚了。」

「所以身子骨得好，得知道護住要害，還得善於流血。那些店也要做生意，被武丐這麼一鬧，不一會兒便乖乖付錢。」

「三十二個人」，餘生替他回答，這丐幫怎麼聽的像傳銷之類的，也不知道這丐幫幫主是誰。

在一人一水猴子爭執時，老乞丐道：「胡說，當乞丐技術含量老高了，在我們這行當里，有文丐和武丐。」

「武丐是有武功的乞丐？」餘生也順著他，不讓老乞丐太難堪，「打狗棒，降龍十八掌，我呸……」

餘生不信和*圖*書，這老乞丐眼神飄忽不定，「沒別的好處了？」

「十巴掌內讓臉越青腫，鼻血流的越多，越是高手，若能打出一兩顆牙就更妙了。」

「當然得救濟，這些人家八成以後也當乞丐，作為前輩和未來同仁，不得幫襯一下？」老乞丐說。

「對，拉兩個人加入丐幫成一袋，拉四人升為兩袋，拉八人升為三袋，拉十六個人升為四袋，拉……」

「對，對」，老乞丐拍拍自己胸脯，伸出大拇指和食指，「現在知道我這個數的丐幫長老來的多不容易了吧。」

「你說的武丐壓根不是乞丐，整個一群混混。」餘生說。

想不到這些水猴子喜歡上了余糖，而且聰明到上門用河蚌來換糖了。

「不然一不小心討到揭不開鍋的人家，乞丐還得救濟人家；偷雞偷到壯漢家，被打了沒地兒說理去。」老乞丐說。

餘生不知，關於他身世的消息長翅膀一般，在揚州快速流傳。

他當時見幾個水猴子手裡有河蚌，搶了他們七八個，又給了他們一塊魚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