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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神想了想，難得清閑一次，還是算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賣身似的。」

「這頓飯我請。」馬頭豪爽地說，「不過有個忙，馬兄弟得幫一下。」

「可以，可以。」豬神忙點頭，「我巴不得你多接點兒私活呢。」

他一杯酒繼續道：「寒山城現在許多百姓信了他這一套，成了他忠實信徒，紛紛把自己孩子送去挨電。寒山城的妖族們覺著這廝有二心，深怕尾大不掉，於是把他給撤了。」

「敢情馬頭你也沒文化的」，骷髏嘆氣，「不跟你們說話了，別拉低了我的檔次。」

「當然，對於余掌柜的建議，我還是很樂意採納的。」豬神說。

「這幾個我用了，你再想些別的。」豬神說。

「有空咱們到藏書樓交流一下。」骷髏說。

不錯，雷電之王正是寒山城的城主。

「你別說，剛開始我皮焦肉嫩，現在覺著身輕了許多。」馬頭說。

馬頭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對，咱倆不一品種，但我這不是為你好……」

得到文化人這評價，馬頭也很滿意，「一定，想不到大悲山居然有藏書樓了。」

「你們直接動手搶。」豬神又說。

骷髏也贊幾句，對豬神說：「你看人家，再看看你這豬腦袋，大字不識幾個，笨的跟豬一樣。」

和*圖*書「所以就想著棄惡投善，正好聽說你們這兒有種含靈氣的蔬菜，所以派人過來看看，若真有的話，我們可以幫忙運出去賣。」馬頭說。

這話有些耳熟，在心裏盤算了一會兒，覺著這是在誇自己聰明，馬腹於是喜笑顏開。

骷髏受寵若驚，想不到自己一骷髏還能得到這麼高的讚揚，「客氣，馬頭真是個文化人。」

豬神插嘴道：「余掌柜不是說看書不要錢？」

「你這是喝酒喝的。」骷髏不客氣的指出。

「你這話說的，讓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是我兄弟，但不是你孫子。」馬頭強調。

「你有種再說一遍！」豬神指著他。

「我他娘本來就是一頭豬！」豬神怒道，引來旁邊妖怪們側目。

「呃」，馬腹一陣尷尬，他撓了撓後腦勺，「這不是為了繁衍後代。」

被鄙視的馬頭和豬神沉默一下，豬神轉移話題：「打劫挺好的，怎麼要從良了？」

「對，看書不要錢。」馬腹點頭，「但進樓需要出門票錢。」

「對呀，那孫子今兒偷吃我們的菜，被我們逮個正著。」

「對，你他娘笨的就是一頭豬！」骷髏毫不客氣地說。

「脫褲子放什麼？」馬腹問，豬神表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滾蛋，什麼叫和*圖*書跟我一樣，我現在依然是豬神，大悲山的頭一號。」豬神怒道。

「是這樣」，馬頭靠近一下馬腹，「聽說你今兒抓住一馬頭人？」

豬神覺著這事不是太絕對。他說道：「等我見到余掌柜，幫你問問。」

「去你大爺，我牽腸掛肚才想出來的。」馬頭說。

馬腹看著馬頭，「怎麼，他是你兄弟？」

「是么？」骷髏和馬腹同時看他。

「聽說你們這兒居然在種有靈力的菜，所以我派他來看看，真沒偷的意思。」馬腹說。

「你以後再說笨，別他娘的說跟豬一樣。」豬神對骷髏說。

「儀錶堂堂，沒文化，真可怕。」骷髏不客氣的說。

「誰跟你是兄弟，咱倆都不一品種。」馬腹不客氣的說。

「當然，藏書樓就在酒樓後面，馬頭掏上幾文錢就可以上去。」骷髏說。

「喲，你也學會狐假虎威了？」馬頭放下酒杯，看著馬腹。

他看著馬腹，「你小子夠可以的，居然帶一頭母老虎來守夜，真是什麼都不耽誤。」

「這生意你怕做不了。」馬腹說，餘生自己客棧還不夠用呢。

但正如牛頭人所說，他只是一傀儡，後面當權的還是四大妖族。因此雷電之王平日里不理城務。他又喜歡電人玩兒，所以整日窩在府里電人，輕易和_圖_書不出城，遑論找馬頭他們晦氣了。

「聽說他搞邪門歪道，整日傳道，說什麼電一電，身輕如燕；電兩電，生龍活虎；電兩電，舒經活絡；電四電，包治百病；每日一電，百年成妖，千年成神！」馬頭說。

「放什麼？」他又問豬神一句。

「什麼忙，收拾雷電之王？這我可幹不了。」馬腹急忙擺手。

「他不是余掌柜呀，那我把剛才那些詞兒收回來。」馬頭忙說。

「嗨，別提了，雷電之王跟你一樣，城主之位被撤了，正找地兒撒氣呢。」馬頭說。

他卡殼了，問馬頭：「儀錶什麼來著，儀錶轉轉？」

馬頭飲一杯酒，「壞事做多了，容易遭雷劈，你看，我們不就是個例子。」

「在折磨你之餘，本大爺接了點兒私活，怎麼，不可以？」骷髏雙眼冒綠光。

「啊，難道我們還得回去打劫？」馬頭摸了摸馬鬃，他被雷劈怕了。

他拍了拍肚子，「填飽馬腹唄。」

「哎，還是豬神懂我。」馬頭點頭。

「喲，馬頭還是個文化人。」見馬頭說這麼多成語，馬腹和豬神肅然起敬。

「你放心，我們知道你沒偷的意思。」豬神安慰他。

「沒看我，現在窩兒都不敢回，躲到你們大悲山來了。」馬腹說。

除此之外，馬頭在大悲山找不和_圖_書到讓豬神忌憚的人了。

「凡是字，大多可以追溯到造字聖人，也就是余掌柜爺爺。」馬腹說，「對了，放什麼來著？」

「去你姥姥。」馬頭氣的腦後的鬃毛都豎起來了。

豬神拒絕搭理馬腹，這廝總想把他往溝裡帶。

「你大爺，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不敢動你，告訴你，我現在幫余掌柜辦事！」

「嗬，雷電之王以前只電有特殊癖好的妖，現在這廝電妖升級了，開始普電眾生了。」豬神感嘆。

「脫褲子放什麼？」馬腹問，他十分想知道豬神後面的答案，然後去打個小報告。

這群文化人吹捧起來真是沒完沒了。

「你笨的就是一頭豬！」骷髏毫不退縮，「來呀，誰怕誰！」

骷髏道：「我真還接了別的私活，晚上閑時巡視田地。」

「不開玩笑，我就是讓他來打探打探，沒別的意思。若是真的，我們也好放下屠刀，改邪歸正，馬放南山，解甲歸田，做些正經的營生。」馬頭說。

不等馬腹回答，馬頭拱手：「余掌柜真乃臨風玉樹，器宇軒昂，英姿颯爽，儀錶堂堂。」

雖不是誇自己的，當這形容詞是對自己說的。

「我相信你，你可以想出別的詞兒，你看牽腸掛肚你都會用。」豬神說。

他扭頭問馬頭，「雷電之王怎麼被撤的？」

https://m.hetubｏｏk•ｃoｍ.ｃｏm他疑惑著看著骷髏，又看了看馬腹。

馬腹指著客棧，沖馬頭得意地說。

豬神不理他。

他指了指自己，鬃毛捲曲，來了個離子燙似的。

「這詞兒誰發明的，他爹的儀錶跟堂堂有什麼關係？」豬神試圖掩飾自己的無知。

「誰點都一樣，大家是兄弟。」馬頭熟絡的招呼馬腹。

雷電之王一手閃電玩的厲害，馬腹是惹不起。

作為一隻從心的豬，豬神才不理他。

「那，電一電是真的不？」馬腹問，相比于別的，他更關心這個。

「嘿，這不是脫褲子放……」豬神話說半截，扭頭看著骷髏，「你怎麼上藏書樓了？」

馬頭驚訝，問馬腹：「這，這不會是余掌柜吧？」

他好不容易才學到幾個恭維餘生的詞兒，還等著吹捧余掌柜舒坦了，得些好處呢。

「不是這個，雷電之王現在一腔怒氣正愁氣兒沒地兒撒呢，我哪敢找人招惹他。」

即便往外運，走客棧後門也比馬隊販賣方便的多。

「我本就是一頭豬。」他悻悻然的收回手指。

「不過雷電之王什麼時候管起你們打劫的了，他雖然是城主吧，但不當家呀。」豬神說。

他對馬頭說：「你莫不是眼被雷電之王電瞎了？這廝不是余掌柜。真正地余掌柜，那才是臨風玉樹，器宇軒昂，英姿颯爽，儀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