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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城的上城與下城格外不同，亭台樓閣，碧瓦朱甍處處可見。

看富難和葉子高他們心有餘悸的模樣就知道了。

街頭便有幾個妖怪，相互分享著新出的五石散。

「什麼？」紅赤焰還有幾個妖怪一驚。

他轉著圈的在大街上掃了一遍，他們處在偏僻的地方，所見之處並無挽弓之人。

「行了，別生氣了，我這兒有一瓶，雖比不上有香草味的，但也不差。」惡魔妖怪從懷裡取出一瓶。

這一箭是從天上落下來的，刺破瓷瓶后彈一起，折射一下飛到別處了。

他說話的時候，有上下各兩顆尖利的牙露出來，在陽光下甚至閃爍銳利的光芒。

「不如你們家會做生意，我打獵歸來的時候，見橋上有個妖怪還不上欠你們家房錢，準備跳河自殺。」說話的人搖了搖頭，「可惜呀，那魚頭妖多事，把他攔了下來，白耽誤了我的功夫，熱鬧沒看成。」

「大師，有什麼打動你心靈的菜？我幫你做。」他對離著近的和尚說。

在見妖怪們點頭后，白銀雙隱晦而又千嬌百媚的看紅赤焰一眼，「你怎麼也中箭了？」

剛要聞，兩隻箭呼嘯而至，一箭刺破了瓷瓶，然後向遠處的閣樓去了，留下三個妖怪發獃。

恰在m.hetubook.com.com這時，一枚箭憑空而來，「啪」的刺破小瓷瓶，然後遠去了。

這妖怪也穿著一件華衣，不同於別人華服的是，屁股上開了個洞，露出一條狐狸尾巴。

「你放心吧」，小公子非常自信的說，「那畜生在外面，我奈何不了他。」

「巧你姥姥，老娘的閨女眼看著還有幾天就見客了，屁股上中了兩箭！」白銀雙道。

三個妖怪一呆，華族妖怪繼而喊道：「嘿，我的五石散，哪個不要臉的射箭？」

「沒，沒有。」惡魔妖怪正疑惑家主為何問這個，卻見他屁股上插著一支箭，箭羽正抖動著。

話音剛落，「咻」的又一箭，把這瓶也打破了。

三個妖怪同時仰望天空，「這他娘的怎麼回事，天上下起箭來了？」

大悲山和茶山暫時無事，餘生回到鎮子上。

餘生說著環顧四周，見他出去這會兒，客棧多了三個人，一個和尚，一對老夫婦，分坐在兩張桌子上。

「但到了屋裡，嘿嘿，余掌柜，沒有什麼是我一屁搞不定的；若有，那就再來一次。」小公子說。

街道也十分寬敞，用青條石鋪成，坐車行走在街上，都不帶顛簸的。

白銀雙忙道：「我什麼也沒說和圖書，你們什麼也沒聽到，聽見沒有？！」

「你別不信，我問你，一夜春夢時，是不是不曾一逞雄風，便已繳械投降？」老和尚說。

「此言差矣，有病治病，沒病強身。」老和尚說，「我佛慈悲，我給你便宜點兒。」

正想著，樓上也響起一陣腳步聲，「誰，哪個沒毛的畜生，居然敢射老娘的屁股！」

「這不錯，有一股香草的味道。」一妖怪向同伴推薦著華族新出的五石散。

「打動心靈的菜？」和尚抬眼看餘生一眼，「沒有，打動心靈的葯老朽倒有。」

剛到紅樓前，倆妖怪正要上去，見一身穿華麗華服的妖怪，在妖怪的簇擁之下罵罵咧咧向這邊走過來。

狐妖點了點頭，然後猛然一怔，倆妖對視一眼，拔腿就向千面狐妖所在的紅樓跑去。

「見鬼了。」華族妖怪罵罵咧咧，「我托七舅姥爺好不容易買的，還沒吸幾口呢。」

「我又沒病。」餘生鬱悶的說。

他苦口婆心道：「小公子，我看你鼻子，顯然還有所不足，我勸你千萬別錯過了最佳生長時機。」

餘生不說話，小公子說的這話有味道。

射了四箭后，餘生收弓下樓。

他站到那對老夫婦身邊，「兩位，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菜嘛和-圖-書？」

這妖怪披著一件紅袍，裏面穿著一件華服，在頭前面還長著兩個牛角一樣的東西，活像小惡魔。

留下華族妖怪在原地思考，究竟要不要當狐妖的孫子。

整個寒山城內，紅樓，白樓，黃樓，所有青樓背後的主人——白家家主白銀雙插著腰，朝著大街憤怒地罵道。

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日常，站起身向他們走過去。

更不同的是這些妖怪經常停下來，從懷裡取出小瓷瓶，輕輕地吸上一口，然後露出享受的神情。

話說，自從餘生的自信療法見效后，小公子的自信直線上升，現在自信的都有些狂妄了。

「你們暫時會鹹魚客棧吧，這邊別管了，明兒會有人求著我們開張的。」餘生說。

……

街上妖怪也很多，但相比下城的街道，這些人身穿華服，舉止有禮，說話小聲。

「得，現在只有我這一瓶了。」找不出異樣的狐妖低頭，從懷裡取出自己那瓶，「我不介意分享，但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也知道我在青樓的地位，沒什麼錢，你們別給我吸沒了。」

他又回頭囑咐小公子幾句，讓他加大痛斥青樓對淪落風塵女子壓迫的力度，另外保護好在自己的客棧。

另妖怪湊上來聞了聞，「嗯，是不錯和_圖_書，你們華家真會做生意，五石散還能添加這味道。」一妖怪說。

「嗯，你們華家五石散不也漲價了。」惡魔小妖怪說著，把手裡的小瓷瓶準備遞給華族妖怪。

「你也被射中了？」白銀雙也一愣。

兩個小妖怪身子微微後仰，見到一隻箭羽在白銀雙的屁股上抖動。

餘生情不自禁點頭，在遇見小姨媽之前，這倒是有過。

「放心吧，若沒了，我是你孫子。」華族妖怪接過來。

「放心吧，讓箭飛一會兒，明兒就有答案了。」

寒山城，上城。

狐族妖怪就比他聰明多了，此時正挺著個鼻子在空中嗅那些五石散呢。

惡魔妖怪急忙肅立，恭敬地說：「見過家主。」

華族這一大家子太大了，這妖怪顯然不是直系子孫。

「哎，此言又差矣」，老和尚攔住餘生，「我看你眼有血絲，嘴唇發紫，明顯外強中乾，日後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勸你還是早買我的葯為妙，不僅保你的陰陽協調，而且可以繼續生長。」

「掌柜的，你那四箭射的中嗎？」坐下后，為餘生到一杯茶，葉子高問。

他一呆，莫不是方才刺破他們瓷瓶的箭？

來者正是紅家家主紅赤焰，他問這妖怪：「有沒有看見拿弓的？」

「你也被射中了？」和圖書紅家家主紅赤焰驚訝的看著白銀雙。

餘生見狀，趁機溜走了，什麼心有餘而力不足，騙鬼呢，他眼有血絲，純粹是被憋的。

「別讓外頭那畜生給拆了。」餘生說。

「是啊，真夠巧的。」紅赤焰說。

射的還挺對稱，不偏不倚，倒有些美感。

「著啊，這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跡象。」老和尚高興地說。

臀部中箭，對將出閣接客的女子而言，終究有些不妥。

華家的妖怪隨口一問，「你們家房價是不是又漲了？」

他搖了搖放在旁邊的葫蘆，「老朽這兒什麼葯都有，眼疾，痔瘡，閉眼歪斜流口水，狐臭口臭腳臭，滋陰補陽，房中金槍應有盡有」，他居然越來越有精神，站起身，小眼眯著看餘生，「小公子，要不要來點兒？」

「我身體好得很，也很強壯。」餘生轉身要去老夫婦身邊。

「我他娘怎麼知道」，紅赤焰一臉鬱悶。

「什麼？」餘生還沒說話，富難、葉子高站起來，紛紛圍住老和尚。

安靜片刻后，「發現沒有？這兩隻箭朝著你們胡家千面妖狐的閣樓去了」，惡魔妖怪說。

餘生聽了一頭霧水，「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別讓我逮住這射箭的，逮住了我不把他扒皮抽筋，我是他孫子！」華族妖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