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無常
餘生點頭。
富難望著樓閣的富麗堂皇，「早知道也應該來精衛來看看，這……」
富難擺擺手，示意沒關係，倒是好奇她不變成別人的緣故，奈何千面妖狐不說。
餘生他們猶豫片刻，放棄了去佔便宜領東西，然後選四大家族指定人的念頭，向廣場走去。
餘生抬頭一看，小公子倒也聰明，此時正對著那些無業，徑直走過來的妖怪們演講呢。
現在是推選城主的關鍵時刻，想來又去鼓動人心了。
「我可不是開玩笑，說到這個，我有件事得向紅家主請教一下。」
他雖然成了妖怪，但還是很喜歡這種睡覺方式，偶爾會找個山洞沉睡。
這話說的，真缺良心。
餘生轉身，向服侍在城主左右的巫醫點了點頭。
餘生抬頭順著他指的方向，見白銀雙招了招手，那地方又雅緻，又舒適，正適合清姨休息，於是讓他帶路。
餘生和城主剛坐下，就聽見了小公子的聲音。
千面妖狐點了點頭，看來白高興準備不告而別。m.hetubook.com.com
「譬如你們幾個。」餘生說。
壽命，輪迴，搜集魂魄，這幽冥神究竟何方神聖。
「聽說你為了請他幫你，花了大代價，什麼代價？」餘生好奇的問一句，目光看著下面。
「這些妖怪是全城百姓推薦出來的，有挑夫，也有四大家族的人，全是大家公認的可以確保公平的人。」白銀雙指著這些妖怪說。
「說回正題」。餘生指著那幽冥神像，「這個人你在那兒請到他的？」
「要是整個寒山城的妖怪都學他，我紅家還賺什麼錢，我不賺錢可就養不起紅家，養不起跟我幹活的上千號妖怪了。到時候他們都得流離失所，整個寒山城會被拖垮的。」紅赤焰說。
富難這時靠過來，「哎，姑娘，你再試試，我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叫精衛。」
「嗯？」餘生一怔。
她什麼也沒說，離開是相遇的開始，期待他們再相逢時，已經做好了準備。
餘生點了點頭，許多妖怪聚集在下
www.hetubook.com.com面廣場下，十分熱鬧。
別的人跟著點頭。
在座的一驚，唯有公孫不吹不動聲色。
「余掌柜，你覺著誰當城主合適？」華不安問。
「余掌柜，快請坐」，白銀雙作為主人，把餘生他們幾個領到臨廣場推選檯子的位子上。
紅赤焰驚訝地說：「你，你看得見。」
紅赤焰接過去，翻來過去看一遍，「你別說，我還真見過這人，余掌柜，你怎麼知道的？」
千面妖狐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不變成別人了，還有，恭喜你。」
「魂魄賣了？」餘生沉吟，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閉嘴！」葉子高讓他冷靜一會兒，別一開口就是精衛。
只是租房而已，房子三十年後還不是自己的，真不愧吸血鬼。
「肯定不是唐牙。」餘生說。
「不錯」，白銀雙看著餘生，順口恭維一句，「有些人天生富貴，譬如余掌柜，生而為王。」
白銀雙笑著說：「你別說，這小子挺有還挺會蠱惑人心的，可惜想和_圖_書法太天真了些。」
他們上了亭台樓閣，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在，千面妖狐也在，全在等候餘生。
時辰差不多了，推選城主快開始了。
「不錯」，紅赤焰也說，「什麼土地均分，人有不同，妖也有不同，信不信，土地均分后不出十年，還是富者富，窮著窮。」
「在我死後，他會來取。」紅赤焰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
巫醫從懷裡取出帶著斗篷的幽冥神像，遞給紅赤焰。
正好，推選城主正式開始。
倘若真被外力給殺了，那魂魄給誰也沒關係，死都死了，還能受什麼罪。
「無常？」餘生驚訝，「白的還是黑的？」
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地，紅赤焰知道了他有操控輪迴的本事，「他說他叫無常。」
小公子在所有妖怪上台前，還不余遺力的推薦自己。
「算大代價，也不算吧」，紅赤焰笑著說，「他讓我把魂魄賣給他。」
「我就是在江上游一個絕壁上的一個山洞里碰見他的。那個山洞深不見底，在我沉睡時ｗｗw.hetuboｏk.coｍ.ｃｏｍ，他從深處走了出來。」紅赤焰說，「他似乎住在那個山洞里。」
他是妖怪，現在幾乎不死了，更何況還可以繼續修鍊。
餘生他們剛進場，白銀雙便派人來請了，「余掌柜，我們家主給您留了位子。」
還有幾個妖怪在旁監督，以確保寫下名字的妖怪，把紙遮起來，在投進箱子的時候不會多投。
葉子高靠過去，「千姑娘，白高興那小子昨夜醉酒了，現在還睡著呢。」
紅赤焰翻弄著神像，「我們蝙蝠，余掌柜也知道，喜歡在一些伸手不見五指的僻靜的深洞里睡覺。」
這廣場，餘生他們在外面見到過，空空曠曠，但現在填滿了妖怪。
「等此間事了，帶上我，我去會會他。」餘生說。
至於廣場四周的亭台樓閣，正好現在成了最好的觀景位子，紅樓便在其中。
「也怪白家主，手下跳舞太勾人，讓那妖怪鬼迷心竅，挪用華家店鋪賬上的錢打賞了白家主姑娘，不然，以他在華家的營生，本來吃喝之餘，剩下的錢正好夠還房錢hetubook.com.com。」紅赤焰為自己辯解。
紅赤焰答應了。
「不知道紅家主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餘生問。
許久后，白銀雙才笑著說：「哈哈，余掌柜真會開玩笑。」
紅赤焰搖頭。
許多妖怪把推選的檯子團團圍住，以確保除了投票的人之外，所有妖怪碰不到箱子。
「被你罰跳樓三十年的鬼告訴我的。」餘生說。
其餘的人站在後面，千面妖狐掃視他們，白高興不在，她早有預料，並不失望。
華不安道：「長幼有序，尊卑亦有序，生下來就不平等，談什麼平等。」
「我倒有不同意見。」餘生扭頭掃視他們一眼，「正因為我們生而不平等，所以才要談平等。不然誰都不談平等，任何富者、強者，都可以毫無負擔的任意欺壓窮人和弱者了。」
小公子現在不同餘生在一起。
「那就好」，紅赤焰鬆口氣，至少這人承諾他操縱輪迴，讓人跳樓三十年不是空口白話。
「你不知道那妖怪有多可恨」，紅赤焰說：「借我錢租我房三十年，最後還不起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