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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切好放在長桌上，一切準備妥當，大家圍坐在銅鍋旁，餘生宣布開吃時。

「行啊」，餘生見到羊皮自完好無損，向周九鳳豎起大拇指。

「你這話就不對了。」餘生問老賀這頭羊多少歲了。

正好周九鳳來了，餘生丟給她，讓她去宰，自己則去配調料。

等餘生把調味挑好，周九鳳也把羊殺了，順便還剝了皮，處理了一下內臟之類。

甄有謙忙丟口袋裡，「那萬一丟了呢？」

「有妖怪，來人呀，有妖怪偷羊！」

「賀叔，別追了。」餘生走出去攔住他，「我幫你把他喊回來。」

秋風四起，天氣漸寒，正是吃涮羊肉的好時候。

「具體多少？」餘生想知道他零頭是不是比這領頭羊還大。

芝麻醬、韭菜花、豆腐乳、香油、辣椒油……

當然，眾口難調，也有些人喜歡自己調。

餘生的刀工現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對付這些不成問題。

餘生他們抬起頭，見山羊怪拉著一頭羊從門前跑過，接著一片白雲跟在後面。

「對了」，餘生提醒他上面有靈力，「你和*圖*書若吸收了，那卡就作廢了。」

這卡也不錯，不知道什麼做的，一看就假冒不了。

惡作劇得逞的餘生笑著回后廚收拾羊肉。

甄有謙這才離開。

餘生讓外面作畫的葉子高幫他們裝貨，然後把早上他和無常做的交易，告訴了清姨。

「就換回來兩個消息？」清姨用手指點一下餘生，「你也忒笨了，幸好客棧有我坐鎮。」

說罷，來不及撿起五個銅錢，匆匆往東跑了。

「難怪剛見面，你就叫我生魚。」餘生把羊提起來，「簡直是個畜生。」

「哈哈」，周九鳳忍不住笑起來。

「大仙兒，你這是幹什麼呢，準備三妻六妾？」餘生問他。

等羊群過去后，放羊的老賀提著棍子跟在後面。

他順便對清姨說：「您繼續馴夫，我什麼都沒看見。」

回到客棧，他去大悲山抓石羊去了。

「余掌柜，你的石羊我放的挺好，個個肥大，有些還在我的嚴加逼迫下懷上了，你看……」他指了指客棧門口，「我是不是該去找找我命中注定的那隻羊了？」

山羊ｍ.ｈe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m怪摸了摸頭，「不，不」，他拍拍牽著的羊，「我的意中人是個領頭羊。」

「你放心，這卡只屬於你，別人撿了也用不掉。」餘生擺手。

「從今以後，錢還是我管比較好。」

今兒一上午，已經不止一個人說起他娘的名聲了。

「且不說天道老頭的消息知不知道一個樣，單說那弓妖。現在客棧遍布中荒，日後還要更多，你覺著你會打聽不到一個弓妖的消息？」清姨恨鐵不成鋼，又點他一下。

「謝謝，謝謝余掌柜。」山羊怪高高興興的向門口走去。

葉子高收起笑容，鄙視山羊怪，「這也叫出頭，大仙兒，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行吧」，甄有謙把卡收下。

「是」，清姨低眉順目，悄悄瞪餘生一眼。

有些本事還好，若調的不好，不止浪費調味，涮羊肉吃起來口感也大打折扣。

「你來幹什麼？」餘生問。

「相信我，再者說，揚州距離鎮子不遠，不行你再回來不就成了？」

「你看吧，老羊吃嫩草，吃虧的是這領頭羊。」餘生說。m•heｔuboｏｋ.ｃｏｍ.com

羊肉講究鮮切，還得薄，粘在盤子上扣過來不掉為最好。

清姨說，「你到時候別把給孩子請奶媽的錢敗光了。」

「什麼？」山羊怪回過頭。

「嚯」，葉子高和富難目瞪口呆。

餘生抓一頭石羊回去。

「膽子還大，直接強搶民……羊了。」餘生說。

「她是她，我是我，兩者不能混淆，我還是很講信用的。」餘生說。

「我？我一百出頭。」山羊怪說。

周九鳳得意說：「我的刀工，你放心，當初在野外，抓起一條魚充饑時，我都吃魚膾的。」

「八百歲。」

甄有謙還在猶豫，餘生拍拍他肩膀。

「有石羊懷孕了？」餘生高興的說。

餘生覺著他客棧錢莊生意若起不來，絕對東荒王的鍋。

「咱們這兒還沒嘗著掌柜的涮羊肉好不好吃呢，大仙兒已經先下手為強了。」葉子高敬佩不已，「不愧是大仙兒。」

也是，有好吃的地方，怎麼能沒有吃貨小白呢。

他忍不住吸了口口水，還有回聲，回頭一看，小白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羊圈外。

「對，有那和*圖*書些靈氣的剩菜在，它們也不亂跑了。」山羊怪說。

餘生站起身，「按個肩膀居然用這麼大勁兒，回來再收拾你。」

客棧稍後又響起餘生的痛呼聲。

涮羊肉的材料並不是籠統的羊肉片，細分起來有很多種，肥瘦不同，口感也不同。

「呃」，餘生看著這頭羊，也看不出好壞來。

不過在切之前，他先兌換了銅鍋，放了一銅鍋清湯，底湯里就放了點蔥、姜、枸杞一類。

「喲，忙著呢？」在餘生叫到慘處時，山羊怪挑起后廚的帘子冒出頭。

餘生看清姨胸口一樣，緩緩地點頭：「嗯，是得為孩子想著點兒。」

「敢情你命中注定的羊是她？」葉子高在旁邊看著樂了，「你這品味可夠差的。」

安慰賀叔一下，餘生朝著過了石橋的山羊怪喊道：「大仙兒，你大爺的這就有點貪心了。」

追出去的餘生撿起五枚銅錢，這也算是有收穫了。

「嘿，你大爺，我應該讓你明天春天發|情的。」餘生抬腳去踹，山羊怪把腿就跑。

涮羊肉的調料考驗的是店家的手藝，有時候通過調味便可以知道這家涮和*圖*書羊肉正不正宗。

魚膾也就是生魚片，切的越薄越好。

山羊怪又催他一句，餘生擺了擺手：「去吧，去吧，祝你早日找到夢中情人。」

「你呢」，餘生問山羊怪。

「差不多六年。」老賀說。

見餘生招手，他於是牽著羊又轉回去，後面的羊群依舊跟著。

出門后，他手裡銅錢一拋，掉在地上，「奇變偶不變，往右走。」

石羊在餘生看來是天生做涮羊肉的好材料。它尾巴小，往裡卷著，骨頭架子小、肉質鮮嫩而且還不膻，由於這些石羊常吃有靈氣的，爛了的菜葉，還長的很肥。

清姨在人前給餘生留面子，急忙鬆開擰耳朵的手，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在整理衣裳。

餘生迫不及待，想今兒中午就吃涮羊肉。

「太好了」，餘生一拍手。

暫且試上一試，萬一余掌柜有信用，且如他所言有利息，以後在客棧存錢還真不錯。

它們在餘生眼裡，自覺的變成一隻又一隻被拔了毛的大肥羊。

山羊怪驕傲的說：「這都是師父告訴我的，膽大心細臉皮厚，追女必勝之絕學。」

鎮子上放羊的老賀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