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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翹起腳，「不瞞你說，在出家當乞丐前，我也是娶了好幾房媳婦的人。」

「當真？」光頭摸著腦門，決定到了揚州城，一定去看看。

「一個故事一杯酒」，餘生親自斟酒給他。

「那是，畫龍我是專業的。」葉子高頭也不抬的說。

餘生也聽了一頭霧水，畫里的葫蘆怎麼取？

托餘生的福，現在揚州生意繁榮，來往的商隊很多。

這樣的行事風格，餘生總覺著這道士他見過。

這不是搶我故事么，餘生覺著這法子用來完成他【我有酒，你有故事】的任務真不錯。

畫上是有葫蘆，但那只是一普通的畫，畫上有人背著一葯葫蘆在爬山、採藥。

「有故事的時候，喊我也聽聽」，餘生說，「酒我出了。」

餘生一愣，化形是什麼意思？

他站起身，順便抓了一把花生，「這玩意兒不錯，余掌柜，賣不？」

「就是怎麼看怎麼像黑妞。」餘生說。

「得嘞」，頭也不抬的老賀奮筆疾書。

光頭既驚訝，又佩服不已，只覺遇見仙人了。

餘生瞭然，差不多與道士的撒豆成兵差不多。

「他說應和-圖-書故人之約，來取自己的葯葫蘆。」光頭回憶說。

「你點什麼頭，你有媳婦？」葉子高看老乞丐。

富難正在伺候的牲口是從妖城來的。

葉子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黑貓，差點蹦起來，「怎麼可能，那裡像了。」

餘生樂了，問葉子高：「你和黑妞，你們倆準備鬧到什麼時候？」

光頭來自北面的山城，大約一年前，有個道士來到他家門前，叩開他家大門。

他瞥了一眼幫客人打水喂牲口的富難，「老富現在進步神速，單身的只有你了。」

葉子高正煩這事兒呢，「不是我鬧，是黑妞。」

「什麼？」葉子高一分神，筆在紙上劃出一長線，為黑龍頭上加一「天線」。

「即便她們犯了錯，她們也有本事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什麼神技？」葉子高回頭看餘生。

「就你，好幾房媳婦？」葉子高明顯不信。

「那老東西可是個高手，你注意了。」餘生說。

「那你先服個軟。」餘生建議，「跟女人是很難講理的，她們有一神技。」

他當時一聽，深怕自己是死去的大部分人，忙和圖書懇求道士賣給自己一些葯。

光頭受寵若驚，「謝謝，謝謝余掌柜。」

他先小飲一口，說：「我說的這故事，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

「道士起初不同意，後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說，看在葯葫蘆在你家的面子上，也罷，賣給你十枚。我也正好用賣葯的錢再去制一些葯，拯救蒼生。」

道士當時笑眯眯的接過去，打開藥葫蘆，從裏面取出一枚紅如血的藥丸。

「哈」，老乞丐一樂，「我也不信，我這不是裝一下過來人。」

「你說的道士在揚州呢，我抓起來了，有機會你去錦衣衛大牢里看看，至於錢，也不知道追不追的回來。」餘生說。

餘生倒是心裏一動，說：「你給我形容一下這道士長什麼樣？」

光頭所說的道士，與前些日子為豬肉九算出命中有遺腹兒子的道士簡直一模一樣。

說書人唏噓，提筆把故事記下來。

「你大爺」，大家一起罵他。

但道士言之鑿鑿，「道士說葯葫蘆就掛在我們家，讓我放他進去便可。」

餘生繼續勸葉子高，而且想出個餿點子，故意說：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m•com「我可告訴你，你再無動於衷，黑妞就成別人了，歸塵香要對黑妞下手了。」

「結果呢？」餘生剝花生，聽得津津有味。

光頭掏幹家底兒，付了一千貫，買了十枚，恭恭敬敬的送道士離開了。

進去后，「道士指著牆上一幅畫，笑說，這不是我的葫蘆？」光頭說。

餘生表示深受其害，「我這可是過來人的經驗之談。」

說書人姓賀，餘生好奇地問：「老賀，幹什麼呢？」

在桌子上，放著一壇酒，一碟花生。

話音剛落，說書人和老乞丐紛紛點頭，就連在喂牲口的富難都抬起頭說了聲「是」。

光頭納悶，正好家裡有不少僕人，不怕遇見歹人，於是把他放了進去。

秋收已經告一段落，不過鎮上鄉親還在地里忙碌著。

道士說，半年之後，此地將有一場大瘟疫，他這葯葫蘆里的葯是用來救人的。

「正在我不懂時，道士手向畫上一指，畫里人居然活過來，把畫里的葯葫蘆遞給了道士。」

系統告訴餘生，化形是把任何東西短暫的變成活物，聽從自己指令。

當時他很奇怪，因為和圖書他家裡既沒有道士的故人，也沒有葯葫蘆。

道士走在前面，領著他們進了院子，一直走到待客廳的屋子，毫不猶豫的走進去。

他把餘下的酒一飲而盡，所有的酸澀盡在酒中，「所以我跑出來經商了。」

他當時問道士，這葯葫蘆的葯有何妙用？

「你這麼激動作甚」，餘生坐在老乞丐旁邊的台階上，「就算畫的黑妞，她還把你吃了不成？」

「什麼？」光頭看著餘生。

光頭苦笑，「我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但我現在已經成全城笑柄了。」

「收集點兒故事」，老賀指了指面前的招牌——酒換故事。

他見商隊里的，有個光頭的人坐在說書人面前，忙坐在旁邊。

也有商隊去往姑蘇的，他們會在客棧稍微等一下，等同行的隊伍壯大后一起走。

「結果到現在還沒發生瘟疫呢。」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看見沒有，我都愁禿了。」

光頭只是覺著它好看，才買回去掛上的。

他們大多在客棧休整一下，然後去揚州城。

等光頭描述出來，餘生一拍手，「就是他了，錯不了。」

「這就是你不對了」，餘生說，「和_圖_書你怎麼能盼著來瘟疫呢。」

「他嘆口氣，說可惜葯不夠，只能救一少部分人，其餘的人只能自求多福。」光頭說。

「等明年，今年不成。」餘生說。

餘生回過頭，對說書人說：「老賀，記著把我智斗道士也寫進去。」

正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在他念頭裡響起來：「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務【成神之信徒】，你有故事，我有酒。隨即神技獎勵『化形』現已發放，有效期十五天，已覆蓋原有神技『複製』。」

「好啊」，說書人高興地說，有人出酒，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餘生又去看葉子高作畫，「別說，你一旦畫龍，畫技立刻高不少。」

餘生站起來，很得意，現在自己也算是個傳說了。

餘生走出客棧，陽光明媚。

「嗯，怕」，老乞丐幸災樂禍，「怕黑妞把他腰子吃了。」

在葉子高、系我呀的攤子旁邊，這會兒又擺上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鎮上說書人。

聽道士這麼說，光頭驚訝萬分，又不解其意。

光頭記住，起身離開了。

街對面傳來孩子朗朗的讀書聲。

整日與說書，都把他給掏幹了，他現在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