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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要是鑿短了，你讓北荒王的面子往哪兒擱？」葉子高說。

這一縷光芒，不同於現在三足烏的光芒，它是最本源的力量中射出的光芒。

偏他們在門外還取不出來，只能鑽進去享用。

「造字聖人造字，也是對天道的一種片面解釋，或許這才是『天雨栗鬼夜哭』真正的由來。」

「在光中萬物生，在光中大道存，這正是我所信仰的光明。」日神朝著這幅壁畫恭恭敬敬的行禮。

「嚯。」餘生說，想不到北荒王也這麼自戀。

「這你就錯了。」葉子高說，「這世上若有神會因為容貌而打架，那一定是東荒王。至於另一個……」

餘生以為有了七竅的渾沌將灰飛煙滅時，然而他看見的卻是兩位神又在為渾沌鑿出身子。

不斷地鑿下去，渾沌的身體、樣貌越來越清晰，同旁邊動手的北荒王，宛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一直到後面十幾幅后，壁畫上的渾沌終於從灰霧中脫胎而出，化作與北荒王一模一樣https://m.hetubook.com.com的人。

「渾沌居於渾沌之地，他熱情而好客，十分友善，因此居住在北帝的神，還有居住在東面的神，常來他這兒做客。」日神告訴餘生，他看到的第二幅，正是這兩位在渾沌之地做客。

「最後荒王勝出了？不應該呀。」餘生說，「在打架這方面，東荒王當第二，沒人當第一。」

「什麼！」餘生驚訝。

「這，這是為什麼？」餘生不解。

渾沌的雙眼，猶如太陽，照亮了周圍的灰霧，穿過灰霧，在下面出現一塊光禿禿，黑漆漆的土地。

人所理解的，只是人理解的，而不是世間亘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我這也只是一說。」

在餘生追溯古老的傳說時，鹹魚咫尺之門外的巨人正在流口水。

畢竟，東荒王萬事靠打架解決，熟能生巧了。

「想必你也注意到了，渾沌的身體大如巨人，這正是巨人神話中巨人盤古開天闢地故事的由來。」

他指著壁畫hetubook.com.com上，在渾沌身子周圍，盤旋而上的白色雲紋，「這些又代表什麼？」

言而總之，在巨人傳說中，這個世界開始之前，已經有五個厲害的存在。

「天道有三魂印，不知道掌柜的聽沒聽說過。」日神說，「嚴格來說，那三魂正是渾沌的魂靈。」

第五幅壁畫上，他們首先為渾沌鑿出一個人的頭部輪廓。在第六幅畫上，他們鑿出了渾沌的雙眼。

客棧里的小二絕對故意的。

他讓餘生繼續看後面的壁畫。

……

渾沌餘下的身體，眉毛化作月亮，手化作八個巨人，兩個小拇指化作了人類，腳指頭則化作大地上其他生物。其他的部位則變成了大荒上的山川、江河，田土，清露與甘霖等等。

「因為那人形的神，建議把渾沌鑿成自己的樣子，他覺著自己英俊。那條龍則不然，她覺著自己才是最美麗的，想要把渾沌鑿成自己的樣子。」日神說。

再看後面，壁畫上出現了少兒不宜的畫面，「我去，渾沌www.hetubook.com.com這玩意兒鑿出來的也太長了吧？」

在爭論中，兩神打了起來，這正是第三幅壁畫上所描述的。

三足烏的力量正是來自他所信仰的渾沌之眼，這個世界最初的光芒。

「天道。」日神說，「人有三魂，渾沌亦如此，在這系列壁畫中，他們認為渾沌死後，在他的身體衍生出天地萬千生物與生靈的同時，他的三魂也盤旋而上化作了天道。」

他們故意把飯菜放到咫尺之門的門口，他們看似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且什麼香放什麼，勾引的巨人飢餓難耐。

餘生望著這幅畫，總覺著這個故事在哪兒聽說過。

「建木！」日神說。

「這就是渾沌之眼，大荒的第一縷光亮。」日神說。

「北荒王。」日神說。

他又看向第四幅壁畫，壁畫上，兩個神正在為渾沌鑿出真面目，大約是按人或者巨人的樣貌來的。

日神清一下嗓子，不好意思的說：「倒不是北荒王打贏了，而是因為……東荒王的真身，怎麼說呢，漂亮的太過ｈetｕboｏｋ•cｏｍ•cｏm於抽象了，渾沌更喜歡北荒王這樣子的。」

葉子高好奇地問：「誰這麼自戀，都快與東荒王平起平坐了。」

葉子高對這些不感興趣，打斷他們問道：「我就想知道，渾沌那活兒那麼長，化作了什麼？」

餘生萬萬想不到，他居然這樣與渾沌牽扯上關係了。

「這條龍，是我娘吧？」餘生看著壁畫，篤定的問。

「他們正是三足烏。」日神說。

日神點頭，「正常，本就是照著他的模子刻出來的。」

於是，最後按北荒王的樣子開始開鑿。

「知母莫若子，不錯，這位龍神正是東荒王。」日神笑著說。

「正如你所看到的，渾沌出身於混沌，自身本就是無序，或者說自然的。但在北、東兩王鑿出人形，有了自己的定勢后，立刻化為烏有。」日神說，「正所謂大道難言，大道難說，一說便錯，一寫便錯。」

「不得不說，渾沌雖然死了，但他化為人形，為整個大荒帶來了生機。」日神說。

「簡直一模一樣。」餘生說。

「後面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這兩位神，見渾沌無面，無七竅，為了報答他的招待，這倆神於是決定為他鑿一個七竅。他們日鑿一竅，等七竅鑿完時，這渾沌也死了？」餘生不再看這些壁畫，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日神。

「嗯，你說的大部分都對，不過……你繼續看後面的壁畫就知道了。」日神賣了個關子。

餘生恍然似的點頭。

然後，後面一幅畫，緊接著出現了渾沌身死的畫面。

再往後看，兩位神陸續為渾沌鑿出了七竅。

最厲害的，則莫過於壁畫上的那一團灰霧。

在壁畫上，倒下的渾沌身體中，他的左右雙眼裡，各鑽出五隻鳥，他們三足，散發著光芒。

餘生飛上去查看，見第三幅壁畫上，那一人一長蟲居然打了起來。

日神說到這兒，向餘生一笑，「當然，這隻是我的理解。」

在鑿出的剎那間，整個世界變得明亮起來。

換言之，那藏在他身體里，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魂印，本屬於渾沌靈魂的三分之一？

他們繼續看後面的壁畫，日神不斷地在旁邊講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