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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系統不覺著。

無常正與王小二對話。

葉子高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錯了，我錯了。」燭陰一把鼻涕一把淚。

「東溟，鳴海！」燭陰接著說了鳴海兩個地方，有筆有眼的，應該不是假的。

「行了，你一邊兒忙去，別在這起鬨。」葉子高打發苗長老孫子離開，望著無常直犯愁。

「那你弄他回來幹什麼？」餘生不解。

「你說吧，在哪兒？」餘生問。

葉子高離無常太遠，根本沒攔住。

無常半信半疑，手去揭酒罈的泥封，被葉子高攔住了，「哎，這酒封不能亂揭。」

餘生忙問系統。

「你這有點兒畫蛇添足吧？」餘生說。

「然也。」葉子高點頭，「這壇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它用落日之血，龍之淚歷經七七六十三天釀造而成！汲取了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端的是天下最美的美酒，讓人一杯忘憂，兩杯忘仇，三杯橫著走！」

他無法，只能去找餘生。

於是，苗長老孫子問他，「這酒怎麼樣？」

所以，飲下輪迴酒的鬼魂，還必ｗｗw.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cｏm須思考下生命的意義。

「生意談的怎麼樣？」餘生說，「這是你第一次獨當一面做生意，你千萬做好了，讓黑妞刮目相看。」

「你是誰？」王小二問他。

「酒？」無常疑惑。

「咕嘟。」無常一口下肚，抬起頭，迷茫的望著四周，「這是哪兒呀？」

他上下端量著這壇酒，「真，真有這麼神奇？」

這樣看來，鳴海中還是有很多寶貝的。

系統在念頭中告訴餘生，既然是輪迴酒，勸鬼魂去往輪迴，當然附加著一些別的效果。

餘生的客棧遍布東、中兩荒，每天得到的信仰值數以萬計，這一年多的時間還攢下不少。

餘生錯愕不已，這酒不是說喝下去忘記一切嘛，怎麼還成哲學家了。

「我把無常給你弄回來了。」葉子高說。

「當然，我用東荒王容貌擔保，誰要是說這酒不好喝，那東荒王……」葉子高又後退到咫尺之門內，「就是天下最丑的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問我？你之於你，是你自己決定的，還是有旁人眼中的你決ｈetubook.ｃoｍ.coｍ定的？」無常又問，「如果你自己由旁人決定，那麼你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不如死了好……」

三足烏在旁邊見了瑟瑟發抖。

餘生也聽說過鳴海，一兩年前的司幽百草，還曾出三百萬貫請餘生到鳴海尋找琴瑟。

燭陰的肚子大的驚人，肚皮被撐的，近乎于透明，裏面石頭輪廓清晰可見。

又是落日之血，又是龍之淚的，又是七七六十三天的，無常被唬住了。

無常不理他，俯下身子聞了聞，一點兒酒味也沒有。

無常低下頭，見到了手裡的酒罈，好奇地飲一口，再次迷茫的望著四周，「這是哪兒呀？」

幸好，它還是有放血用處的，不用活活被撐死。

「來，別客氣，再吃點兒。」餘生遞給燭陰。

「來，再把這個吃了。」餘生不理他的痛苦，把石碾子遞給他。

葉子高立刻把手縮回來，「成，當然成，不過，你不要亂喝。」

「上來了。」葉子高說。

現在別說把酒賣出去了，人都砸手裡了。

就憑這個擔保，無常就信了七分。

……

「你發這麼重的誓和*圖*書？」無常驚訝。

「什麼岔子？」

「就是這麼神奇。老無，我告訴你，這酒一杯下肚，莫管什麼鬼，絕對去往輪迴。」葉子高說。

他是北荒王的手下，北荒王與東荒王交往甚密，饒是如此，北荒王也不敢說一句東荒王丑。

「無常？弄回來？」餘生搓了搓手，「他身上有很多錢，你把他弄回來準備搶劫？」

除了一些本能與常識外，關於無常的記憶，消失的一乾二淨，而且還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確定這是美酒，美的讓人去往輪迴的？」無常抬起頭問。

葉子高從村子里出來，進到中荒院子的時候，見餘生正在喂燭陰吃石頭。

「蒼天呀，我為什麼不死呢，為什麼！」燭陰後悔了。

盛情難卻固然是神技，但只要是神技，就要消耗信仰值。

「得嘞。」葉子高早有準備，順手從后廚櫃檯里提出一罈子酒，擺在旁邊櫃檯上。

若有機會，餘生一定要去看看。

「嘿，你這榆木腦袋。」苗長老孫子氣了。

他現在明白了，世上最殘酷的酷刑，不是把人餓死，也不是把人丟進混ｈｔｔｐs://ｗww•ｈｅtuboｏｋ•ｃoｍ•ｃoｍ沌之地，而是把人撐死。

兩個巨人還有廚子不知道這酒的厲害，他們也好奇這酒好不好喝。

「我把藏寶的地方告訴你。」燭陰為了不吃那石碾，決定坦白。

葉子高呆立在原地，「完了，完了。」他嘀咕著。

關鍵他還撐不死。

無常信了八分，但還有二分疑慮，為了消除這些疑慮，他端起了酒罈。

「這是哪兒呀？」

無常低頭看酒，飲一口。

「我問你呢。」王小二說。

這一系列問題可難住誇娥氏巨人了，苗長老孫子摸摸腦袋，「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問你酒怎麼樣！」

無常再次重複方才動作，抬頭問：「這是哪兒呀？」

無常狐疑起來，「怎麼，看看也不成？」

「我問你好不好喝！」

葉子高在咫尺之門內一看，忙追出來，「哎，你別喝，我說……」

「我……」王小二回答不上來，於是讓無常喝一口酒，接著，他換了個問法，「我是誰？」

他見葉子高過來，舍了燭陰，站起身：「怎麼樣，無常上來沒有？」

「嘿，你……」

燭陰哭喪著臉，「不要啊」，然後囫圇吞下去了hｅtｕbｏok•ｃom.com。

等見到無常的時候，餘生徹底傻了眼。

「你把東西拿出來，我看看。」無常說。

無常疑惑，「你為什麼肯定我的腦袋是榆木的，還是說，你創造了我的腦袋？這樣說來，我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不如死了好，一了百了。」

讓鬼知道生命的虛無，悲觀，進而對世界失望，是輪迴酒的第二步。

「呃。」葉子高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腦袋，「出了一點兒岔子。」

「怎麼樣？」葉子高走出來問他。

在抹除記憶，讓鬼放下執念只是第一步。

萬一有惡鬼飲下輪迴酒後，不是抹除記憶去往輪迴，而是被認為的重寫記憶呢？

「你這小調皮，嘴上說的不要，身子好老實。」餘生說著，從旁邊滾過來一個大石碾子。

葉子高搖頭。

然而已經晚了。

「『你』為什麼不能是『我』，『我』為什麼不能是『你』。」無常反問。

現在為了喂燭陰吃石頭，消耗的快要見底了。

餘生現在已經解除了他身子的限制，但他肚子里撐著那麼多石頭，根本動彈不得。

他也快堅持不下去了。

餘生心舒一口氣。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