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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記著上山時的情景，「整座葯神殿，不，不，不見了！」

說起這個，婦人就有些驚恐。

游醫也是想到此處，才略微放下些心，決定跟著小和尚他們繼續下山。

再之後，城裡的妖怪就是開始屠城了。

「滾。」富難說。

現在妖怪怎麼可以在神農城殺人了？

他們都是從山下逃難來的，其中有不少受了傷的，還有不少病的，草兒為他們一一救治。

上山難，下山也不容易。

據草兒之前在客棧的敘述，她離開神農城后，是一邊賺錢一邊四處遊盪的。

「還用說，老鼠唄。」葉子高不放棄揶揄富難的機會，「罵你恩將仇報。」

這三大城，因為佛與道便於愚民，神農城不止救人，也救治神與妖，所以一般不被妖怪是所擾。

神農城被占，妖怪、妖神甚至中原諸神的利益也受損。

在建木之上也不是安全的，縱然平日里上山採藥，也是要冒很大危險的。

中原諸神應該不會容忍一區區妖神如此膽大妄為的ｈttｐs://ｍ.ｈeｔuｂoｏｋ•ｃom•ｃｏｍ。

「靠山？」

他這客棧地面是新鋪的條石，專門從東荒石山運過來的。

他們的地盤合起來，差不多就是中原。

「那誰在罵我？」富難又問。

曾被老鼠救濟，成了他一生的痛。

也就是說，這九位城主是中原諸神的頭目，是他們把中原諸神整合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草兒笑的前俯後仰，「那是夠笨的。」

九城是九位城主組成的一個組織。

「我見過世上笨的，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草兒咬牙切齒的說，「你比富難還笨！」

游醫驚訝，「你說的這都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

「嗯，客棧里公認的最笨的傢伙。」小和尚說。

還有一些是妖怪，不知為何，他們也來山上活動了。

「怎麼會不見了？」草兒坐下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天尊城、佛城現在都被中原諸神控制了，至於我們神農城，自從那位自稱無道大王的妖神發現賣葯可以和-圖-書賺錢后，就把城主趕走，自己佔據了神農城。」游醫說。

更不用說現在，整個建木下面已經徹底成為了煉獄。

他坐在一梯子上，負責清掃屋頂，他望了望左右，「誰在挂念我？」

「笨到什麼程度了？」草兒好奇地問。

路邊偶爾也可見凍死、餓死，甚至被妖獸咬死的人。

「他爺爺是九城之一。」游醫說。

他說著，讓新招募來的，也就是前些日子在山洞中臨幸村莊男人的那群貉妖，把地面打掃乾淨了。

……

「很久了嗎？」草兒不知。

再往下，建木相對來說安全一些，妖獸不那麼多了，但人多起來了。

他繼續道：「有葯神殿守著，你們怎麼上山來的？」

在問起神農城裡發生何事後，這些人只是搖頭，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草兒在離開神農城后遊盪了多久才到達的揚州城。

「中原諸神也不管？」草兒驚訝地說。

「九城？」草兒不解，她忘記這部分了。

不過，這些妖獸和hｔｔps://wｗｗ•hｅtｕｂｏｏｋ•coｍ•cｏｍ妖怪遇見小和尚是他們倒霉，全被小和尚一指戳死了。

這些妖怪還把城門堵住了，百姓只能倉促的往建木上逃。

「還有。」草兒看著游醫，「妖怪是怎麼一回事？」

「笨到吃老鼠的救濟糧？」小和尚說。

「你想多了。」餘生在下面讓人從咫尺之門裡把桌椅搬出來，「誰也不會挂念你，頂多是在罵你！」

……

中原諸神在神聖之戰後，並不是分崩離析，化作了散沙——若如此，現在的中原恐怕更亂，中原諸神早因為利益打起來了，他們之所以打不起來，就是因為有九城這個組織。

這些在中原是眾人皆知的。

婦人點頭。

這九位城主不止管轄一座城，而是以一座城為輻射中心，管轄著周圍的地盤。

富難在修補屋頂的時候，把所有老鼠洞，以及任何老鼠能進來的地方全堵上了。

「任何旮旯也不許放過。」餘生說。

在這漫長時間中，到快下山時，在草兒教導下，游醫莫說皮了，毛也沒學全，和*圖*書只學會了識別藥材。

「他們不放過任何人，見人就殺！」一孩子高燒，被草兒救好的婦人說。

他們只知道，那天入夜時分，伴著幾聲巨響，天地為之搖晃，火光照亮半邊天，空氣中到處是煙塵。

小和尚驚喜的看著她，草兒也在疑惑，「富難是誰？」她問小和尚。

妖怪大王應了一聲是，認真洒掃起來。

路上遇見的人卻越來越多，他們棲息在路邊，不敢進樹林，似乎是來避難的。

「建木上有葯神殿……」游醫說著，對草兒解釋，「也就是神農殿，不過改名了。」

游醫不解，「中原有妖神和妖怪，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嗎？」

在中原的無名村莊，村頭客棧中，整理客棧的富難打了個噴嚏。

游醫搖頭，「別的妖神或許不敢，但這位妖神，他有靠山。」

竹竿妖怪回頭看著他，「你覺著，呆在建木上就安全了？」

正如前面所言，神農城的郎中與藥草，不止為百姓治病，妖怪和中原諸神也在其中。

「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神和圖書農城！」草兒說，她記著，神農城同佛城、天尊城並稱中原三大城。

「九城是九位城主，但也不是九位城主。」游醫說。

眾人都是見過死人的，但見到這些，還是忍不住有些神傷。等見到路邊死去的一婦人，身體被妖怪咬去半截，而她襁褓里的孩子被啃的只餘下半拉頭后，游醫崩潰了。

經歷半個月後，終於，草兒他們距離下建木近了。

她看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搖頭。

「不，不，我不下山了，我，我就呆在上面。」游醫往後退一步說。

他們這幾天遇見的妖獸，比前幾天加起來都多，全是些吃過人後嘗到甜頭嗜血的妖獸。

佔據神農城的妖怪正是九城之一的孫子，有後台，別的中原諸神自然不敢對此多說什麼。

那是她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也已然記著的，在那兒磨製、熬制和煉製草藥的地方，現在卻不見了。

雖然眾人不用來時那般四處尋找，浪費時間，但眾人下山也得用上大半個月的時間。

「不見了？！」游醫一驚，草兒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