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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板牙不忘瞥一眼那些妖怪。

千面妖狐比他要勇敢。

「對啊。」老黃記起來，「老羅是鬼。」

草兒和巫醫已經在等著了。

餘生抬起頭，見天邊，黑雲之內，有一團火光亮起。

「還在大首城外，對抗那瘋子呢。」

小白狐在旁邊搭腔，「話不能這樣說，才三文錢，可以說是最老實的。」

小白狐向他齜牙。

白高興指了指頭頂。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百姓、清姨他們早已經躲進了客棧以暫時無性命之虞。

白高興催促他們快打洞過去。

現在聞起來，卻出奇地心安。

眨眼之間，面前的城垛，身後的門樓、瓦礫，柱子出現刀砍過的痕迹。

白高興頭上的血都流到脖子上了。

老黃在後面捅了捅他。

「最後，搬山城主怕防不住雪，自己變大趴在了石頭上面。」

白高興前所未有的詞窮。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撲面而來。

草兒打斷他們，「這位兄弟，你朋友這傷……」

白高興疼的抽口氣。

「余掌柜呢？」他怕別人看出來，忙找個話題。

千面妖狐扶住他，抓著他的衣袖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放手。

但任由北荒王操控大雪這麼肆虐下去，大首城遲早夷為平地。

白高興心一緊，「你的意思是……」

「你要是塌了，妖妖姐把你吃了。」小白狐最知道怎麼威脅大板牙了。

他現在把安放徹底放下了。

白高興點頭。

果然，大板牙哆嗦一下身子，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

他這種百年單身的妖怪都知道白高興該說些什麼話。

草兒莫名其妙，「她是鬼化的妖，身子被摧毀了，但鬼魂還在。」

「喂，你們倆別肉麻了。」

羅剎鳥先被抬出來。

再看老羅身子，在變得越來越透明。

小白狐點頭，「放心，兔妖們已經在挖洞了。」

「你大爺！」

與此同時，風刮大雪，刀一般地切割在城牆上。

「哎，你傷心什麼？」

餘生分出一絲神力，把雪刀化作雨，保證自己無憂。

「你，我……」

「記得草兒過來，老羅快不行了。」白高興催促他們。

「你別老漲人威風，滅咱們妖怪志氣，搬山城主是妖怪和圖書。」大板牙提醒她。

在他也成為安放，體味到寂寥與孤獨時，他才發現，與朋友們一起聊天才是最適合他的。

她搖了搖頭，「救不了了。」

「那搬山城主呢？」小白狐高興的問。

瘋狂的北荒王，神力盡出，餘生有些招架不住。

他記起來，「草兒，你不記得我了？」

摸龍阿太、白高興和老黃緊隨其後，後面再出來的是老黃手下一些倖存妖怪。

因為千面妖狐拉著他衣袖還不鬆手，白高興悄悄靠近她一些。

草兒向他豎起中指，「他們都說客棧里你最老實，看來我錯了。」

「說點什麼。」

接著，老黃找到一個低洼處，一行人躲了進去，然後用屍體擋住了身子。

風裹著雪，向餘生襲來。

他先砸出一個坑，讓白高興他們躲進去，又用木頭架住，放上石頭。

就在餘生決定捨棄大首城，閃爍到客棧逃走時。

白高興一怔。

他為了護住自己，只能捨棄白雲，節節敗退。

找准方向後，兔妖們很快挖到白高興他們所在的洞穴。

「當然，咱們都是余掌柜的人，他好就是和*圖*書余掌柜好，余掌柜好就是人好。」大板牙又圓回來。

他在路上，懂了安放許多，明白安放許多，也漸漸釋然。

「這些事搬山城主搬過來的。」

「你，你怎麼那麼傻，要是因為傷口不好看了，那……」

突如其來的大雪，刮傷了白高興的頭。

眾人大笑。

伴著雪越下越大，這才有了這座小山丘。

「咳咳。」白高興有點兒不好意思。

這種香，以前他聞了很多次，一直不覺得特別。

呼呼~

話音剛落，千面妖狐把大板牙也指派過去，「千萬小心，別塌了。」

黑雲再次前進，把白雲防線壓過城牆。

方才為了救白高興，她身上承受的雪太多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白高興額頭的傷口，「疼嗎？」

片刻功夫，大地之上，唯有他還站著，在苦苦地對付雪刀。

他左手一塊巨石，右手一棵大樹奔過來。

一直到退到城牆上空。

草兒迷惑地看他，「你誰呀？」

「回來了，真好。」她輕聲說。

「那你覺得妖妖姐現在好不好看？」

「還出去？」

白高興猝不及防，一下子與前ｗwｗ•ｈｅtuｂook.coｍ•ｃom面妖狐貼近了。

「你早說。」白高興鬆一口氣。

「咳咳，你欠我三文錢，你記不……」

「哎呀，妖妖姐為了救你，穿過了整個戰場。」

她指著千面妖狐臉上的傷，「你看看，這都是為了尋你，被雪刮傷的。」

「嘶。」

忽然，一聲鳥鳴響徹天際。

千面妖狐上前一步，一臉關心的看著他。

小白狐鬆一口氣，「居然能找到一座小山丘。」

他木訥，一時間竟說不出完整的話。

「還行，不是很疼，剛開始疼。」白高興撓了撓後腦勺。

後來，他堅持不住了，白雲的防線不斷後退。

白高興又撓頭了，「那，那個，你臉上的傷還好吧。」

很快，城內也遭到了雪刀的襲擊。

呼~

他有些心疼，伸出手想要查看千面妖狐的傷如何，又不好意思地停在半空。

老黃傷心，「老羅，你不能這麼走了啊，你單身，我單身，我還想著……」

白高興見千面妖狐在這兒，略微一怔。

搬山城主不愧是搬山城主。

「哎，對了。」

他酸了。

安放只是他曾嚮往的一種生活。

她身子破損得厲害，鮮和圖書血直流，幾乎不見一處好的地方。

白高興深以為然，「北荒王，確實是瘋了。」

千面妖狐輕笑，「見到你以後就都好了。」

「打架我們兔妖不行，但打洞，我們絕對是最厲害的！」

它正在試圖穿透黑雲，慢慢地顯現出一三足烏的影子。

雪如刀，一刀又一刀的刮。

就在他們堅持不住，快要被雪刀殺死時，搬山城主奉餘生命來保護他們了。

老黃在後面咧嘴。

木頭架著巨石，不是很牢固。

哼，讓他們看不起兔妖，現在應該知道兔妖的厲害了吧。

「離那麼近幹什麼，我現在覺得，我是人，你才是木頭。」老黃推白高興一把。

餘生也不好受。

小白狐在旁邊聽得著急，不由得幫他一把。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喲，老白，可以呀。」

「不走了。」白高興笑。

特別是大首城外白茫茫一片，那些疥瘡被憤怒的北荒王清除之後，北荒王開始全力對付餘生。

但他這一分神，讓北荒王得到了機會。

餘生起初還在頑強抵抗。

他本來快要死了，但被羅剎鳥張開翅膀護住了。

……

小白狐肅然起敬，「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