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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松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許巍的這張專輯還沒發布來著。

在這裏，姑娘們能感受到來自世界各國的讚美和搭訕。懂中文的就真誠而蹩腳地讚美姑娘，不懂中文的也會用藍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姑娘。

顧松連忙躬身問好：「倪院士您好，久聞大名，實在是榮幸！」

酒吧里姑娘們一多，男人就更多了。

興緻最高的就數郝秋雲，愣是吵吵著繼續喝。顧松只得帶著他們，又去了五道口的酒吧街。

書房連著一個小陽台，那裡擺著一張小圓桌，三個人坐在了小桌子邊。倪光北的夫人拿了一壺熱水過來，他笑著介紹：「這是我夫人趙明。」

倪院士固然也呼籲政府採購國產晶元和操作系統，但卻堅持認為也需要投入到市場當中不斷開拓。

車子很快開到了北四環邊上。

這個晚上是大醉而歸。

顧松聽到這開業日期心裏一陣無語，好記是好記了，就是太2了點。可能也是因為現在這種說法還沒開始大規模流行把。

……

說到底，自己就是憑著獨擋的優勢能迅速積累財富，然後用現在的待遇和賺錢的前景吸引到人。顧松做人總歸有一條，感恩、不虧待。在自己的管理能力真正上台階之前，大概憑著大好前景和良心老闆這兩條，能留住一些人吧。

先跟郭偉打了個電話確認下午的時間，顧松才起來。

趙明出了書房，倪光北一邊從鐵皮罐里往三個杯子放茶葉一邊問：「聽說你還在讀高三啊，今年準備和-圖-書考哪裡？」

姑娘們好這一口，也憧憬這世界各國的高鼻樑和大長腿。

翌日，顧松直到快中午才醒來。

而自2001年此次退出這個晶元項目之後，倪院士再沒有這麼深度參与到某個商業項目當中。他的國產晶元和操作系統夢，一直到2019年顧松讀檔時，也未能真正實現。

顧松知道郭偉是在向他介紹背景，待會好和倪院士交流。

「郭哥，咱們去得是不是有點早？」

顧鬆開始時候還沒認出來，聽著聽著覺得音色非常耳熟，仔細看了一陣才發現，這不是趙照嗎？

不知道是不是郭偉特地做的交待，新聞里只說了神州數碼完成併購，提到了漫遊者的名字，但並沒提顧松這個人。

顧松一笑，就叫服務員過來要點歌。早就已經唱遍大江南北的歌，趙照沒理由是不會的。

酒又上桌，顧松忽然靈機一動，問郝秋雲：「想聽什麼歌？可以點一首。」

顧松忙向她問好。趙明笑道：「昨晚老倪還惦記呢，說小郭是個實在人，介紹的這個小夥子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心。你們聊吧，他估計一肚子問題呢。」

就希望這次財經領域趕快出來些別的新動態，讓自己的新聞少一些。

說起來……自己豈不是已經剽竊了他徒弟的歌？

車子停在了一棟老樓前。兩人走到2樓，樓道里牆皮都有些脫落了。郭偉敲著門，不一會，一位瘦削的老人打開了門。他戴著黑框的眼睛，露出滿臉笑容www.hetubook.com.com地說道：「小郭來了啊？快進來坐。」

這個問題，顧松在來之前已經想了很多。他點點頭說：「我想做晶元，也是因為要造飛船。我想做的晶元，是要能適應人工智慧需要的下一代晶元。當然，這個還太遙遠，在當前這個階段，我想先從適應新的計算設備需要的新型晶元做起。」

郝秋雲歪著頭，大聲喊道：「《瀟洒走一回》！」

原來這會他就已經在燕京漂泊了？

倪光北和郭偉愣了一下，過一會才相視一笑。郭偉打趣道：「沒規定想做晶元的人，一定得是技術出身啊。這小子的強項，在於做市場，整合資源。他那個女股東，別看只有23歲，做事很有一套。他的助理，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將來都不簡單。」

最終，他的想法沒有得到支持。幾年後，這個項目倒在了市場的競爭中，方舟3號晶元未能通過863計劃的驗收，反而爆出了挪用科研資金的醜聞。

「我沒說什麼啊，」郭偉語氣裡帶著些笑意，「我只是告訴倪老，有個17歲的小老弟，我剛花了2個多億買了他的公司。這個小老弟現在想花錢做晶元了，將來還想造飛船。倪老一聽，就感興趣了。」

99年，倪院士被方舟晶元的計劃所打動，全力為這枚國產晶元奔走。01年這枚國產晶元終於問世，創始人也知道想要在商業上成功，這時候的方舟1號晶元還無法與英特爾和微軟抗衡，因此一力主張走政府和_圖_書採購路線。

這裏高校集中，高科技企業也集中。五道口酒吧最大的特點，就是老外多。

張治業的事情並沒有擾了顧松的興緻，簡單地安排了對策，三人就放開懷大喝。

在洗手間里洗漱完出來，好巧不巧電視里正在播神州數碼的新聞。

倪光北非常感興趣，他忙問道：「新計算設備？你指的是什麼？」

顧松無語，等下見面還不知道怎麼說。如果倪院士問起來你準備這麼做，難道顧松直接講我不懂技術，我只有錢？

顧松覺得，現在並不是自己曝光出來的好時機。

因為《當你老了》這首歌，顧松才認識這位歌手，後來還搜過他的故事。

更令人唏噓的是，倪院士為此向華國科技部「負荊請罪」，痛悔自己看錯了人。

顧松心裏很是汗顏。

五道口這一帶，雖然遠沒有後來三里屯和工體的酒吧名氣大，卻有它自己的特色。

進了酒吧，台上正有歌手在唱歌。

三個人走進了一家靜吧，沖的就是點名：時光·漫步。

不得不吐槽一句，就因為這裏的老外多，所以這裏的姑娘們就多了。

很擁擠，擺了兩個顯示屏，堆了不少的書。

「昨日，神州數碼與永寧漫遊者電子科技有限公司在燕京正式簽約，雙方將於中湖省註冊成立中湖E家電子有限公司，作為神州數碼的控股子公司進軍硬體產品零售領域。據悉，中湖E家的首家旗艦店也已完成選址籌備，神州數碼方面對記者表示，全國首家神州數碼之和*圖*書家旗艦店將於2002年2月2日在燕京中廣村海龍電子城試營業，屆時將面向燕京客戶開展大規模的數碼年貨讓利促銷活動……」

他們的天地已然一片寬廣，張治業在身後怎麼攆得歡，也改變不了漫遊者的發展大勢。

實質上，他知道的比顧松還要多。

在這裏，密集地分佈著華國科學院的眾多研究所，可謂是華國科研的心臟之一。郭偉說道：「當初，我們就是從這裏開始做聯想的。倪老畢生心血就是希望能做出國產的晶元和操作系統，可惜總是難以遇到真正志同道合的人。聯想已經拋棄了早年的技工貿路線，把技術放在了遙遙無期的將來；前年倪老參与的那個國產晶元項目，也因為不想走市場路線，非要堅持從政府單位採購做起，倪老覺得這樣下去走不長，也剛剛退出了。」

簡單地吃了午飯，郭偉的車子就來了。

顧松忙拿過熱水壺倒水，嘴裏答道：「想考燕大。」

郝秋雲和簡玉書都沒有發現顧松對台上歌手不同一般的關注。

郝秋雲被酒吧里嘈雜而擁擠的氛圍給震到了，酒了醒了兩分，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進了書房，除了一面牆的書架顯眼之外，就屬他的桌子上非常獨特了。

顧松不知道，已經62歲的倪院士，是否就是因此心冷了。

存了幫他一把的心思，又怕就此攪亂他的軌跡讓趙雷的命運也隨之改變，顧松只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點了很多歌。

空氣突然都安靜下來。

現在這個時間點，hｅ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ｍ剛好放寒假。一個學期剛上完，很多還沒回老家的人正在這裏狂造。

顧松郝然道：「我學的是文科，計算機這方面的專業是報不了的……」

年輕人集中的地方，除了有鬧騰的，自然也就有文藝的。

顧松笑了笑，以非常肯定的語氣說：「智能手機！」

顧松有些緊張，面對這樣的泰斗學者，他既尊敬又忐忑。他問道：「怎麼就對我感興趣起來了，是不是你說了啥？」

倪光北笑著說道：「不來這一套，小顧，昨天小郭說起你，我非常感慨啊。沒想到這麼年輕的新一代，也有人開始思考晶元的事了。走，我們去書房聊。阿明啊，幫我把熱水壺拿來一下。」

郭偉笑道：「不早。倪老是精力特別旺盛的人，沒有午睡習慣。他對你很感興趣，特地交代我吃完飯就帶你過去，要跟你好好聊一聊。」

「倒是我想得絕對了。」倪光北嘆道，「做技術的人，在市場方面和商業方面，總難免有問題。」

倪光北驚訝地說道：「哦？光聽小郭說你你賺錢有頭腦，你成績還不錯啊！你想做晶元，怎麼不考華清？燕大在計算機這一塊，比華清還是差一點。」

一進門，郭偉就介紹道：「倪老，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顧松。」

倪光北喝了一口熱茶，開口問：「小顧，我也不繞彎子了。造飛船就不說了，我不懂。小郭說你想做晶元，不知道你是怎麼考慮的，要怎麼做？」

就是想著他那個風格和嗓子唱《瀟洒走一回》……畫面太美還沒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