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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欣愣了一下，感慨道：「有錢！」

顧松哈哈大笑，摸了摸他的頭。

最高的拿了2萬，最低的也有1萬2，他們的這個寒假過得特別充實。既體現了燕大學生應有的價值，又收穫了一個新的職業方向。

宋寧欣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錄音棚的負責人、宋寧欣的同學米宿對這首歌也一樣驚為天人，顧松的臉皮已經鍛鍊出來了，面不改色地署了作詞作曲顧松的大名。

顧松嘿嘿地笑：「我覺得是不錯的，但專業的意見您還得問問米宿。」

這個年，絕對是顧彤顧柏記憶中可能最好玩的一個年，因為顧松帶著他們又是買新衣服，又屯了非常多的煙花爆竹在家裡。

開車回到永寧，趁熱打鐵地就把他繼續送到了寧欣音樂。

宋寧欣覺得氣氛被他破壞掉了，翻了個白眼說：「你又懂少女心事了，自己都是一個小毛孩！」

這段日子她教穆鄰菲鋼琴，對這個姑娘也有了些了解。別看外表好像有點生人勿進的樣子，其實內在里挺單純的。

顧松笑著跟她往回走。

準備過年，也就意味著學生們全面放假了，各個單位的員工們也無心上班了。

顧松笑得燦爛無比，想著自己已經練了幾個月的童子功，理直氣壯地說：「當然！」

「你們這歌，版權申請了沒有？」

不管他們將來是不是往這個方向發展，都多了一條生財之道。

尤其是顧柏，顧松帶著他玩了一樣從來沒想過的事。

顧松裝作沒看見地跟宋寧欣調侃了兩句，向穆鄰菲笑著點點頭就往教室那邊去了。

顧松自然是笑眯眯地答應了。

宋寧欣明顯地呆了一呆，身ｍ.heｔuｂｏoｋ.ｃom.coｍ後穆鄰菲的臉唰地白了下去。

雖然最終的成績要通過幾個月後的高考來檢驗，短短10天的時間也無法直接從成績上讓學員提升多少，但重要的是熱度已經炒出去了，口碑也炒出去了。

顧松想起那個蹦蹦跳跳留著短髮的謝茵然，咧著嘴笑：「12歲。」

宋寧欣看他裝糊塗，問道：「你是故意的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寧欣音樂的門的，只記得自己經過顧松教室的時候，強忍著沒有往那邊看。

進入了2月份，就開始進入準備過年的節奏了。

「宋老師，不要這樣好不好！您欣賞穆鄰菲，也不用非替她覺得可惜。我要是壞小子，這樣對她不是更好嗎？」

穆鄰菲轉頭看了看裏面，宋寧欣忙說道：「現在這個狀態也練不好，等不痛了再來嘛。」

顧松看了一眼穆鄰菲，又對宋寧欣說道：「膠片、CD、卡帶各做了10份，一共4個版本。有伴奏版本，顧柏唱了《永寧》版本，我唱了另一版歌詞，我們也合唱了一個《永寧》版本，顧柏和聲的。」

宋寧欣吃驚地看著他：「你跟那姑娘這是從幾歲開始談的戀愛？」

班主任告訴他這些，可能是讓他不要心態失衡，特地強調了顧松的不同一般。

「太牛逼了兄弟，給我們米宿音樂工作室也署個編曲和演奏的名行不？只收一半錢！」米宿聽著還沒修過的這首歌陶醉得不行。

「等回頭他那邊後期做完了，送我一份。」

顧松嘿嘿一笑，反正也不貴，紀念一下當然得造一造。

剛好宋寧欣又問：「你做的是膠片還是卡https://m.hetubook.com.com帶啊？」

想到這裏，他就對米宿說：「這樣，你幫我申請一下版權吧。」

她走到顧松面前，看著他練指法。顧松抬起頭看宋寧欣，眼神平靜。

宋寧欣頓了頓腳步，回頭說道：「顧松，你確實不是個壞小子。」

「哎，這傢伙又能掙錢又會搞這些浪漫手段，人長得也不差，看來那姑娘是跑不了了。」宋寧欣感慨著轉頭對穆鄰菲說，就看她神情茫然，臉色發白。她吃了一驚，忙問她：「小菲，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宋寧欣無語地看著他：「……你真是個禽獸。」

錄音棚里，顧柏在第二天徹底進入了狀態，彈唱俱佳。

宋寧欣往後擺了擺頭，顧松跟著她走到了門口。

穆鄰菲點了點頭，就往裡走去拿自己的衣服和背包。

他說道：「就是個人玩一玩，不運作。把版權申請下來，別隨便被人盜了就行。」

她既然跟顧松有同桌的緣分，跟顧松家裡不說門當戶對，至少也是郎才女貌的。誰能想到，這隻是她的單相思，顧松心裏另有他人。

誰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宋寧欣唏噓著轉回去，也不知道穆鄰菲多久能夠緩得過來。

那一版歌詞直白，跟《永寧》版本的味道完全不同。一個是甜蜜的誓約之辭，一個是離別戀人間的傷感往事。宋寧欣自然聽得出來，那是寫給一個姑娘的情歌。

穆鄰菲反應過來，忙低著頭抬手整理頭髮的樣子：「啊！沒事，剛才肚子有點痛，已經好了。」

閉營后的歡送晚宴上，20個燕大的學生每人拿著一個厚厚的紅包也徹底放開了喝放開了鬧。

想做禽獸還得heｔuｂoｏk•coｍ•coｍ等好多年啊，顧松嘆道：「多謝宋老師誇獎。」

米宿大為興奮，他們工作室也接這樣的活，協議都是現成的。他把協議拿過來，又說道：「這歌不推一推可惜了，你想不想運作一下啊。」

顧松經過宋寧欣介紹，帶著顧柏跑到武湖的一個專業錄音棚，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把《永寧》錄了出來。

顧柏興奮地點點頭。

在武湖，以定製遊戲PC、定製U盤、點卡獎勵為核心誘餌，愛游網聯合《傳奇》、《大話西遊》、《魔力寶貝》等時下熱門的遊戲開展的各種活動也全面鋪開。風小龍和魏天瑜領著團隊全力衝刺400萬日PV的目標，顧松在這個時候也幫不上他們什麼。

宋寧欣哈了一口氣：「聽你這個小孩子講感情怪怪的。」

宋寧欣哪裡會瞧不出來她那點心思，原本還以為顧松既然是穆鄰菲的同桌，那首歌只怕就是寫給穆鄰菲的。

穆鄰菲期待地問道：「顧松，你那個版本，我還沒完整聽過，能不能再唱一遍？」

難道今年又有幺蛾子？

宋寧欣意味深長地問：「是寫給哪個姑娘的啊？」

穆鄰菲這丫頭，每次來練琴，總是惦記顧松。顧松來的時候她就笑得多，顧松沒來的時候她就心不在焉。

顧松讓錄音棚特地做了純伴奏、顧松獨唱、顧柏獨唱、兩人合唱四個版本。

宋寧欣又哈了一口氣：「你生意做到那麼大，論口才我不是你的對手。行了，回去吧。」

顧松乾脆地笑著對宋寧欣說：「是有這麼個姑娘，人在雲嘉，我們認識已經多年了，我想著什麼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姜靈這傢伙是撒丫子玩去了，只有穆鄰菲寒假還m•hetｕbｏoｋ•ｃｏｍ•cｏm在這裏練琴。顧松有點頭疼，這丫頭也是執著。

過了半天，她才嘆了一口氣。

顧松沉默了一會才說：「是。」

沒想到穆鄰菲冒出來說：「我也想要一份。」

米宿可惜地嘟噥了兩句，和顧松簽了協議，又對顧柏說：「你比你哥有天分，好好練一練吉他，趁早去學一學聲樂。」

他已經開始了愉快的融入這個世界、體驗真實生活的準備過年狀態。

顧松搖了搖頭，叫顧柏去教室先練習，然後說道：「我那個版本，有特別的意義。」

看她擠出笑容來，宋寧欣關切地問：「真的沒事了？是不是那個……」

「要不……你今天就先不練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顧松笑道：「宋老師肯定比我經歷得多，對感情也有領悟。兩個人在一起，面對過事情，經歷了挫折，拌過嘴，吵了架，有過歡笑，流了眼淚，久處而不厭，重逢如初見，這樣才能牽著手白頭到老吧？」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只考第二，顧松比自己高出35分的事實。他也知道了顧松實際上是金牌培訓的股東、一家大公司老闆的事實。

穆鄰菲愣了一下，又裝作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可能是吧……」

顧松笑了笑，哪有那麼容易。這歌好聽歸好聽，但現在流行的可不是這種風格。就算拿出去推，也不見得能大火，何況，顧松把這首歌拿出來，更多的是記憶和情懷的元素在裏面。

「還有，得開朗一點！」

集訓營已經結束了，效果好到爆棚。

宋寧欣也不知道說什麼。顧松問道：「宋老師覺得我做得不對？」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沒有，只是覺得可惜。」

聽米宿也提起這歌話題，顧松hｅtｕbｏok•cｏｍ.cｏｍ想起之前在海亞碰到的歐陽之。

不過顧松剛才說的那番話，她倒是懂了。與顧松這麼一聊，連她都覺得，穆鄰菲的心思還真的就是少女心事，來得快，也來得兇猛。

可是，看見顧松跟著金牌培訓的老闆一起晃蕩，曾嘉還是覺得腦瓜疼。

宋寧欣見到這哥倆，笑著問：「錄得怎麼樣？」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剽歸剽，申請版權好像有點不地道。但現在自己已經在幾個場合唱過這個歌了，現在連單曲都錄了，也難保不會傳開。

宋寧欣看她的樣子，臉上也是心疼的模樣，抱著她的肩膀一直送到了馬路邊，幫她攔了一個計程車。

錢志、姚華和姜未然三個人也都非常開心，又學到東西又賺到錢。1V3，顧松最終也醉倒了。

寒風有點放肆，顧松縮著手問：「宋老師，什麼事啊？」

她不禁感嘆道：「總覺得你是個壞小子。12歲就逗小姑娘，現在更是跟老油條一樣。替那個姑娘擔心啊！」

顧松也不想講太多，宋寧欣對穆鄰菲再說些什麼就不好了。他說道：「宋老師，反正你看我這樣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心裏面不是小毛孩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想要的那個女人，已經在心裏給她留滿了位置。至於穆鄰菲，她認識我才兩個多月。因為她是我的同桌，不可避免的，她是班上幾個知道我事情最多的人之一。她對我好奇，可能對我有點崇拜，也可能因此對我真的產生了點感情。但我覺得，這些都是脆弱的。」

等車子走遠了，宋寧欣猶自站在路邊。

顧松笑著說：「長痛不如短痛，少女心事，來得快去得也快的。」

顧柏臉一紅，沒說話。

閉營那一天，曾嘉也見到了顧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