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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沒接這個話茬，只是說道：「先生，不管是去年的衛星失聯，還是那幾個留學生棋子的徹底暴露，都說明只要他們願意，我們似乎都是不存在秘密的了。但奇怪的是，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受到來自他們的打擊。這種感覺……真的不能持續下去。」

他覺得非常疲憊。

投鼠忌器，就是這樣的感覺。

大統領無語了：「如果是這種判斷，那我們辛苦應對還有什麼意義？」

毛一貝點頭稱是，然後問道：「顧總，身體訓練和課程訓練這些，似乎配得很少？」

霍華德點了點頭。

「……誰不是呢？」

「我清楚！霍華德！我非常清楚！」大統領的語調有些不耐，「暫時不要針對他們輕舉妄動，但也不能停止觀察。就這樣吧。」

「剩下的，都是儘可能結合其他信息、發揮想象的結果。第二個判斷，這是某種新型航天器的生產車間，比如說空天飛機。雖然燧石航天說了要研發這個東西，但如果這個巨大建築真的是這個用途，那就說明他們又有了實質突破。最近一段時間，衛星監測到南海島燧石航天總部那邊，熱量反應很劇烈。專家和_圖_書分析判斷，那是火箭發動機測試的表現。」

此刻，在這邊監工的團隊，技術水平也高得嚇人。

「另外還有一個判斷。有一個專家說，從滬海的新材料生產基地，有大量發往南海島的貨物。他們懷疑，這裡有沒有可能在建造存在於未來，或者外星文明當中的產物……」

哪怕只是把地基挖出啦，把四面的牆和穹頂建起來，要的錢和事件也不少。何況，這個空間的力學結構，和未來要承受的壓力強度，遠比一般建築要嚴苛。

毛一貝苦笑道：「誰不是呢？」

毛一貝說得一點都沒錯。

「說說你們的判斷。」

「用了那麼多高強度材料，力學結構是沒問題了。但這麼大的空間，氣密性工程太誇張了。當然，這些事情多花點功夫，也不難。但是，用這種方式模擬太空作業，真的難以相信啊。」

兩人忙轉身，敬重地喊：「顧總，您也過來啦？進度還不錯。」

霍華德神情複雜地說：「現在，很多人認為顧松就是他寫的小說和那部電影當中的超時空見證者，他能有這麼強的創新能力也是這個原因。我讓他們發揮想象和_圖_書，結果有幾個人，倒是提出了這種最極端的判斷。」

顧松笑著點頭，到處瞄了一眼然後說道：「咱們開發太空，是為了越來越多的人可以走出地球這個小搖籃。既然燧石空間城的計劃已經在開展了，我們就得為將來的太空人口準備更多學步空間。」

毛一貝仰著頭看正在施工的穹頂，感慨地說：「第一，他們想不到這些技術現在能到這個水平了。第二，他們應該也想不到將他們組合起來，干太空作業模擬訓練這件事。第三，誰吃多了沒事幹，花這麼多錢，把它用在太空作業模擬訓練上啊？犯不著啊！」

現在，規模已經有點可怕了。

盧志兵詫異地看著他：「毛主任，您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模擬方案？」

因為這個建築的內部，要留夠空間，用以完成未來的太空作業訓練模擬。

「毛主任，我有些信心不足。說實在的，我做了這麼多工程，這個工程的尖端技術太多了，我心裏沒底。」

霍華德吸了一口氣，說出了其他的判斷：「有專家說，也有可能是為兩級入軌的空天飛機提供初始動力的飛行器。參考我們自己的和_圖_書一些研究進度，體量尺寸確實相對接近。」

毛一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腩，然後看了盧志兵一眼，哈哈大笑道：「誰不是呢？」

大統領被他說得也是渾身不自在起來：「量子通信的研究……還沒能突破。」

這個建築的規模，真不是開玩笑的。高度設計超過150米，還沒包括地下的高度，長寬更甚。

戴著安全帽站在這個巨大空間的中心，華建集團的副總工程師盧志兵和航天員科研訓練中心的副主任毛一貝一起感受著自己的渺小。

這是他很疑惑的地方。

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一個偉大工程。

哪怕是預備航天員的王洋和劉亞平，也不清楚這個訓練中心，其實國家也有份。

大統領想了想，再次問道：「其他的判斷呢？」

「還沒能確認這個項目是幹什麼的？」大統領看著手上的照片，已經腦補出各種用途。

這已經是世界數得上的龐大單體建築了。

霍華德加重聲音說：「無論如何，哪怕用十倍、百倍的資金，我們也需要第一時間把信息防線重新建立起來。」

……

剛開始被委派這個任務的時候，他以為這個昌文太空作業訓練ｈttps://m.hetｕbｏok.ｃoｍ.coｍ中心會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綜合性訓練中心。

盧志兵笑呵呵地問：「怎麼說？」

從昌文太空作業訓練中心開始建出一定規模之後，它的衛星照片就已經被密切關注了。

霍華德正色道：「第一，這是為他們昌文的發射中心配備的航天器組裝車間。從這個規模來看，足以同時完成多支燭龍2號級別火箭的組裝，以及多個百噸級航天器的組裝。考慮到燧石空間城的設計規模，有這樣一個龐大的組裝車間毫不奇怪。」

一邊猜測自己是不設防地被人盯著，一邊卻不得不繼續從各個方面嘗試維持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

人心不齊，隊伍怎麼帶？

但作為一個恢宏的太空作業訓練中心，這個建築何止這麼簡單？

霍華德說的那種最不靠譜的判斷，是不是反而應該拿出來著重強調一下，讓一些人危機感強一點？

這種感覺，太令人疲憊了。

結果拿到工程設計方案之後，他發現這裏的設計，雖然也有一些身體和課程方面的訓練空間，但並不是很重視、不足以支撐這麼大的訓練人數規模才對。

「……空天飛機……還有呢？」

霍華德搖搖頭說道：「ｈttps://ｗｗｗ•hetuｂooｋ•cｏｍ.ｃｏm有幾個判斷，但還沒能確認。」

顧松說道：「這是正常的。如果走出地球的方式對身體素質的要求那麼高，那就會產生太多限制。這個問題我正在解決，希望不久的將來，等這個訓練中心要開始大規模投入使用的時候，已經有更舒適的進入太空的方式，比如說空天飛機。毛主任，您說，您自己是不是也希望有這樣的機會？」

「這是你們認為最可能的用途？」

趙雅疑惑的這個訓練中心，那個一比一的模型，此刻還完全不見蹤影。

話音剛落，顧松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毛主任，話不是這麼說啊。」

「什麼玩意？外星文明？」

毛一貝嘆氣道：「現在這外結構蓋起來了，估計不少衛星都拍到這裏的動靜了。我想，他們都在猜，咱們在搞什麼大動靜。但是老盧啊，我猜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個地方居然是干這個用的。」

「……誰不是呢？」毛一貝低頭翻了翻自己手上的圖紙冊。

現場，只是在搭建一個巨大的建築。

盧志兵感興趣地問：「整個方案太超前？您對這些技術了解多少？」

想到這種局面里，仍然有一些人為了反對而反對，大統領就覺得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