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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裏，七竅生煙的溫去病已經再難忍耐，仰頭大叫，「你們他媽的死技術宅，搞個最終試煉，還能再扯淡一點嗎？」

龍靈兒一想不錯，自己雖然對力量有信心，卻不是盲目自信無敵的人，眼前這男人無論自己感官如何，比自己強出那麼大一截，假若他真要施暴，自己又有什麼本錢捍衛己身？

「……她喜歡看的戲，是家庭倫理？還是很黃很暴力？」

「……她為你縫過衣服、納過鞋底嗎？」

不是特別想去回憶，但那一段段的回憶，就隨著這一行字的提問，抑制不住地在腦中躍出。

「……你的她，吃西瓜的時候，一般切成幾片？」

……在碎星團的時候，自己的任性妄為，也不只一次兩次，那時候，別說武蒼霓常常為自己擔心，就連小妲都因為自己一聲不響地去賭命，被刺|激到幾乎瘋魔。

「這……話也不是你這樣說……」

「話不是這樣說……」

「知道了啦，別當我是傻瓜。」

「是不是他在某方面，比他老子還糟糕？」

像是胸口給大鐵鎚狠狠砸了一下，溫去病險些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來不及換，但那個勉強撐住的笑容，已經比哭還難看。

這個念頭才剛冒出，前頭的溫去病似有所覺，回過頭來，滿眼狐疑地打量她，弄到龍靈兒心中忐忑，「你、你看什麼？為什麼眼神這麼怪？」

「……她為你的任性妄為，生過氣、傷過心嗎？」

雙方約定好了基本條件后m.hetubook.com.com，溫去病往前幾步，進入衝天光柱之中，想要選取九龍寨刁難的題目。

「沒啊，我只是想……萬一他們沒什麼新意，拿剛才對付你的那招來對付我，而我又不慎中招了，那……」

「情、情況不太對啊，我們是不是該見好就收？後面的設計有點……」

「唉，老商，你這器量啊……」

「知道了啦，你比我師……咳，你夠啰嗦了。」

「……她吻你的時候，流過淚嗎？」

……不算有趣，但……都是有趣而溫馨的回憶，雖然……如今回想，有點悲傷。

……說到縫補衣服、為自己的男人納鞋底，肯定雲兒是一把好手，她最擅長這方面的事，不過，後來自己才知道，仙兒的手也很巧，嫁為人婦后，她也替自己做過衣服，綉過手帕。

為求安全，龍靈兒本想順坡下台，不參和後頭的考驗，可看到溫去病嘴角的那抹揶揄，登時醒悟，這傢伙是故意那麼說，想要嚇退自己，登時一股執著生出，不想給他小看，昂首道：「我才不怕！休想讓我離開。」

溫去病搖搖頭，「什麼終極試煉，抄足太一的風格，根本是山寨風，你們九龍寨……靠，我他媽的還真在山寨里！」

溫去病心火澎湃，起手又拆開一個捲軸，登時呆在那裡，被扯入回憶之中，半晌作聲不得。

想不出頭緒，眼看沒有別的提示，溫去病隨手拋了這一卷，取來旁邊的另一卷打和圖書開。

溫去病冷笑道：「放馬過來吧，我也很想檢驗一下，九龍寨現今實力如何？哦，想到一件事……」

「……你堅持相信她們還好好的啊？她們要是曉得，肯定會很高興的。」聲音中略含感慨，溫去病很快收拾了心情，正色道：「好吧，現在的小孩子越來越難騙了，就帶你去開開眼界，但你記好，不能自把自為，讓你躲著，你就別硬出頭。」

壓力之下，開始有人提出質疑。

瞥了一眼龍靈兒，溫去病道：「如果你們還有什麼精神攻擊的話，儘管使出來，不怕告訴你們，我對心魔劫這套功法，很有一些心得，最歡迎什麼幻象之類的考驗了，迷陣我也不怕，一句話，有什麼本事，盡展吧，我和我那死鬼老爸可不一樣！」

「都現在這時候了，你說這話有用嗎？難道你大發善心，可以不用考了？」

「……她沾糖舔的時候，喜歡用哪根指頭？」

「……這陣仗倒稀奇，那麼多考題，還可以選擇回答，難道是想用選擇題拖時間嗎？」

「……感覺反應還大過他老子咧，喂，他不是說自己和老溫不一樣的嗎？這話到底該怎麼解釋？」

「咦？你真的不怕？可萬一我……」

這邊多少有些忐忑，但隨著啟動按鈕那一拍，陣勢的第二波發動，一張捲軸在溫去病面前拉開，上頭的文字，如太陽光一樣射入眼中。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溫去病嘴角綻放出笑容，好像聽了什麼很開心的事，連龍ｗww•ｈeｔuboｏｋ.ｃom•ｃom靈兒都看得一呆，暗忖這男人怎麼忽然變得好看起來？難道自己還在受藥力影響？

丟掉，再抽一卷！

又一捲軸自主張開。

半空之中，朱無名略顯尷尬的乾咳聲響起，但還是認真地補上一句，「請作題，或是換下一道你解得出來的題。」

龍靈兒不假思索，「哪一個都行，我兩個都說！我就不信她們會不聲不響地遇害，她們肯定會回來的！早晚而已！」

「……你冷與咳嗽的時候，她端過熱茶給你嗎？」

「……天底下那麼多妞，你不上兄弟的老婆，會死嗎？」

「賢侄，開始之前，有一言相勸。」朱無名道：「這個終極試煉，我九龍寨從未輕用，原本是針對你那賊老爹的，既然由你來扛……可得有個心理準備。」

心理測驗到這份上，溫去病眼神變幻，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不只是迫人，而是生人勿近了。

隨口牢騷，溫去病漫不經心地點開了眼前的第一卷，赫見捲軸緩緩展開，露

另一方面，自己是真的不願答，哪怕這些問題並不尖銳，卻實實在在牽動了內心隱痛，就算答得出來，也不想去答，轉眼隨拆隨拋，二十多個捲軸被拆開消失，沒有一個能答的，卻讓自己火氣高漲，冷靜不下來。

「……媽的，精神攻擊！這根本就是精神攻擊！」

大家的意見無法統一，最後，胖寨主猛然跳出來，直接一掌拍在啟動按鈕上，然後，得意洋洋地環顧四周，「我管這小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厲害，不還我四十金葉，我就與他溫家沒完！」

一句一句，聽似回應九龍寨的挑釁，但龍靈兒聽在耳里，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好像在對自己說話，剛才自己闖陣的表現，遠遠算不上漂亮，現在這男人的語氣，彷彿他要親自示範給自己看。

溫去病面有憂色，「到時候，我身邊又只有你一個，感覺很危險啊！」

「如果你真對我怎麼樣，我……」龍靈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朗聲道：「我就告訴我姊姊，說你是個人渣，連我你都不放過。」

這個問題一攤開，溫去病臉上猶掛的笑容，剎時僵住，整個人像是一根冰柱，愣愣站在當場，任著腦中的記憶飛馳，而沒等他舉起彷彿沉重萬斤的手，將這捲軸扔開，旁邊就一個捲軸直接打開，閃閃發光的文字，像是直接刻在心上。

「……她吃番茄的時候，喜歡沾甜的還是鹹的？」

……回憶之中，好像誰都曾經這麼送來過茶。傷重的時候，武蒼霓送過茶，親手餵過湯藥；自己在研究室忙到昏頭時，雲兒默默補上茶水，從不讓茶壺見底；至於仙兒，她靜靜送來餐點，過一段時間再來，如果看自己忙於工作，絲毫未動，就會二話不說，強行把那些往自己嘴裏塞去。

「……你腦里浮現的她，是一個嗎？還是她們？」

「沒道理啊，這些是寫給老溫的，為啥他看了以後會這麼大反應？」

衝天而起的金光，被硬生生凍住，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撼動這整個空間和-圖-書，令天地都在搖晃，幅度雖然不大，卻如山雨欲來，讓九龍寨的一眾高層同感不安，有如食物鏈上下位對頂端存在的先天恐懼。

「……她泡澡的時候，喜歡喝酒？還是哼歌？」

……哼！好囂張的男人，希望你等一下也被打臉！我理想中的姊夫，才不是你這樣的！

出了裡頭的文字。

「嗯，要記得，陣局什麼的，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只要夠冷靜，哪怕情況再險，也能開闢生路，反之，如果不冷靜，就分分秒秒要命了。」

絕頂荒唐的感受，直衝溫去病腦門，二話不說，將這一卷遠遠拋開，隨手又取來一卷。

「……你惹她生氣以後，她還會給你作飯媽？」

進入光柱，赫然只見數十份書卷，發著光芒，飄浮半空，表面浮現一個又一個的問號，等待著闖關者選取。

溫去病愣了一下，本以為會看到是什麼方程序的數算考驗，或是什麼開鎖解碼之類的，不然怎麼能算是專門為白菊郎君而設的考題，可驟然看到這一行字，旁邊也沒有別的解釋，溫去病著實不解，愣在那裡。

「呃！」溫去病為之一頓，「告訴哪一個？」

丟掉，再抽一卷！

溫去病為之氣結，一方面，自己是真的答不出來，而且還不是某一個她答不出來，是所有的她都答不出來。看到問題的一瞬間，武蒼霓、龍仙兒、龍雲兒的生平形象，都在腦中閃過，甚至還有別人，可這些生活性細節，細到了妖孽的地步，絕大多數，自己竟然全無印象，汗顏到想找個地洞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