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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大老爺豈會客氣？

忠順親王府長史，上門的理由自然相當簡單，那就是忠順親王府的某位外管事也被抓了，長史上門自然是要跟大老爺溝通放人一事。

真是可惡！

不過秉公而行無愧於心，至於外界的跳樑小丑，大老爺會放在心上么？

「賈大人，我這就回去向王爺復命！」

另一頭，大老爺的別院來了一位出人意料的客人。

忠順親王氣得差點吐血，這樣拿人錢財替人跑官的事情，他都不敢做得太過明顯，沒想到手下區區一位不知名外管事，卻是做得風生水起不亦樂乎。

「王爺，這是王府被抓那位管事的口供！」

沒理會王府長史變化的神色，繼續說道：「我一向秉承的理念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於被抓的王府外管事么……」

可如果有人能看到別院書房裡的情景，肯定會把眼珠子都給瞪爆的。

儘管早知會是這麼個結果，畢竟大老爺之前還跟忠順王爺不對付，突然間就要投奔過去確實有些那啥。

「呵呵，忠順王爺很看好賈大人的未來，不知兩家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王府長史笑道；「怕是現在賈大人承受了很大壓力吧！」

默默點頭接過，王府長史心中有些遺憾。

見大老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象根本就沒有受到外界風波干擾，忠順親王府長史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

大老爺也不客氣，對方的態度如此和善，沒必和-圖-書要惡語相向，再說這也是他的心理話。

開玩笑吧，以他的武力放眼天下誰又能真的逼他低頭？

「長史所言不差，確實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不僅忠順親王氣得要死，大半主動上門要大老爺放人的權貴，得到了一份詳細卷宗后，個個氣得暴跳如雷想要殺人，絕口不提撈人之事，只恨不得將那幫吃裡爬外的管事殺了才好。

「長史上門有何見教，直說就是！」

忠順親王點了點頭，看到長史手上的卷宗，好奇道：「這是什麼？」

不管怎麼說，大老爺絕對是個人才！

整個京城都轟動了，百姓們議論紛紛又是震驚又是解氣。

卷宗上的記載遠不止如此，強取豪奪都還只是小意思，最叫忠順親王感覺礙眼的是，被抓那廝竟然有膽『代表』王府接受外官禮物。

一年逼死數條人命，弄得人家家破人亡不說，數年間斂財差不多有五十萬兩之巨，簡直叫人不敢置信。

說起來，大老爺還是幫他們揪出府中碩鼠的『好人』，起碼那些被掃了面子的權貴，在表面上不會說什麼。

如此狀況叫權貴們大開眼界之餘，頭一次沒把目光放在大老爺身上，而是開始了或隱秘或直接的自查，想要看看自家僕役是不是也如此肆無忌憚，準備將隱患提前扼殺在搖籃中。

將卷宗狠狠摔在桌子上，忠順親王陰著臉吩咐：「跟賈恩侯打聲招呼，他給了面子和*圖*書本王記下了，以後定有后報！」

真到了那一步，說不得要給當今一個深刻的教訓啊。

長史正色道：「不過對方也沒有直接惡語相向，顯然對王爺並沒有多大成見！」

說好的針鋒相對呢，說好的互不相讓呢，大老爺和王府長史喝茶談笑的景象，是個什麼鬼？

「暫時沒有將其收歸麾下的可能！」

只是不只為何，心中很是遺憾呢？

大老爺不答反問，心道哥們跟你沒熟到那份上啊，說什麼說？

當然也有那極度護短的，就算拿到了卷宗也不以為意，堅決要求大老爺放人的存在，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

誰不知道，大老爺當初狠狠掃了忠順親王的面子，兩人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對頭啊，親王府長史上門，還不是要找大老爺的茬？

說實話，被暴光的那幾家豪仆，一個個手上都沾滿了無辜的冤魂，受到欺壓的百姓不在少數，說一句惡貫滿盈都不為過。

「自然是真的，要不長史親自去順天府大牢問訊一遍？」

說到這兒，他從書架上取出一份卷宗，直接遞給王府長史笑道：「原因全部都在上面，長史一看就知！」

很快，什麼遺憾什麼不滿全拋到九霄雲外，王府長史的注意力全被手上卷宗上的內容吸引，滿臉鐵青雙目似欲噴火。

就算真跟皇家鬧翻了，被通緝甚至追殺，弄到最後到底誰損失大還未可知，反正大老爺對自身安全沒和-圖-書有擔憂過。

「算了吧，有了這份卷宗，相信王爺對大人的誤會自會減輕許多！」

「賈大人，這次可是鬧出好大風波，難道就不怕犯了眾怒？」

大老爺淡淡看了王府長史一眼，笑道：「說實話吧，我一點都不想參合皇室內部的爭端！」

王府長史覺得大老爺確實不是尋常武夫，有勇有謀叫人不敢小覷，臨走前留個善緣也不算什麼。

沒錯，忠順親王府長史過來，並沒有咄咄逼人之勢，相反態度還相當客氣，一點都沒有想要仗勢壓人的模樣，至於那位被抓的王府外管事連提都沒提。

「王爺，下官有事稟報！」

此時，他突然明白大老爺的底氣所在，要是被順天府衙抓住的傢伙，都是如王府外管事那般貨色，只怕他們背後的主家心中再惱火，也是不會輕易找大老爺麻煩的。

忠順親王正在書房處理事務，招呼長史進來，不等見禮直接問道；「賈恩侯怎麼說？」

大老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壓力？

見此情景，刑部立即跟進對被抓豪仆做了判決，最輕的都是流放千里，絕大部分直接準備秋後問斬！

「進來吧！」

有個屁的壓力！

……

王府長史有些遺憾，不過還是直接道明來因。

該死，怎麼就忘了賈赦恐怖的武力？

「就讓這廝，悄然無聲死在順天府大牢吧！」

既然對方這麼不給面子，他自然也不會給人家留什麼臉面，直接將對方手下被抓和*圖*書的管事，所犯之時全部公之於眾，然後表示會儘快秉公處理，根本就懶得理會那幾家的極度不滿。

見忠順親王有些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他急忙笑道：「王爺無需煩心，這是個好的開始，起碼賈恩侯沒有徹底拒絕王爺的好意，以後有機會繼續聯絡感情，時機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所幸這廝跑的都是七品以下官職，不然忠順親王哪天栽了大跟頭，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看到卷宗上記載的東西，長史有種觸目驚心的趕腳，被抓的那位還真是膽大包天，一點都不像印象里的那般謹小慎微，簡直可以用無惡不作來形容，斂下的錢財數目也是個叫長史心驚的數字。

眼角餘光，卻是不經意看到大老爺手上，猶如雜耍一般玩得順溜的小刀，寒光閃閃顯見鋒利，心中猛的一突。

匆匆返回忠順親王府，長史急忙求見忠順親王。

權貴圈子更是被震得不輕，他們一邊震驚于大老爺的肆無忌憚，更驚訝于暴光出來的豪仆手段。

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翹開王府外管事的嘴巴，儘管可能動用了某些強力手段，可能心無掛礙行此強硬之舉，也表明了大老爺心中的底氣。

轉念一想有些古怪，難道賈赦以為自身武力高，就可以無視這些壓力么？

「這這這，這是真的么？」

按照順天府公布出來的情況，那幫被抓豪仆簡直就是在挖主家牆角，一個個拿主家的名頭大賺特賺，根本就不在乎主家和圖書會受到何等損失和傷害。

很是理解忠順王府長史的心情，大老爺笑吟吟提醒道：「這位的嘴巴有點硬，不過當牢房裡的一干刑具拿出來后，立馬什麼都招了！」

說話的空擋，他把手上卷宗雙手遞給忠順親王。

長史坐不住起身告辭，不過臨行前還是提了句：「如果有解決不了的麻煩，賈大人儘管派人向王府捎個信，王爺很樂意幫賈大人解決麻煩！」

說起這個，長史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沉聲道；「咱們必須得把這些蛀蟲清理乾淨，不然不光是錢財上的損失，就連王府的名聲都將受到極大影響！」

而且這廝通過王府管事的身份，還幫著這些送禮的小官做成了不少事情，甚至還形成了一定的口碑。

在外人看來，尼馬這是上門挑釁的吧！

此時的忠順親王，還不是紅樓原著上那位『荒唐』王爺，因為對皇位有野望並且付諸實施，整個人精神熠熠野心勃勃，哪有半分頹唐之象？

「怎麼，賈大人胸有成竹，莫非有什麼後手不成？」

說得輕描淡寫，長史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順天府大牢那邊什麼情況他不知道，估計是個險惡之地，他一點想去遊覽的意思都無。

「哈哈，真有這麼一天的話，我定不會矯情！」

一些傢伙抱著幸災樂禍的想法看戲，他們早就看大老爺不爽了。

匆匆看過卷宗上面的內容，忠順親王眉頭微皺心中怒氣洶湧，他也沒料到區區一個外管事竟然如此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