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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楊霖這才想起來，這蘭英膽子挺肥，到了自己的交趾地盤，就敢不去迎接我了。

自己只需要把作戰目標下達，統籌好物資錢糧，就可以在後方安享戰功了。

可惜，她碰到的事楊霖。

侍衛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就是狂喜：「回稟少宰，小人名叫包貴，東京汴梁人。」

楊霖看著她屈膝伏地，纖腰下沉，圓臀高舉的模樣，有些喉嚨發癢。

她眼光躲躲閃閃，語氣平緩地問道：「少宰為我們番邦之事奔走，遠來辛苦了，本宮代李朝百姓，謝過少宰與大宋。」

楊霖輕輕點了點頭，陸謙稍有猶疑，還是轉身離開。

楊霖閉著眼，享受難得的暖陽，道：「交趾地處偏遠，從中原分離出來已經太久了，人心漸漸陰暗狠毒，不復有仁愛之心。從李陽煥身上，便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當然，此地實際上，還是掌握在宋人手裡的。

他們人數雖多，但是一向是依靠宋軍的，倒地之後也不敢反抗，陸謙率眾衝進院內。

這些人說的都是交趾話，楊霖也聽不懂，但是向來不是什麼好話，一揮手親衛們上前，將他們拳打腳踢，拽了出去。

街道的盡頭，是ｗｗｗ•ｈeｔｕｂoｏk•cｏm•coｍ一個佔地極廣的府邸，門口有兵馬把守。

蘭英給自己打著氣，最終還是不敢違逆，道：「本宮知道了，將軍前面帶路吧。」

楊霖由交趾北部的廣安登陸，率兵進駐前沿北江城內，此乃北部交趾的總部所在。

旁邊的侍女件眼疾手快，輕輕攙住了她。

蘭英的表雍容大氣，心底暗暗給自己鼓氣，若是一般人見了，難免心生尊敬。

「這麼嚴重的罪過，一條一鞭子不過分吧？」

負責守衛此地的交趾兵，有些慌張，被陸謙一把推開。

「奉楊少宰之令，請王后前去一晤。」

包貴抖擻精神，道：「回少宰，那弒父逆賊，許是瘋了，盡做些罔顧人倫的事。」

取了根馬鞭，往下一遞，蘭英含羞咬住木柄。

至於上前線，毫無必要，這場仗完全不需要鼓舞人心。方劉二將都是久在此地駐守，比自己了解這裏的情形，又都是有統兵之才的大將，何必去指手畫腳。

包貴笑道：「少宰說的極是，這裏的人，狠著呢。」

「蘭英知錯了……嗚嗚……知錯了。」

楊霖初來乍到，有一大堆事要了解，往院中樹下的藤椅上一坐，枕著雙手和*圖*書問道：「包貴，如今那李陽煥如何了？」

給楊霖準備的房子以竹籬為院，一行三間的竹屋，有卧室、書房和洗漱沐浴的地方。

楊霖冷笑一聲，道：「狠？那也得看跟誰，這屬於欠收拾，我這次就跟他們治治病。」

「謝少宰。」包貴喜滋滋地道。

楊霖一陣反胃，罵道：「不用講的這麼詳盡，這廝如今還要迫害宗室，不知道大難臨頭了么？」

「無禮！」

「前些日子，他把自己叔父，李朝趙王李乾生廢為庶人，取消了宗室的身份，又依罪定為大辟。據傳趙王死的時候已經體無完膚，身上一片一片，都是烙鐵留下的焦黑烙痕，頭髮鬍鬚都被烙鐵燙光，從頭到腳傷痕纍纍，整個人都被蒼蠅蓋住啦。」

蘭英眼中起了水霧，無奈點頭，道：「不過分。」

北部交趾，依然打的事李朝的旗號，奉蘭英王太後為尊，不承認李陽煥的國主地位。

自降國主，是承認自己乃是宋廷冊封的交趾郡王身份，相當於變相地投降。

楊霖看著蘭英，這美婦有些慌亂地低下頭，一手撫著額角，「少……少宰。」

「此乃蘭英王后的居所。」帶路的侍衛說道。

跟著楊少宰，那說出去和圖書是多麼有面子的事，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隨行的侍衛笑道：「少宰有所不知，這交趾人便是這般，窮的捨命受苦，富的抵死享受。據裏面的寺人說，蘭英王后冰肌玉骨，平常出恭用的都是絲帛，還得四五個婢女服侍著，拿香湯滌洗呢。她的卧房四壁都畫著花鳥山水，尤其是對面牆壁上，一隻飛鳳佔據了整面牆壁，長及數丈的鳳羽都是用金箔貼成，華光四射。」

如今是在自家交趾，不是他們汴梁，他應該不會太過分。

侍衛頓時激動起來，難道還有什麼宮闈醜事……據說蘭英王后，可是去過汴梁的人。

「交趾北部如此窮困，怎地建個臨時府邸，還要這般鋪張浪費？」楊霖皺眉問道。

楊霖這才坐到藤椅上，把腿架在她的後背，罵道：「回了交趾，就想翻身？知道本官來了不去迎接；驕奢淫逸在物資緊缺的北方鋪張浪費；讓你來還拖拖拉拉，裝腔作勢？」

當初在汴梁，可是想把她揉圓就揉圓，想搓扁就搓扁，玩的不亦樂乎。

蘭英一聲驚叫，臉一下子紅到耳根，但絲毫不敢聲張，只慌忙躲開。身邊的侍女內侍都叫道：「你作甚麼！」

楊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並和_圖_書不接話，蘭英終於撐不住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楊霖打量著眼前的美婦，一身宮裝，頭戴鳳釵，耳垂明璫，腳下的絲履鑲著明珠，更是貴氣逼人。

楊霖乜視著她，看到她這會兒這麼能裝，不禁起了惡作劇的心思，走到她跟前，伸手在她臀上抓了一把。

「嗨，許是看不到希望，自暴自棄了唄。」

傷兵罵罵咧咧，哀嚎不絕，楊霖也算是見慣了這種場面。

不一會，一群女官內侍，擁著一位婦人出來。

不一會，帶著幾十個親衛，來到蘭英王后的府邸前。

「你就在我這裏當值吧，不用回去守門了。」

「你叫什麼名字？」

楊霖在她身後踢了一腳，道：「爬進去候著，我先在這睡個午覺，醒了再緊緊你這身賤皮子。」

北江城中，街道上遍布將士，又漢人也有交趾人，往來匆匆。楊霖已經指使方七佛去前線指揮，自己坐鎮後方，只等方七佛、劉仲武等人成功，自己拿了功勞就班師回朝了。

本來還端莊自持的蘭英，一聽見這熟悉的三個字，雙腿登時一軟，差點癱軟在地。

楊霖見這侍衛有些伶俐健談，而且對交趾的事比較了解，料想平日里也是個愛打聽事的，便有心把他留和圖書在身邊。

楊霖點了點，道：「這肌膚嬌嫩，倒是真的。」

陸謙安排好了小院的防務，帶人推著箱子進來，準備布置內里。

蘭英回到交趾，再不復當初的狼狽模樣，挽著高髻，衣裾長長拖在地上，雙手平平握在胸前，一派雍容華貴。

陸謙怔了一下，道：「少宰……莫不是？」

走過了城東，再往裡就好多了，這裡是百姓聚居區，相對比較安靜。

「爾等即為友軍，何故擅闖本宮行宮？」

楊霖叫住了他，翹著腿道：「鋪床疊被，哪是男人乾的活。」

楊霖不理會侍衛的遐想，進到園中，只見此地收拾地頗為乾淨整潔。

當初李煜的南唐，就曾經為了討好大宋，自降為江南國主。

蘭英心底十分矛盾，她不敢去見那個浮浪霸道的楊少宰，但是更加不敢不去。

楊霖看了一眼旁邊，卻是十分豪奢，門口都是鎏金的大門，楊霖皺眉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李陽煥自己也不承認自己的國主地位，在他眼中，自己是李朝皇帝。

許多的交趾民夫，看上去矮小瘦削，但是抬著擔架走的飛快。

前線許多漢人和烏蠻族將士傷患，就在這裏救治，交趾人則在城郊的小城救治，那裡是他們的大本營。